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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搞什么?
云迢陷入疑惑:“怎么了?”
“没事。”游医垂着眸,敛去眼底的复杂。唇角紧绷着,下巴划出不悦的弧度。
心情毫无缘由的变差了。
很差很差,很想爆发,很想折断那个红衣女人纤细的脖子。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莹白的指甲还带着淡淡的粉。
很好看。
二叔说,这是救人的手。
就算杀人,也不该让这双手沾上血腥,或毒或借刀杀人,弄死一个人的办法太多了。
他贯彻的很好。
从来没有过这样野蛮的念头。
但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平静的心湖像是掉进去一块巨石,激起千重巨浪,久久不能平息。
他一甩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红泪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在死门关走了一圈。
她被云迢拉起。
“帮我把朱鸩丹拿来吧,再找几样最好的珍宝。”
红泪十分恭敬:“是。”
除此之外,云迢还从地上抓了一把金子,当做零花。
腰包鼓鼓的出来,就看见站在角落里发呆的游医。
云迢:“你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游医波澜不惊:“可能是因为刚失去一比意外之财。”
云迢:……
她瞬间安静如背景板。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钱是不会交出来的!
游医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视。
犹豫了三秒。
她从荷包里摸出一个金块,塞进他手里:“呐,你的意外之财。”
游医嘴角微抽。
异样的情绪烟消云散。
暴富了还这么抠门,没出息。
虽这么想,他却半点不嫌弃的拿过金块收入怀中。
“走吧。”
因为刚结束了一场体力运动。
两人都累的不轻。
便在沙城随便找了客栈住下,准备休息一晚再出发。
是夜。
游医坐在灯下看书。
忽然,灯火摇曳,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头也没抬,不耐的皱眉:“你怎又来了。”
黑衣黑面具,赫然是上次来过那人。
“我怎么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黑衣人一开口就是气急败坏:“姓木的,你带人抄了我的老巢,拿走了我的镇宫之宝!你太过分了!”
他气的身体都在发抖。
游医的手一顿,抬眸慢吞吞打量了他几眼。
“几日不见,演技长进不少。”
黑衣人:……
他磨了磨牙,很认真的强调:“我、没有在演戏!”
游医嗤笑一声。
垂眸继续看书,把他无视了个彻底。
黑衣人:……
啊啊啊,好气!
游医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开头:“既然还在意,那就回去吧。宫主离开的太久,宫里都变得乌烟瘴气了,一个小小长老都敢为了一己之私,灭人满门。再这么下去,血衣宫迟早完蛋。”
黑衣人……啊不,消失了很久的血衣宫宫主摸了摸面具。
神色变得复杂:“我自然是会回去的。不过,你怎么突然开始在意血衣宫了,莫非是想开了准备回来继承?”
游医抬手,让他闭嘴。
“想多了。我只是在想,你这个宫主挣钱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回去之后收益大概能翻几番,我的病人能分更多的红利,到时候她或许就能有钱付诊费了。”
黑衣人:……
“你觉不觉得你很过分?”
游医摸摸下巴,表情费解:“有吗?”
黑衣人甘拜下风:“没有,再见。”
他从窗户跳出去。
与此同时,门被一脚踹开,云迢一脸严肃的跳进来:“什么人竟敢夜袭,游医,我来保护你了!”
游医:……
他默默抬手,遮住眼睛。
刚看过精湛逼真的演技,再看这浮夸虚假的,就一种感觉——眼疼。
麻烦装也装的认真一点好吗?
这么假感觉很不尊重他。
云迢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早就听到这边有动静,但因为没察觉到杀气,就按兵不动。
等人走了再冲进来。
只是为了看看游医在灯光下的盛世美颜。
看过了,很赞!
她快步走过去,近距离欣赏游医的祸水脸。
游医往后退了一些,皱着眉:“人已经跑了。”
“我知道啊。”云迢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看着游医高束的领子,眼底闪过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