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轩挣扎着,“我没有喝醉,虽然礼部是三哥在管,可是礼部里有哪一个不是老四的人,就算那个臭道士是礼部举荐的,父皇也不该……”
“老七,住嘴!”
云子轩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云谦墨一声轻喝打断了,云谦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让人叫来了云子轩的贴身侍卫,“流萤,七爷喝多了,你送他回去。”
流萤领命将云子轩带走了,园子里却也一下子冷清下来,云谦墨站在一旁闷声不语,陈凌云和秦玉涵也失去了喝酒的兴致。最后,云谦墨和秦玉涵索性放下了酒坛,起身离开了。
陈凌云也想离开,黎花枝却拉着了他,“陈凌云,小七爷刚才说的,是不是和皇上中毒的事情有关。”
陈凌云看了看文洋,又看了看黎花枝,思索半天,才叹道,“其实,就是你们出宫的前一天晚上,皇上就已经醒过来了。
当皇上得知自己是吃了道士敬奉的丹药,中毒昏厥的,便让侍卫将道士带上来,准备亲自审问。谁想,宫里的侍卫赶去落霞殿的时候,那个道士已经死了,而且死状竟和皇上中毒昏厥时候一模一样。
而后,皇上派人去找举荐道士进宫的礼部侍郎,谁知等侍卫赶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礼部侍郎竟然全家无一幸免,全都中毒而亡。为此,皇上勃然大怒,下令让太子测查此事。
可我们几番查探,除了知道那个道士是礼部侍郎举荐之外,其他的一切,全然不知,就连礼部侍郎一家也全都查过,根本没有一点的线索。”
“所以,皇上便怀疑上三爷了。”黎花枝听了这么半天,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何事。
“没错,因为,皇上若是去世,太子殿下便可顺理成章的继位,这整件事看起,受益最大的就是太子,所以皇上不得不对太子有所猜忌。”
听到陈凌云如此说,黎花枝却不以为然,“我倒觉得不会是三爷,三爷现在本就是太子了,皇上对三爷也是信任有加,既然皇上不打算换太子,三爷根本犯不着,也没理由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去争取他本生就唾手可得的东西。”
黎花枝说着,伸了出了四个指头,在陈凌云面前晃了晃,“不过,他就不一定了。”
陈凌云自然知道,黎花枝伸出的这四个指头说的是四王爷,可是一旁的文洋却反对道,“不会是四王爷的,皇上中毒,对于四王爷来说风险太大,这不是等于直接成全了太子殿下,他不可能去冒这样的险。”
黎花枝争辩道,“或许他没想过真的毒死皇上,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
“不会!”
这次倒是陈凌云一脸确定的反驳,“我太了解四王爷的性格了,他是那种极其小心,力求万事稳妥的人,不可能是他。而且,我们现在能想到的,皇上也一样能想到。可是一日找不出真像,皇上一日都不会安心。现在,皇上不竟对太子有所怀疑,对四王爷,也一样有所猜忌的。”
这下,黎花枝也郁闷了,既然不可能是太子,又不是四王爷,那还会有谁?
三个人坐在园子里思索了半天,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黎花枝率先放弃了,这些个尔虞我诈的东西,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皇宫太复杂,根本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只是苦了她家少卿,还要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出入,再加上少卿的院判一职位,是皇上突然封赏的,也不知道明天少卿去了太医院,能不能得心应手。
黎花枝如是想着,心中却在祈祷着,少卿可千万不要被卷入这些个争斗中才好啊。
事实上,黎花枝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太医院里有杨太医这个与文洋交好的院士大人坐镇,文洋的日子自然是很好过的,更何况,太医院里,谁不知道文洋不仅和太子,七王爷,户部侍郎陈大人交好,还和第一庄的关系匪浅。一般人自然不会随意来招惹了。
不过,因为文洋是皇上从外提拔的人,难免还是会有那么一两个心生妒忌的,只是,文洋数来谦和,加上又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很快就和太医院里的人打好了关系。
不过却因文洋容颜俊逸,常常一身白色锦袍清冷淡然,宛如一个不惹凡尘的仙人,让那些久居宫中的女子,红了脸颊。
一些个大胆的宫女,还悄悄的向太医院的小太监们打听,这突然降临的文院判,有没有婚配。
对于这些,文洋自然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他也是不屑一顾,因为他的眼里只容得下黎花枝一人而已。
不过陈凌云对此却是乐见其成,每天从宫里出来,必定会到黎花枝他们小院,跟她汇报着,今天那个宫的小宫女又躲在假山后偷看文洋拉,那个宫的小宫女又去太医院打听文洋拉,乐此不疲!
黎花枝对此很是无奈,谁让她家少卿长得太抢眼,她也不能王少卿身上贴章字条,写上‘名草有主’吧。所以,黎花枝只能闷声闷气的回到屋子里,想着自己的美容院赚钱大计。
终于,在九月一十五这天,位于望江楼对面的美容院装潢完毕,黎花枝选了三天后,也就是九月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