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辅国公还不知道云浩天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云皇和皇后之子,正在极力的说服云浩天先下手为强。
辅国公和云浩天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所谓的寿宴也不过是云皇和云谦墨的一个计策。
那日,云皇一时百感于心,晕倒不假,可是,却并未如传闻中一般病入膏肓。所谓的病入膏肓只不过是要做给云浩天与辅国公府看的。云皇于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本来他是想要立马派出禁卫军包围了辅国公府和四王府的,可是,云谦墨却提醒了他。
辅国公手中还有五万的兵马,而兵部的一竿官员也是以云浩天和辅国公府马首是瞻,如果此时,贸然派兵前去捉拿,只会适得其反,逼辅国公提前造反。再者,云浩天的身世,那就是皇室的丑闻,他堂堂的一国之君,竟被区区一个臣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二十多年,这个脸,他丢不起,云家也都不起。
所以就在当天,云皇便已经下来密招,飞鸽传书给了正在还朝的宇文化。若是,宇文化赶得及时,估计在他寿宴当天就应该能赶到京城。
终于,两天之后,云皇的寿宴来了。
寿宴开始的时候,太子云谦墨扶着云皇出来。大殿里,一竿大臣心怀各异的看向慢慢踱步于首位的皇帝。
因为,之前丹药的侵害,云皇的身体本就不好,而这次的盛怒过后,身体更是破败,时常咳嗽不止。所以此时,云皇的面色暗黄,形容枯槁,一眼望去,便是一幅行将就木,病入膏肓的模样。
不知道是因为,从御乾殿一路行来吹了风,还是走得急了,云谦墨扶着云皇刚刚落座,他便是一阵呛咳,抬首间看到殿下的云浩天,一种屈辱和愤恨又浮现心中,更是感觉到一阵气血上涌。
他只觉得心中一同,捂着胸口,呛咳了几声,竟硬生生的咳出了一口血来,惊得四下的大臣们惊叫连连,看来云皇是真的病得不轻了。
云谦墨和杨太医也是大惊,杨太医更是立马就奔上前来,伸手要为云皇把脉,云皇却扬手止了他们的举动,“不急,孤有一道圣旨要宣读。”
这下,所有的人呼吸都凝滞了,难道是皇上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要借着自己的寿宴,传位与太子?
大殿上,一竿大臣猜测不断,只有云谦墨知道,那圣旨的内容,是要给黎花枝正名的,但是辅国公和云浩天等人却会错了意。云谦墨知道他们一定会会错意,因为,这原本就是他与云皇的计谋,让云浩天以为这是要传位的圣旨,逼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当云谦墨打开圣旨就要宣读的时候,云浩天和辅国公却是一脸的煞白,两人眼神一个交汇之后,兵部侍郎便在他们的示意下,悄悄的离了席。
“皇兄,这道圣旨,你怕是无法宣读了!”
云浩天豁然起身,站到了云谦墨和云皇面前,一把夺过了云谦墨手中的圣旨,掌中劲气一凝,圣旨便被震得粉碎,他看着两个人,脸上竟是得意之色。
云谦墨不着痕迹的将云皇护于身后,危险的眯着眼,看着云浩天,“大胆!四弟,你这是想造反么,这可不是你该站的地方,下去!”
“哼,造反?我看想造反的是皇兄你吧!”云浩天冷哼一声,指着云谦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挟持父皇,逼他立下退位诏书,企图用这种方法坐上我云国的皇位,今日我便要为我云国皇室清理门户!各位大人,云谦墨大逆不道竟敢要挟父皇,今日我便要解决这个不忠不孝的叛徒,还请各位大臣做个鉴证!”
说完,云浩天一招手,他安排在外的精兵就冲了进来,众人一看却都是辅国公的亲卫,这时候才意识到,这四王爷怕是要兵谏了!
“反了!反了!”
第一个出来斥责云浩天的便是龚丞相,但是,龚丞相刚一开口,就被辅国公的亲卫兵挟持了,一竿以龚丞相马首是瞻的文臣,也纷纷跳出斥责云浩天,可却在这时,亲卫兵中领头一个人,将一个包袱丢在了大殿正中,包袱因为拉扯,里面的珠钗首饰落了一地。
这些珠钗首饰,都是在场这些大臣们的夫人或者子女的贴身物品,他们又那里会认不出来,原本还义正言辞的一竿文臣,立马就闭上了嘴,看得龚丞相睚疵欲裂。
而云浩天却是一脸嚣张的看着面沉如铁的云皇,说道,“父皇,儿臣也是逼不得已,还请父皇赎罪!”
然后,云浩天一招手,之前离开的兵部侍郎就领兵进来了,看到云谦墨和云皇脸色一沉,云浩天很是得意,沉声道,“肖蓝将军,将在场的人统统控制起来,今日,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支持云谦墨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
云浩天说着,看向一旁的云谦墨,却没有看到他以为的慌乱或是失败后的愤怒,云谦墨依旧如刚才那般云淡风轻,慵懒闲适的勾着唇角,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为什么,殿中进来的士兵,便自相残杀起来。
云浩天大惊,转头看向殿中的辅国公,却见一个一身银甲的侍卫拔剑挥向了辅国公,辅国公大叫一声,堪堪躲过,“大胆,你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