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苏玲珑说道,“我瞧着那个孩子像是有志气,想要读书,知道鸿儿在读书,所以想要扒上,若是别的孩子,愿意签下死契也就罢了,只是那时童秀秀的孩子,整个人都沾着晦气,现在那种渴望出人头地,渴望读书扬名的心气劲儿着实让人心惊。可能因为父亲是个秀才,所以知道,要是有机会摸到书本,通过科举改变命运。”
“儿媳妇那般说他,旁边的人都看着,他脸都涨红了,只怕心里头是羞恼交加?还是能表现的乖巧听话,他的心思实在是太重了。我就怕的就是,他用那些心思去算计鸿儿。”
老太太看着章信鸿,这个像极了章平的孩子,心思也是单纯,怎么能让方建给扒上,买伴读,必须买下一个伴读!
作者有话要说: 方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给我认错!
苏玲珑:老夫人再买个伴读吧。
老夫人:没错!千万不能沾上那个晦气心思重的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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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孩子是对照组9
章梁心里装着的疑问, 因为三房现在寡居三弟妹, 男女有别,他不好过去, 想着第二日到了学堂再问问章信鸿。
“想什么呢?”景莲在给丈夫的洗脚盆里兑了热水,还没有兑凉水,看到他的脚往里伸, 就连忙把盆子往外扯了点。
“刚刚在想事。”章梁讪讪说道。
景莲的眉头皱起:“能想什么?”
章梁说道:“教蒙学班的刘夫子,今天找到我了。”
“是信鸿又淘气了?”景莲的眉头微微蹙起, 想到了当时烧得通红的章信鸿,还拉着章平的手,眼泪汪汪地一边迷惘地说着, “我没有爹爹了?!”
景莲心思细敏, 想到了那个时候的场景,眼眶都有些发红, 叹了一口气,“你也同刘夫子说一下,他这些日子心里也不好受,难得活泼些。”
章梁的表情更怪异了,“我当时也是这样想得,刘夫子不是和我说信鸿淘气,而是说的是,他这段时间在家里温习了功课,还提前学了书本的内容。刘夫子以为是我教他的,但是我没有啊。”
景莲也是微微怔住, 陷入回忆,不确定地说道,“我看到弟妹教他?”
章梁还记得自家弟弟,成亲之前和他说过,邬娘子不识字,他现在一脸茫然,就到了可以教人的水准?
景莲小声说道,“你也知道,信鸿这孩子没了爹,这几天黏人的厉害,没发热的时候,就是和娘在一起烧纸钱。”
那还当真是邬盼巧?
景莲和章梁两人面面相觑,景莲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
***
她看到了大嫂的两个孩子,跟着邬盼巧在念书。
阳光从东边窗拢入光,用轻纱兜住一部分的光,屋里亮堂堂得,又不至于看书会晃着眼睛。
摆了一个长长的书案,章文成正拿着笔,苏玲珑的手扣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因为是孝中,她穿着的是素色衣服,就连原本的绣纹都给拆掉了,头发也只用了白色的发带,面上不用脂粉,在光中浮沉里透露出的那点素雅和以前截然不同。
以前的邬盼巧是顾盼生辉的,是俏丽的,在章平在场的时候,总是娇嗔着,眼底都是笑意,有时候因为自己不识字有些自卑,但是在章平面前,又立即直起腰杆子,那种恃宠而骄的姿态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格外鲜活。
现在的她,教人写字,从骨子里都带着一点书卷气,好像是以前邬盼巧说过的,最想要成为的那副模样。
再看看弟妹怀中的孩子,景莲就没见过这么乖巧的章文成,那种“我认真地学写字”都写在了脸上,抓着笔杆子认真地做到横平竖直。
妹妹文琳眼睛不眨地在旁边看着,等到文成写完了字,就对着苏玲珑伸手,苏玲珑换成了文琳,扣住了她的手,教她写字。
章文琳被圈住,圆嘟嘟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还真是三弟妹教书啊,而且双胞胎也是说不出的乖巧。
景莲看着练完字了之后,还用炭笔飞速画出寥寥数笔的画,给两个孩子讲解三字经。
那画作因为完成的很快,说不上栩栩如生,不过吸引堪堪满六岁的孩子还是足够的,奶声奶气跟着苏玲珑读书,眼珠子黏在画上都不肯挪开。
景莲有个三岁的儿子,现在绵软一团,看着苏玲珑这画,都有些意动,要不要和弟妹讨要了这些画,回去给儿子启蒙。
等到两个孩子结伴走了,听到了景莲的话,苏玲珑笑着说道:“不过是画着玩的,嫂嫂要就要拿去吧,晚点若是还有别的话,我都留给嫂嫂。”
景莲的眼睛一亮,她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当说起了这些,眼睛亮起的时候,容色都靓丽不少。
景莲在三房里小坐了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三弟的去世,她改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