只是那时候闫胜利已经结婚且有孩子了,陈瑶瑶也不喜欢他,他也没必要委屈自己的女儿去给人当后娘,便消了这个念头。
后来,许从周被调过来,他倒是觉得幸亏当时没有想办法让陈瑶瑶嫁给闫胜利,现在的这个许从周的条件更好。
结果没料到陈瑶瑶却转头看上了那个长相一般、家世一般、学问也一般,在部队的前途更一般的孟东河。
更让他觉得可气的是孟东河那个瘪犊子居然还看不上他家瑶瑶。
他这辈子就得了陈瑶瑶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如珠如宝地宠大,更是他的命根子。
陈瑶瑶非要死要活的要嫁孟东河,他想尽办法也没能劝下来,最后只能帮忙。
原本他想着自己总有办法压制孟东河一辈子的,就算不喜欢又怎样,还不是得必须受着。
可没想到时易事移,革命结束了,他现在成了阶下囚。
也不知道他当时要是没有随着陈瑶瑶的性子,想办法让这两位中的其中一位成了自己的女婿,是不是现在结果就不太一样了。
陈瑞昌做着梦,但很快就被已经抬起头的许从周和闫胜利打断。
早在审问梁虎那一行人的时候,许从周的心里就不大痛快。尤其是听到他们说几次威胁江秋月,还是那种带着侮辱性的威胁的时候,许从周当时拳头都硬了。
他甚至还动了手,不过很快就被闫胜利他们给拦了下来。
加上他自己也清楚眼下的这件事牵涉太重,且梁虎那一堆人当时还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万一他动手打人反倒耽误了审讯,把该查的没查出来,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这才忍了下来。
闫胜利知道许从周今天一直憋着气,也就没吭声,把主场让给了许从周。
“知道为什么今天提审你的人换了吗?”许从周开口问道。
陈瑞昌虽然心里打鼓,但多年官场经历当也没让他露出什么怯,还是那一副摆烂的样子,“是吗?人换了吗?哎哟,我最近总是头疼,记忆也不好,老是记不清楚谁是谁,你们以前没来过吗?”
他还故意伸长脖子,眯着眼睛朝着许从周和闫胜利的脸上盯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你们以前没来过吗?我怎么觉得你们看上去有些眼熟呢?哎哟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了,老了啊老了,我现在这个记性啊,不好。”
许从周冷笑,“啪”一下拍下手中的文件,犀利地目光扫视着陈瑞昌:“我们不是之前那一批能陪你玩花样的人,打太极和装糊涂对我们没用,现在我给你一个老实交代的机会,兴许日后审判你的时候,还能稍稍给你量轻一些。”
陈瑞昌“呵呵”两声,继续装傻道:“你们到底还要我说什么呀,这段时间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实在没什么能继续交代的了,我是真的很困啊,能不能放我回去睡觉啊,再说我这么困我,我也想不起来啊。”
“是吗?”许从周也跟着笑了一下,下一刻,脸又倏然沉了下来,冷嘲道:“你看见我们来了,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孟东河,你猜他这次有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你什么意思?”摆烂装傻的陈瑞昌瞬间紧绷起来。
是啊,他怎么给忘了这一茬了呢!
之前部队一直没能参与进来,他根本不在乎孟东河到底什么情况,反正他这些年办的事儿也不差孟东河一家。
只是如今这里大概很可能已经被部队全面接管了,孟东河和他们家那么大的仇恨,跟着过来的可能想很大。
那孟东河会干什么?
陈瑞昌骤然想到了陈瑶瑶他们,眼皮倏然一跳,直觉不好。
陈瑞昌连忙盯着许从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孟东河也来了,他现在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许从周不搭理他,站起来抬手把身后的椅子往后面重重一放,随后大步走到了陈瑞昌的面前解开了胸前的镣铐,“走吧。我们尊重任何人的意愿,我这就带你去睡觉。”
闫胜利也跟着站了起来。
陈瑞昌心里更是打鼓起来,抱着椅子不肯动,“你给我说清楚,你们想干什么?孟东河呢?你们不会是想对我们动用私刑吧?我告诉你们,军人私下打人是犯法的!”
许从周不理,径直拽着陈瑞昌衣领,将他提溜着拽了出来。
如果说梁虎他们对江秋月动手一事让他很恼火的话,那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就更让他的怒气值爆表。
许从周一路上无视陈瑞昌的各种挣扎,直接将他拽到了一间审讯室的门口,将门推开一条缝,让他好好看看里面的场景。
孟东河没有参与白天的事,但因为他和陈瑶瑶目前还是夫妻,和陈家的关系也千丝万缕,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自然也被叫上跟着过来了。
现在国家的立法还没有那么完善,孟东河这样的关系人也可以直接参与审讯。
可是刚一到这边,孟东河就脱了身上的军装外套,说他要先亲自去会一会陈幼生那个畜生。
部队里几乎人人都知道孟东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