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苏瓷被他这样一怨,忽然充满了负罪感,急着解释自己。
“我……就是害怕你胡来……”
萧君楚春山一样的眉头轻轻一拧,“我不过是嘴上说说,难道还能没分寸了?我就那么畜生?吓得你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瓷脱口而出:“难说。”
“嗯?”
“不不不!不是你难说,是……是我的心情,很难以说清楚……”
她小手帮他顺气,小心观察着他脸色。
“寂夜啊,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你不吓唬我,我就不跑了。”
萧君楚顺势将她在心口窝的小手抱住,顺着她的劲儿晃啊晃,抿着薄唇道:
“这里最不舒服。”
苏瓷看他那样儿,还撒娇了。
明明很帅很坏的大尾巴狼,却变着法子求欢邀宠。
她心里被撩得毛绒绒的。
“那要我怎么哄你,你才开心呀?”
“你又肯了?”
萧君楚指尖从榻上的软枕下面,慢悠悠抽出一根长长的,红艳艳的绸带,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是要换上有情趣的衣裳吗?”
苏瓷:……
这个坑,好像是她自己挖的。
所以,真的要跳吗?
“你不准欺负我!欺负我,我就不给你生孩子了。”
萧君楚笑眯眯,“我不欺负你,但是准你欺负我。”
球都长在肚子里了,朕还让它没了?
苏瓷怼他,“谁稀罕欺负你!”
“你不想我?”
“不想!”
“哦。”他麻利将那红绸带又塞回软枕底下,“那不玩了。”
“喂……”
“嗯?”
两个人,四只眼睛。
一双意味深长地挑衅。
一双半推半就地,还有点嘴馋。
静默了好一会儿。
萧君楚阴谋得逞,懒洋洋将绸带又给从软枕下面拉了出来,慢悠悠将苏瓷一双手腕绑在一起,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跳舞,给朕看,但要小心肚子……”
他声音好低,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
苏瓷瞪了他一眼,乖乖等着他把自己捆好,鼓着腮,嘟着嘴,却是恨里藏着笑。
“大白天的。”
萧君楚眼帘如蝴蝶翅膀一样忽闪了一下,撩在她心尖儿上。
“落了帐子,床够大,只给朕一个人看。”
随着话音方落,指尖已经轻抽她的衣带。
衣衫滑落,如一片一片剥落牡丹花瓣。
取而代之,是用手掌宽的红绸带,从她胸前绕过,腰臀缠裹,从腿间穿过,又从腰间走了一遭,最后长长的妖娆垂落。
接着,他又从软枕下摸出一只金铃铛,与红绸一同,系在苏瓷脚踝。
只要她稍稍一动,那铃铛便发出悦耳响声。
肌肤,是羊脂玉一样的。
没了衣衫,被红绸绑缚着双手,稀疏旖旎的包裹缠绕在周身。
脚上金铃轻响。
整个人就如一件稀世的礼物,赏心悦目。
房中帷帐落下,萧君楚侧身倚在榻上,手背慵懒抵着额角,“跳舞,给朕看……”
第230章 师尊可有想念小辞?
红绸绑缚的鲜活身体,伴着金铃节拍,仿佛随时呼之欲出。
她旖旎绕榻而舞。
他蛰伏蓄势待发。
等到她忘乎所以,自顾自妖娆。
他便突然骤起,将她擒了,一探虚实。
“芙蓉出水,秀色可餐了……”
苏瓷小白牙咬着一点点下唇,吃吃地笑。
萧君楚小扇一样的睫毛遮了眼底的光,“其实不是不馋,只是胆子小,骗一骗,哄一哄,就自己上钩了……”
“萧寂夜,你别乱来。”苏瓷红着脸嘤嘤嘤。
虽然害怕,却又好奇,只好盲目地相信他,把自己交给他。
“不怕,朕慢慢教你,保证不叫你哭……”
……
此间,燕语呢喃。
彼方,洞箫萧瑟。
阙浮生又喝醉了。
人躺在客栈房顶的屋脊上,断断续续,吹着呜咽悲怆如泣血一般的曲调,一天一夜,没有下来。
雨淅淅沥沥,落在青砖灰瓦上,破碎成虚无,打湿白发青衫。
终于,醉到不能再醉,烂泥一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随便从街边拿来的洞箫,从垂落的手中滚下,落在雨水打湿的青砖地上,断裂。
初秋的小雨,连绵如雾,几许寒凉。
梦中,大雪茫茫,天地银白,就如他的长发。
天狼宫后山禁地。
有个轻灵身影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