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瑶:“好、好。”
姜书瑶哪忍心让她继续尬着,也只好接过器械,眨眼瞄准——
九环。九环。八环。七环。九环。
越夏:“…………”
两人对视片刻,姜书瑶的面色竟然比她更尬,越夏不禁由衷感慨,“你是不是背地里有在做什么兼职,比如潜入总统府之类的高危工作。”
姜书瑶试了一次,发现越夏给她处理好了弹夹,盛情难却,又试了一次,然后又试了一次,又试了一次……
台上的女孩子们还在互相推举。
“你去要联系方式!”
“你去你去,上次就是我去的。”
“我不敢啊……”
“庄小寒肯定有,找她要。”
“她以前那个账户是用来整活的吧……我先悄悄关注一下。”
……
沈俞一行人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是寸头先看到台上的人的,嗤笑一声,多少觉得有点烦:“这群女人又不打靶,吵得要死,成天在这里蹲你来了。”
他拍了拍一旁青年的肩。
窦灰把黑色卫衣的领口整理好,面无表情道:“无所谓。”
沈俞其实挺享受这种来自异性的注视的,刚想把外套脱了活动一下,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他们明明在这里,却好像透明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人一个人注意到他们。
他再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瞳孔地震:“?!!”
卧槽。
越夏和姜书瑶怎么在这里——?!!
看来这个诡异组合震惊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寸头看过去的时候,也差点下巴掉到地上:“?!!”
窦灰看着两人神情夸张的脸,不怎么感兴趣地转头。
那张万年无表情的冰山脸上,也缓缓出现了一丝困惑:“?”
寸头找寻时青音未果,被迫接受了姜书瑶真的只是和越夏一起结伴来的事实,觉得自己三观都被颠覆了:“这是做什么?大房二房和谐相处了?时哥牛逼啊!”
“怎么可能啊。”沈俞喃喃道:“越夏之前可是……”
把时青音抽成米其林轮胎的可怕人物啊!时青音疯了才答应她!寿命长了烫脑子吗?
窦灰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越夏本来想过来试试姜书瑶喜不喜欢射击的,结果发现她的运动天赋真的被点满了,正在思索下一次要不要再去进修一下拳击,正好可以让时青音感受一下何为power。
姜书瑶本能地感到这地方人含量上升,往越夏这边贴了点。
沈俞:“……”
寸头:“……”
“有没有人来管管啊。”沈俞茫然道:“青音呢?最近难道是去出差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寸头也茫然摇头,“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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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时青音等姜书瑶的汤等了两天,苦苦期盼,结果什么也没等到,反而等到了一尊煞神。
时云谏进门时,带来一阵凉意,时青音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道:“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他在这里躺了几天,虽然环境很好,也不缺人伺候,但难免觉得孤独寂寞。
呵……
时青音在内心里悄然讽笑。不笑谁,笑他自己。没想到这个时候,唯一来探望他的,竟然是这个关系一直不远不近的哥哥……
时云谏用有些莫名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取出一叠文件,“签字。”
时青音:“?”
他脸一疼——虽然本来就很疼,但还是强打精神坐起,看向文件,心头一落。
这是……又被夺权了。这已经是这段时间的第二次了。
是父亲的意思吗?因为他这段时间愚蠢的作为?因为姜书瑶,因为越夏?就为一个女人而搅出这么大的风波,让他又失望了吗?
时云谏看来真只是过来处理事情的,收回文件,整理好,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等等!”时青音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心中的不忿一团火似的向上冒,但在对上时云谏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后,像劈头盖脸被泼了一捧雪,“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需要知道时云谏的确切态度。虽然因为那件事,他注定不会被得到重用,也永远不会得到父亲的关爱,自己的位置是稳固的,但……但,万一呢?
时云谏的脚步一顿:“想说的?”
时青音目光沉静:“是的。”
两人一热一冷的视线在这一瞬间交汇,时青音攥紧手指,屏住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到无法再集中——
“。”
时云谏的目光从他的脸颊一路扫到小腿,喉间发出了一声细微到难以听清的嘲讽闷笑,然后居高临下地轻轻拉长尾音,淡道:“活该。”
时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