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大约十分钟,辛星就睡着了。韩子君拧暗台灯,斜倚在床头,不触碰也不离开,观察她的脸色呼吸观察了大半夜。
只要不熬夜,辛星的生物钟会在早晨五点二十左右叫醒她,今天也不例外。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左边脸蛋贴着个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她慢慢撩起眼皮,柔黄灯光下,肉色皮肤映入眼帘,淡淡清香嗅入鼻间,视线水平处那个小小的椭圆是……肚脐?
辛星猛地向后一缩,见韩子君坐靠在枕头边闭目酣睡,一条腿屈在她身旁,另一条放在床下,双手枕着后脑,衬衫下摆抽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平坦小腹。
她屏住呼吸看他一会儿,发觉他睡得挺熟,又不自觉将目光下移。
腹直肌和腹横肌好像没有,但他这个姿势让两条腹外斜肌十分明显,从腰腹两侧呈V字型深入皮带之下。百度上说这叫人鱼线,她也有。
原来也不是完全的弱不禁风,还是有点肌肉的嘛。辛星侧身躺着,没起也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那两条线,脑中不禁回忆起在M国时看到的背面身材。
穿衣显瘦,脱衣肉也不多,骨架长得十分修长标致,哪儿哪儿看着都恰到好处的感觉。而且他真白,平平的小腹比翘翘的臀部还白,皮肤又细,毛发不多,干干净净。
比起那些或肌肉壮硕孔武有力,或骨瘦如柴干瘪污脏的男人身体,这家伙的,挺好看。
手从被子里慢慢伸了出来,搁在脸边停顿片刻,小指颤巍巍抬了抬,探向半寸之外。与那还带着她脸颊热乎气的皮肤轻轻一触,就快速收了回来。
辛星瞄了瞄韩子君,小声道:“喂。”
没动静,这种别扭的姿势他也能睡得那么香。辛星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小指又搭上了他的侧腰,接着无名指,中指和食指也搭了上去,轻轻抚摸了一下。
嗯,和她想象的一样,又细又滑,忍不住又抚了一下。
腿脚还是没什么力气,即使她身体素质极佳,昨天那考验瞬间爆发力的一分钟也着实拼到极限了。
当时确实有点生气,韩子君面对别人时友善也罢,高冷也罢,针锋相对也罢,都很正常。可只要同她相处,人就作得不行,总是那么大惊小怪,张扬其事,放大所有的情绪。仿佛不这样作,她就不重视他似的。
他那浮夸的一声救命喊出来,辛星连怎么给死去的他报仇都想好了。
不过睡饱了觉,身体舒服了,心情也好多了。看在他这样坐了一夜,还让她一大早养了眼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没事更好,她不就希望他没事么。
辛星无声笑了笑,手指在那凝脂般的皮肤上又来回磨蹭几下,头顶突然传来哑声:“星星,不要……”
她触电般收回手,脑袋倏地蒙进被子,下意识想装睡,闭上眼才觉失策。都被他发现了还装什么呀,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才对,于是又露出脸:“呃,坐一夜冷吧?衣服拉好。”
她抬起脸,愕然发现韩子君竟是闭着眼的,面部表情十分痛苦。
“韩子君!醒醒。”她推推他,趁机把他的衬衫往下拽了拽,“你怎么了?”
韩子君睁开眼睛,目光茫然片刻,聚焦到她脸上,好半晌猛地松了一口气。直起身又弯腰,隔着被子搂住了她的脑袋,闷声道:“吓死我了,我梦见你得了横纹肌溶解症。”
辛星:“啥?”
“发烧,乏力,尿血,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后来死了。”韩子君真心实意地带着哭腔,“我怎么都找不到医生,没能救得了你……还好是个梦,还好你活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起来,你起来打我!”
辛星:……就说这人浮夸吧。
起床活动了一下,身体无大碍,但有透支后遗症,尤其是腰腹腿,昨天用得最厉害的三个部位,不仅无力还酸痛难忍,大腿后侧韧带又有拉伤迹象,毕竟四步一层楼连上十七层的短时运动量,上辈子的辛星可能也做不到。
睡了没俩小时的韩子君忙前忙后为辛星服务,给她拿拖鞋,给她穿拖鞋,扶她去卫生间,找新的洗漱用品,建议她泡一泡热水浴会舒服点,得到首肯后忙不迭去给按摩浴缸放水,始终挂着一副“我是罪人”的表情。
晨跑是跑不了了,等泡澡的时间,辛星掐着腰在客厅里慢慢走动。这栋楼的对面无遮无挡,也不需要窗帘,宽幅落地窗外天色渐亮,远处的街道上车辆增多,华宇大厦外立面的蓝色灯光也一层一层的熄灭了。
韩子君找了一套新睡衣放进卫生间,对辛星道:“我去买早饭,顺便给你买点药,你洗完澡就躺着好好休息,别再乱动了。”
他拿了车钥匙走到玄关,又回头道:“不如你就住这里吧,其实我们在一起,住哪边都一样。”
辛星摇头:“这个月有租客变动,要验房收房退押金,要和新租客签合同,还有好多快递得收,我可不住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