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第一次就是第一次,有什么可为什么的。辛星表示信不信由你,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理论知识来自小说,现实里撞破过别人的亲密现场,但并没有蹲在一边观看,而是能避多远避多远了。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懂,所以教你带你的重任我无能为力。
用脑子想想也知道,如果她有经验,又怎么会让他落入那么窘迫的境地呢?
韩子君听完呵呵傻笑了一分钟,抱着她转了个圈,一句话没说转身出门去了。
一出门再也没回来,周遇说老板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在干什么,辛星想他那几天心情不好,大概睡眠不足补觉呢,便也没管他。直到晚上十点多他又敲响了她的房门,一脸土色地告诉她:我会了,我教你。
辛星:……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教自然是没教成的,据说他经过了很直观的学习,就想来表达一下他现在是有谱的人了,再也不会出现尴尬的情况。但是辛星要比赛,他的学习成果只能推后展示,因为他怕她腿软。
辛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自信之人。
表演赛结束,他第一时间就惦记起了这事儿,辛星怀疑这两天他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
她仰躺着叹了口气:“韩子君,新阶段是未婚夫妻,那下一个阶段就是夫妻,再下一个阶段就是父母了?我说过我现在……”
“好好好,都听你的,”他目不转睛看着她,黑亮亮的眼睛里又开始冒小火星,低头就亲,“现在不要讨论这个好吗?”
辛星用食指顶住他脑门:“我来例假了。”
“什么?”韩子君僵了一下,火速从床上弹了起来。
辛星摊摊手:“今天早上就来了。”
她以为他会气急败坏,会撒泼耍赖,会抱怨连连,然而他只是惊诧地道:“来例假怎么能比赛呢,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跟主办方商量把你推到下周也可以啊。你肚子疼不疼?腰酸不酸?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辛星一时失语,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会肚子疼?”
韩子君撸了一把头发:“我妈,我妈年轻的时候就这样,有时疼得整夜睡不着觉,疼得直哭,我就帮她灌热水袋捂肚子。你要不要热水袋?我去找找……”
“不用。”辛星起身拉住他,“我不疼,腰也不酸,什么毛病都没有,只是每个月这几天体力消耗得快一点,不影响训练也不影响比赛。如果不是来例假,我今天用不着观察那家伙那么长时间,一分钟就能干掉他。”
韩子君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下:“整天看你跟铁人似的,压根没想过这事儿,你也是个女的啊。”
辛星:“……什么鬼话。”
前世,大姨妈没成为过辛星的困扰,顶多在找不到合适的用品时,行动上稍微有点麻烦,不疼不酸没感觉,杀尸戮兽一如平常。今生,经期也很正常,身体经过锤炼愈发强健,用品又多种多样,甚至有专门应对特殊情况的小东西,她从来没因为这个耽误过训练比赛。
如果不是韩子君有企图,她不会把这点小事说出来。
宁静安稳的一夜,无人骚扰辛星好眠,只是她不疼的小腹上始终覆着一只温热的手,无论她翻往哪个方向,一直没有离开过。
暖暖的,还挺舒服。
回到槐城几天后的一个清早,辛星跑步归来,照例买了包子回家,一向晚睡晚起的韩子君破天荒六点半就起床了。
他顶着一头乱发,睡衣领子斜斜垮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接电话,神情慵懒然声音冷酷:“我希望你记得我的要求,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嗯,那六点到我办公室吧。”
挂断电话,他把被子一掀,赤着脚飞快地跑去客厅,紧紧拥住正在解塑料袋的辛星:“傅景阳约我了,星星,我……我成功了,我唬到他们了!”
声音哪里还有半点冷酷,全是激动。辛星回头微笑:“冷静点,东西拿到手才叫成功。”
韩子君深呼吸:“放心吧,傅景阳不敢糊弄我。”
辛星叹口气:“你还是利用了他,其实他真是个正直的人。”
“不是我要利用,是他送上来给我利用。在我没有放出那份采访稿之前,他一直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想劝我接受经济补偿,他所谓的正直是无可奈何而已。”
“至少他还会感到愧疚,还有补偿心理,那俩人才是真正的无可奈何。”
韩子君捏捏她腰上的肉:“你怎么老替他说话,他是郁薇的人,我才是你的人。你只准说我好,不准说别的男人好。”
辛星拍掉他的手:“少废话了,快去洗漱吃饭,今天早点上班。”
韩子君嘻嘻笑:“星星,你大姨妈告辞了吧?”
“没有。”
“骗子,前天就走了,你当我不知道?”
“所以呢?”
他笑得胸膛震动:“所以我今天要双喜临门了啊!”
辛星拿起包子咬了一口:“福无双至,冷静点,别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