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洋的这一职务,说白了也就是听着好听,当真帮不上皇后他们多少。
想透彻这一切之后,黎花枝也从最初的提心吊胆,深怕自己一家人卷入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皇权角逐中的心,也淡了不少,又开始安安心心的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而今年的春节,除了村长死皮赖脸的过来找文洋喝了两盅,就只有杨太医让人送了些点心过来。
年三十的晚上,黎花枝如去年在杏花村时一样,拉着文洋爬上了文府后院的屋顶,坐在屋顶上看着漫天绽放的烟火,喝酒赏雪,很是惬意。
其实,能够如此闲看庭院花开花落,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岁月静好!
黎花枝靠在文洋的肩头,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年夜,嘴角带着幸福的笑意。
年关一过,春天也悄然降至,连日来的几天春雨,让前院里的四季海棠也悄悄的发了新芽,挤出几朵细微的花骨朵。
昨日,黎花枝收到了小宇的来信,说杏花村里的早稻已经快要抽条扬花,周边的一些村子还有人到杏花村去观摩早稻。估计这会儿,江南一带的村落,都中上了早稻,稻谷估计也都要抽条扬花了。
黎花枝倒是没想到云皇如此雷厉风行,年前刚让人来学习早稻,年后就已经让江南一带的农户种上了。
而村长,前些日过来串门子的时候,也说西北一带的梯田已经颇具规模,据说有的山头已经架上了水车,而今年开春之后,西北一带也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小雨。
虽然雨量不大,可倒地还是下雨了,想来今年的西北该能摆脱干旱的困扰了。
云皇为此特意下召,到文府上又是一番表功,赏了白银千两,绫罗绸缎十匹,以示嘉奖。
黎花枝闲来无事,将云皇赏赐的布匹,给家里人做成了春衫。黎花枝对人向来大方,所以就连蝶蜕坊里的那十四个丫头,也让人去量了尺寸。
正好,今日衣服就要送去蝶蜕坊,黎花枝左右无事,便带了晚玉一起到蝶蜕坊里,看看新作的旗袍,顺便找一月来做个护理。
却不想,刚走到一月的厢房外,便听到里面续续断断的哭声。细细一听,这声音确是一月的没错。
黎花枝和晚玉对视一眼,晚玉也一脸的奇怪,正想要敲门问个究竟,房里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月儿,你不用这么担心,别哭了,等我回来,我便找黎花枝说你我的事。”
这声音,居然是云子轩。
虽然与云家的这两兄弟多日不见,可云子轩的声音黎花枝还是不会听错的,只是这云子轩何时与一月如此交好的?
黎花枝正想着,里面又传来一月的声音,期期艾艾,还夹杂着一丝哭音,“可是,七爷,你这次是出征,战场上刀剑无眼,月儿怎么能不担心。”
“放心吧月儿,我不会有事的,区区几个戎狄蛮子而已,我云国数十万将士,必定不出三日,便将他们赶回漠北了。”
黎花枝听到这却已经蒙了。
戎狄,不就是六公主和亲的地方么?这六公主才送去了戎狄,怎么就要开战了呢。
黎花枝心里无比惊愕,而晚玉亦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没有打算敲门,而是不知如何是好的看向了黎花枝。
黎花枝不知道这是不是云皇的一个计谋,想借着将六公主下嫁,戎狄松懈之际,便一举派兵攻打戎狄,反正她从没有听到宫里传出任何与戎狄开战的消息。
黎花枝担心自己这是无意窥探了什么秘密,不想惹祸上身,正打算带着晚玉悄悄离开,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之时,厢房的门口却突然打开了。
云子轩看到门口的黎花枝和晚玉,愣了一下,黎花枝看到云子轩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心头一惊,就在她以为云子轩会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云子轩却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转身离开了蝶蜕坊。
而房间里的一月,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黎花枝,面色微红,脸上还挂着未干泪痕,黎花枝看了她一眼,也再没心情做什么护理,带着晚玉急急的会了文府。
然而,就在黎花枝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个下午之后,文洋却回来告诉黎花枝,戎狄的皇子派了兵马,埋伏在关外,杀了六公主,抢了价值数十万的随行嫁妆,还大言不惭的说没有等到公主的送嫁队伍,以云国毁约为借口,集聚了十万兵马攻打了玉门关。
如今玉门关附近的梁城已经失守了,而西北一边的海口,因为一年的干旱,倭国也受了影响,倭国因为粮草不足,此番借着戎狄滋扰,也在西北沿海一带蠢蠢欲动。
一下子,整个朝堂的人都开始由谁领兵作战,众人一直认为是辅国公和宇文家出战,只是云皇却一直什么都没说,反而把沈青宏和秦玉涵叫到皇宫好多次,似乎是在商量兵器的事,而龚丞相也被委任为军需的筹备管理者,一时间战争的黑云压过来,朝廷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结果,宇文家和辅国公苏家都向云皇请了战,欲去玉门关击退戎狄。辅国公府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