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席林六点钟就睁开了眼睛。
他很疲倦,脑袋也不太舒服,可能是因为昨晚做了太多的噩梦。
和往常一样,起床洗完漱,席林就走进厨房开始做他和席东天的早餐,然后收拾收拾卫生,去阳台取下昨天洗晾的衣服。
忙活完这些,他就静静地在沙发上枯坐着,等席东天起床吃饭。
席东天八点多才从他屋子里出来,他看见席林在沙发上坐着,顺口问了句东西收拾地咋样了。
席林乖巧地点了点头,他才招呼着席林去吃早饭。
席东天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放进嘴里啧啧赞叹,"味道真不错。"
"等到了陆家,你也别闲着,记得露一手,说不定人陆少爷喜欢呢?"
席林听罢,对席东天勉强地笑了笑。
席林家住在海城偏市中心的高档小区里,从他家开车到市郊区半山腰陆家那个大别墅,不堵车至少也得一个多小时。
坐在席东天新换的卡宴里面,新车的香氛令席林不适,狭小的方盒困住了他的嗅觉,而抵御夏季暑热的空调冷气则不断侵蚀他的体温。
看着车窗外面快速飘过的街景,席林头脑愈发昏沉,眼花缭乱仿佛置身于万花筒中。
就连车子驶入陆家宏伟精致的雕栏大门停了下来,都不能让席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丁点红晕。
他是被席东天提着衣领拖下车的。
席东天面色不善,很是不满意席林一副病怏怏毫无活力的模样。
他一把扯开席林扣地死死的领口,席林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席东天呵斥他,"不许把衣服扣的这么紧,死气沉沉的像什么样子!"
可是...席林捂住自己敞开的衣领,发育的越来越大的胸部快藏不住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原来是个双性人的秘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席东天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盯着他用很多层裹胸束起来的胸部,露出了一个席林看不懂的微笑。
席东天用手勾了勾席林垂下来的发丝,微笑道,"我的小林,长大了啊。"
席林毛骨悚然。
...
跟着女佣走进陆宅深处,席林明显感到女佣的态度十分冷淡,看他的眼神都透露着几分嘲讽。
手掌抓紧身上的背包带子,席林更加谨小慎微,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被女佣安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少爷还没起,你就在这边等着吧。哦,别乱动东西,都是刚擦干净的。"撂下这句话,女佣就去干活去了,连杯水都没给席林倒。
席林偷偷看了一眼手表,发现都已经快十点了。他像一个毫无用处的零件,格格不入被放置在一个不属于他的角落。
口很渴,头也很难受,席林不敢问女佣要晕车药,他拿出自己带的水杯喝了几口水,老老实实待在沙发的角落,一眼也不敢多看这装饰地富丽堂皇的客厅。
直到二楼传来"砰"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破的声音。
席林听见之前带他进来的女佣低声骂了几句,骂新来的佣人笨手笨脚打碎了花瓶,惊扰了少爷之类的云云。
席林不由自主想起陆曜广为流传的坏脾气,也跟着提心吊胆了起来。
果然,二楼深处某个房间发出巨大的响声,那是房门被狠狠摔开的声音,比花瓶被打碎的声音要响得多了。
不止如此,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席林听见那个沙哑的男声再让那位佣人滚。
接着是女佣柔声细语地安抚,唔,席林一个冷颤,那位女佣似乎还提到了自己,说什么老爷给少爷新找的家教到了怎样怎样的。
不知为何,席林总感觉女佣的语气像是很不喜欢自己,简直将他描述成了一个病怏怏的呆头鹅一样。
陆曜果然听了很不爽,沙哑着嗓子让他跟着那笨手笨脚的佣人一起滚。
"什么他妈的家教,我爸真是糊涂了!老子根本不需要什么家教,让他滚!"
席林被这一声"滚"吓的瑟瑟发抖,不自觉站起身,对着楼梯上走下来的陆曜软绵绵张开了口:"少爷..."
瞥见下来的男人半裸着上身,宽松的丝绸睡衣歪歪扭扭地大敞着,席林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
陆曜骂人的话在看见客厅站着的人时戛然而止。
他扭了扭脖子,放松了一下饱满紧实的肩背肌,闲庭信步走了过来。
陆曜走进席林,手指十分强硬地抬起了席林的下巴。
啧,皮肤真嫩。
他嘴里发出一声轻叹。
"哦,原来这就是我的小家教啊。"
因为身高的差距,当陆曜凑近席林的脸庞时,他高挺的鼻梁蹭过席林的耳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只圆润可爱的耳朵上面,陆曜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小家教耳朵红了呢。"他伸手捏捏了席林的耳垂。
嫩嘟嘟的,手感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