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道台本就是规则所化,一旦用完,就会自行消失于天地间。
云迢轻盈的落在地上。
叶衍就没那么幸运了,啪叽一下,脸朝下砸在地上。
条件反射性的颤了一下,就失去了动静。
“衍儿!”
“大师兄!”
掌门和白桃儿一同冲上来,一探叶衍的脉象,掌门的眼刀子就甩了过来。
“好毒一女子,再迟一些,衍儿的道基都要被你毁了!”
“什么?”白桃儿一听这么严重,顿时就哭了起来,泪眼朦胧的指着云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这么对大师兄,我跟你拼了。”
云迢面无表情,甚至扬起了御水鞭,试图再抽一顿。
掌门眼疾手快的把女儿拉回来。
他起身,目光阴沉,元婴期的威压像座大山,毫不客气的向云迢压来。
身体只本能的畏惧了一下,就被立刻驱散。
掌门却以为她已经被压的动弹不得,就是没吐口血什么的,让他有些不满意。
“跪下!”
云迢假装不稳,晃了一下:“凭什么?”
“就凭你心性偏激,出手歹毒,对同门大师兄如此心狠手辣,不是纯善之辈!”
“就这?”她神色似有些讥讽,但仔细看似乎又没有。
“这本就是证道台,何况他对我不住,下手重一些在所难免,就这么给我扣上恶毒的帽子,掌门你是不是太失偏颇?”
掌门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他顶嘴的人。
“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来人,将此女压入寒狱思过!”
云迢眼眸微眯。
“掌门,就算你要为自己徒弟报仇,也不用这么心急吧。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知道你心胸狭隘,偏心不仁了。”
高台上风呼呼而过,无论是高层还是弟子,却都是鸦雀无声。
这个凤清乐,也太胆大了吧。
竟敢当众和掌门抬杠,她以为她是谁?
然而这样想的人,很快就尝到了啪啪打脸的滋味。
云迢见掌门一意孤行,非要为他那弟子报仇不可。
无奈的啧了一声。
那她只好放大招了。
“掌门,如果我没记错,按照宗门规定,门派大师姐有三不入,不入戒律堂,不入寒狱,不入死谷。”
戒律堂掌刑罚,当弟子犯错,就会被带到这里,由戒律堂审判,并得到惩罚。
寒狱是关押重犯之地,只有罪大恶极的外人或弟子,环境险恶,是个天然险地,哪怕是元婴进去,不到半天就得拖成皮。
死谷,是真正的死地,被判了死刑的人,才会被丢入死谷,痛苦死去。
但门派大师兄大师姐,是一个门派的门面。
除了地位尊崇,还有这么三不入的特权,彰显他们在弟子中的超然地位。
“笑话,哪来的大师姐,寻仙门只有叶衍一个大师兄。”掌门冷笑她的妄想天开。
“现在不就有了。”云迢回以一笑:“门派大师兄或大师姐,向来由弟子中最强者居之。而现在,我打败了叶衍。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大师姐?”
掌门笑不出来了。
白桃儿也笑不出来了。
她尖叫一声:“啊,你这个贱人,你把大师兄打成这样,居然还想抢走他的位置,你怎么这么无耻!”
云迢默默在小本本上又给她记了一本。
很好,敢骂她,不想活了。
几乎是她刚记下的下一秒,天边响起一道惊雷,天湛蓝湛蓝,晴空万里,这是晴天响雷。
这种不寻常的天气在修真界,就是真实的不祥征兆。
掌门都吓了一跳,也顾不上云迢,灵力凝聚于双眼,试图看清天道晴天响雷是给他们传达什么提示。
白桃儿缩了一下头,见风平浪静就又开始怒骂:“凤清乐你这个……啊!”
白桃儿被突然炸响在头顶的惊雷吓得软倒在地。
抱着头瑟瑟发抖。
云迢眼睛微亮,却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两次降雷,似乎都是因为他们对她不敬。
这是那个天道,对她这个唯一神祇的维护?
云迢挑了挑眉,计上心头。
她看向掌门:“掌门,我这个大师姐,你认是不认?”
同时在心底倒数。
十、九……
掌门的意识被拉回来,面色不虞。
当倒数到一,他正好开口:“不认!”
轰隆,掌门经历了和白桃儿一样的遭遇,下场却比白桃儿更惨,那道雷直接劈在他头上,给他烫了个时髦的羊毛卷。
整个人也从人变成了黑炭。
云迢险些没控制住笑出声来。干得好哈哈哈,必须给天道加个鸡腿!
一次两次不觉得,次数多了我就不觉得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