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茶是颗金大腿,他的孙儿自然是个小大腿,虽然上辈子不曾出现,但凭着先生曾经的光辉履历,也能保住余家多一会儿。
还给唐时悠再夹了个卷酥,“多吃点,这个卷酥祖母这里做的特好吃,平常吃不到的。”
余后流想着偶像就坐在旁边,他一定能让偶像对他刮目相看的。
他给所有人都夹了白玉糕。
又是成功让偶像多记住他一点的时刻。
目不斜视地吃完了早饭,接下去是他的练字时间,他向来自律,今天已经是多留了一会儿了。
“金戈,姨娘昨晚留了父亲?”余后流对余家后院里消息的掌握其实足的很,虽然老太君的院里偏僻,但消息却没有断过。
“是的,大少爷。听说秦姨娘还摔了很多东西,不过没一会儿便停歇了。”金戈看着大少爷冷隽的脸,有时候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
大少爷长得又好,脑子又好,比他见过的许多大人都做得好,偏偏出身差了些。
“秦姨娘之前安在我们院里的人去哪了?”他自出生起便晓事了,别人总觉得他不认眉姨娘,可他曾与眉姨娘一同跪在夫人的院中,听着她的分娩时的嘶吼,便知女子生育的艰辛。
总还是要护着她的。
“你小心些去提个醒,别让姨娘吃了大亏。”
“那个丫鬟去了夫人的院里。”想起那人他便想笑若不是因着少爷洁癖的性格,不容许院内有一丝尘埃,这人倒好,进来偏当了洒扫的差事。
苦了她来这边一年多,什么事情都没做成,到练了一身的洒扫功夫被夫人院里的人看中挑去伺候了。
余后流沉思了些,稚嫩的小肉手敲了敲桌子。
“盯着些,秦姨娘没那么简单。”他还记得被风吹入耳中的对话。
“你总在信里说你忧心这王府的将来,可我看倒也没有这么紧迫。”唐茶看家常话也唠的差不多了,便提起了二人心中的忧心事。
“你那孙女年纪虽小,却行事有方,若是个定性的,将来自不会差。”
“那孙辈长子聪慧机敏,万事了然于心,做事极有章法,可惜非嫡出,不然定有大造化。”
“嫡子才气有余,心气甚高。”
听着一句句的点评,老太君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小年纪便如此老成,才令我心焦啊。嫡孙还有徐氏照看,我还是放心的。”
“只是这些年那嫡孙行事虽然四平八稳,但有时总令我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我年纪也大了,长子是个靠不住的,连府里都甚少回来,次子又远在边疆若是发生了什么根本.....”
“所以啊,我不是来了吗?”
这一刻的唐茶,若细密风雨里的劲竹,看着只有一株,实则是一片的竹林,弥久且坚。
作者有话要说:
眉姨娘跪着:夫人这胎定要平安!(我才不是这么想的。)咬着帕子。
望着怀中的孩子
真弱小.余后流:亲生的娘是真的漂亮,可又是真的没脑子!
忧愁......
问书
“老爷明明是个康乐王,而且还是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异姓王。多风光呀,老爷夫人和老太君为什么不叫王爷和王妃呢?”
“若是你娘拿了那条街里地段最好的铺子,她不止卖着现在的面而是这街上所有的吃食,你觉得你娘这铺子还能开多久呢?”
“嗯,那样应该会赚很多钱吧。”
“你也不会遇见我了。”
“那还是没有如果吧。”
后知后觉地秋收才反应过来公子还没有解释她的疑问,“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茶至,对此二瘦弱不曾的背影叹曰:“老姐姐,吾与你同愁。”
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忧愁。
“一会儿,清盈小姐要来,公子你说要做好吃的,是什么好吃的?能不能先跟小人说说?”
“秋收,人不能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你不小,小人它承受不起。”
“再说,你这大嘴巴还不嚷嚷的全院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神清气爽地余老爷从眉姨娘院里走出,慢慢踱步回了书房,快到时让小厮去通知各个院里的孩子们,“对了,派个稳重的去二弟那边将两位侄儿请来。”
不曾分家,二弟又远在边疆,两位嫡儿留在府里,自要一视同仁,吃住精细不过基本,这该有的考究也不能少了,方显余氏王府的雍容贵气。
余清缨赶来时发现哥哥早早就来了,陆陆续续,基本上余家的孩子有在学堂上课的都来了,她记得上辈子也有这么一幕。
大哥与二哥斗的难解难分,最后二哥惜败,此后二人便水火不容了。
她得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以免二人关系的恶化。
进去之后没什么变化,就是多了唐先生慈祥的面庞,以及关爱的眼神。
是毫无变化的上下句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