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给韩子君打电话,发信息,大骂他白眼狼,翻脸不认爹。这么多年的供养都供到狗肚子里去了,想鱼死网破先掂量掂量自己,离了爹他将一无所有!
韩子君:你派人来杀我,还想让我认爹,呸!
傅渊庭:胡说,不是我!
韩子君:怕我爆丑闻的就你一个,不是你还能是谁!敢做不敢当!咱们走着瞧!
是啊,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傅渊庭想一想,愤怒就偃旗息鼓了;紧接着傅景阳又代父出征,指责韩子君不讲诚信,不是说好给他时间回家劝告父母的吗?为什么再次放出威胁信号?
韩子君:你知道那俩小偷来我家偷什么吗?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吗?你知道他们差点伤了辛星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回家劝告!我再给你面子,命都要没了!
傅景阳:原来不是普通的小偷?
韩子君:请你转告某人,别再逼我,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死娃子不怕狼来啃!
傅景阳:……
差点伤,就是没伤。辛星在下半身拉伤,甩着一头湿发状如水鬼的情况下,各个击破了两个入室盗窃的小偷。褐色夹克男子感觉到的钝物袭击,其实是她的拳头。不敢说力达千钧吧,百十来斤还是有的,有针对性的击打,没死算他命大。
另一个在储物间里翻箱倒柜的家伙也难逃偷袭,等从昏迷和剧痛中清醒过来,两人已被绑得结结实实了——照例用的是随手可取的几条电源线。
那个水鬼一样的女人和他们的目标对象,正坐在餐桌旁不紧不慢吃着早饭,手边放着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两部手机。
没审小偷,简单的入室盗窃嘛,没什么好审的。至于他们怎么突破门禁,拿到十七楼电梯卡这种事就交给警察去问好了。
其实小偷不是两人,而是三人,两个入室,一个望风。韩子君的车驶回公寓停车场时,楼上两人就接到了信息,可惜他等不到同伙一起撤退了。
辛星没有下去抓他,韩子君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亲自来,想要的东西我给你。
总要留一个回去报信的,他知道那条信息会传递到该看的人那里。
警察走了之后,韩子君挂着阴险的笑容编辑照片交给周遇发出去,然后恐慌地抱紧辛星:“动手了动手了,我时时刻刻都要在你身边,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辛星白眼:“不要那么夸张,你上厕所洗澡睡觉也要我看着?”
“嗯。”他厚颜无耻地点头,“上厕所洗澡你在外面陪着我,睡觉要在一起。”
辛星拒绝:“少跟我来这一套,在证据销毁之前,他们不可能对你进行人身伤害的。我其实根本不用保护你,保护证据就行了。”
韩子君摆出一副老板脸:“你别管伤不伤害,我付钱了,那你保护我就不是人情,是工作。对待工作要认真嘛,要执行雇主的命令嘛!人家保镖都是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顾明宣他爸洗澡睡觉都有人守着,我一天两万还换不来你贴身保护吗?”
辛星:“你不安好心。”
韩子君嘿嘿:“那你要不要钱?”
“不太想要了。”
“一天三万!”
辛星眼珠子转了转,一天三万,一月近百,有这样的好事她还打什么拳啊。
韩子君见她不说话,继续加码:“三万五?四万?”
辛星无语:“闭嘴吧你,你哪有那么多钱,我是说除掉傅渊庭给你的那些之外。”
“傅渊庭确实给了我原始资金,但这几年翻了番可都是我凭真本事赚的。就算我把他给我的连本带利还回去,剩下一点点付你工资还是绰绰有余。”
辛星怀疑地看着他:“一点点?”
韩子君搂着她肩膀笑道:“养你够了。而且你也帮我赚了不少啊,一开始我就没想要这份钱,现在都还给你好了,只要你高兴。”
辛星安静了一会儿,“你游说我签经纪约的时候没想着赚钱?”
“真没想着,就是为了离你近一点,多了解你一点,要不然我能给你二八分成么?我又不傻!只不过那时候我以为我对你是稀罕,是好奇,现在才知道……”
他冲她眨了下眼:“是爱情。”
又来了,恶心吧啦又……甜滋滋的,辛星不自然地别开脸:“就剩下一点点了,还敢开四万呢。好了好了,我吃点亏,两万就两万吧,给你半天收拾东西。”
韩子君没有再浮夸的欢呼雀跃,只是用脑门蹭了蹭辛星的耳朵,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也爱我。”
“不爱。”
“你不爱我我也爱你。”
“……”
煽情之后当然还是浮夸的欢呼雀跃,韩子君照着搬家的标准来收拾东西,行李箱不够还找周遇借了一个。辛星躺在沙发上玩了半天手机,看着他收拾出满满三大箱来。
傍晚周遇来接两人,运行李的时候也受惊了,看样子老板要在桐花街长住?
韩子君正有此意,虽然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