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世界冠军每年只有一个,华国这几年也只出了一个,想忘记也不可能。
至于S省其他的运动员们,郑教练没有特别好和特别坏的印象,只记得都没有段璇儿惊艳。
就看她们各自这次发挥得怎么样吧,能进奥运名单是高兴的事,进不了也不会让郑教练太惋惜。
吴教练摇头,否认道:
“不是飞白,飞白那个孩子最稳定了,发育期过得也是有惊无险,平平稳稳。我担心的是我们省队的女单。”
“新月因为脊椎的伤病,在分站赛比到一半住院了,没进入总决赛。现在我们省队有实力竞争奥运名额的只有白燃。”
郑教练对白燃这个名字有印象:
“这是你们分站赛那个第一名吧?我看了比赛,确实挺不错,能跳出四三跳,是个好苗子。”
不过,郑教练觉得,比起段璇儿,白燃的稳定性还是差了一些。
毕竟,段璇儿一直是游刃有余、没有过大差错的模样,她没有像白燃这样,因跳跃弄伤了腿,被人抬下冰场的。
吴教练叹气道:
“就是白燃。她本来要冲击四四跳,但最近发育期特别猛……你看,那边白色运动服的就是她。”
郑教练看过去,不由微微一惊。
比起不久前的分站赛比赛视频,眼前的白燃明显长高发育了,更向成年女子的方向发展。
事实上,十六岁的白燃,的确还有两年就成年了。
都是教练,郑教练十分明白吴教练的心情,不由拍了拍老朋友的肩:
“这孩子的发育期的确很猛,不过我看她的心态还不错,想来过渡得还算平稳?”
吴教练继续叹气:
“你不知道,常乐为了她专门出山,再次当起了教练,亲自指导她。常教练不喜欢招摇,这件事才没多少人知道。
“可哪怕是这样,白燃也只能说勉强撑住了发育期,比起从前进步不是很大,不退步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教练一惊,常乐的名字他当然听过,华国花滑界鼎鼎有名的金牌教练啊。
连常乐都感到棘手的发育关……
郑教练很遗憾地说:
“那还真是可惜了。”
看着场上专心滑冰的年轻人们,郑教练感慨道:
“不过老吴,这些年,我们见过被发育关带累的好孩子还少吗?
“年纪大了也不行,发育太猛了也不行……花滑这碗青春饭啊,向来不好拿。”
吴教练也看向冰场中的白燃。
白燃的动作依旧轻盈,修身的运动服下,隐隐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
这线条并不像举重运动员那样夸张,但的确是高训练量运动员才会有的。
白燃在竭尽全力地对抗发育关。
吴教练不忍地收回了目光:
“这孩子已经够辛苦了,我没敢再给她压力,放手让常乐教练去规划。”
虽然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孩子们退役过,可是每一次都会让他难受一次。
更何况白燃才光芒万丈地加入省队没多久,如果就这么飞速地暗淡下去,吴教练会非常惋惜。
“希望她能比赛顺利吧!”
-
“燃燃,那边是段璇儿,比你要大两岁,今年十八岁。”
冰场上,艾达拉了拉白燃的手,示意她往那边看。
白燃看过去,段璇儿的身高目测一米六不到,身材也非常纤细。
她恰好背对着这边,只看背影,会觉得她像是才上初中的小姑娘。
如果不是艾达告诉她,白燃不会想到段璇儿已经十八岁。连十四岁的艾达都和她长得差不多高。
这是对于花滑运动员而言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不高也不胖,真是令人羡慕。
段璇儿才上冰,还在慢慢滑着感受冰面的过程,但她滑起来显然得心应手,流畅程度和周围的选手不是一个级别的。
段璇儿转身时,白燃看清了她的正脸。
段璇儿长着一张娃娃脸,神情却并不显幼稚,气场很坚定。
认出了艾达,段璇儿只是简单点点头,算作打招呼,随后并没有过来谈话,埋头继续沉默地滑冰。
艾达并不意外段璇儿这个反应,她冲那边挥了挥手,算作回应。
转头,艾达跟白燃解释:
“璇儿姐就是这个性格,不爱说话。不过她人很好。
“上次一个比赛op时我伤了腿,队医一时赶不过来,是她让她的医生赶快过来,给我及时处理,我这才能继续比赛。”
说话间,段璇儿已经逡巡了半个冰场。
适应得差不多以后,段璇儿以左前外刃发力起跳,迅速在空中旋转三周半!
右后外刃落冰!
3A完成!
场边的运动员和工作人员们,基本上都认识段璇儿,不由为她喝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