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垃圾,你死定了!
苍曜朝旁边穿制服的荷官点头,荷官开始发牌。
苍曜连具体怎么比大小的规则都没告诉她,她只能看着牌面祈祷自己的运气别突然下线,一定要输才行。
赌桌那边的苍曜则是一脸轻松地拿起一大把筹码丢到中间。
“all in。因为每局的下注上限是四千万,所以我们至少要玩十局。”
芝芝皱眉。
这会不会是拖时间呢?既然要求她一定要输钱给他,那其实一把全部allin就行了。
但多几局对她而言也有好处,她也有机会多问几个问题。因为她不觉得苍曜会直接告诉她凌燃在哪,而且等人也需要时间。
芝芝再次转了一下戒指。
“我全跟。”
苍曜示意荷官揭牌公布结果。
“杂牌对三条,苍曜先生赢得所有筹码。”
“这应该是我参加的最好玩的一个赌局。”苍曜一边收拾桌上的筹码一边笑得得意。
有人上赶着来送钱的滋味真是太快乐了。
“那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芝芝上身前倾,水眸认真地望着对面。
“当然,除了苍曜在哪这个问题要等在整个牌局结束我才会回答你,其它的我会酌情回答。”
她就知道。
芝芝稍微思考了一下:“你为什么要绑人?为了钱吗?”
来,请犯人先陈述一下作案动机。
“当然因为恨啊。我努力拼搏一生的东西,他却能轻轻松松获得,还一脸不屑的样子,让我真的很不开心。”苍曜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思考。
芝芝皱眉,苍曜的这种病态的语气让她感觉这个人就没想放凌燃活着。
在苍曜的眼神示意下,荷官开始发另一幅新牌。
随着前四张牌揭开,苍曜挑眉调笑道:“芝芝老师这次运气真好呢,现在看起来居然是最大的同花,最后一张如果是a的话,你这局就赢了呢。
那我可怜的表哥就比较不幸了。虽然现在科技很发达吧,但后来装上的义肢肯定是不如原装灵活的,弹琴大概是不行了——”
芝芝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摸着最后一张未揭开的牌手指微微颤抖。她没有马上揭开底牌。
“有点热,能帮我调整一下空调的风口吗?往我这边吹。”
苍曜很好说话地点头。因为现在他已经发现了这局除了赢钱之外的另一个乐趣。
像他这种喜欢朝别人心窝子里捅刀子人,还有什么看对面人心惊胆战地挣扎想要输给他来得开心呢?
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再多提一点筹码,这今天这场有趣赌局变得更长一点。
保镖默默走到空调立式机调□□扇位置,让风可以从姚芝芝的位置往对面吹,先给姚芝芝送去凉风。
芝芝死死抓住手里的筹码,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揭开了最后一张牌的一个角。
梅花八!
她整个人微微放松地整个揭开牌面:“这局还是我输。”并把筹码都丢到赌桌间。
苍曜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起身收拢筹码:“你可以问问题了。”
“你怎么带走凌燃的?他身手应该还不错吧。”芝芝在手里不断把玩剩下的筹码。
请罪犯给大家陈述一下作案过程吧。
“用姑姑的遗物。他上次回老宅也是被老头子用这东西钓回来的,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啊。”
芝芝在心里翻了白眼,有些生气。
他才不是不长记性,而是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估计凌燃也有用自己当鱼饵钓鱼的意思,那他应该还是有把握的,所以现在人应该也是安全的。
这家伙又是这样,一边让她小心,一边自己去以身犯险。
表情轻松了一些的芝芝点头示意自己问题问完了,可以下一局。
旁边的荷官迟迟不动。芝芝疑惑地望向面无表情的荷官,对面苍曜突然低头闷笑,而且越笑越大声。
芝芝:???
“你老板发病了,还不快递药给他。”
“不,我只是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芝芝老师你的问题真是太搞笑了。”苍曜又趴在赌桌上笑了老半天才重新坐好,还擦了擦笑出眼泪的眼角:
“芝芝老师,您知道凌歌手游的另一个投资人是谁吗?”
芝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在逐渐升起。
“其实我和唐邻溪是发小来着,他的凌歌也有苍氏的投资。虽然现在我们算是互看不顺眼,但凌歌手游出了什么高科技的新东西,我这个小股东之一也是知道的。”
芝芝转戒指的动作顿住。
“这间房间最开始让你教手机只不过是表面的障眼法罢了。它还有一层屏蔽电子设备的防护网,除了带着我们内部密码的信号,所有的信号都不可能出去。包括你手上那个可以直播的凌歌手游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