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灵犀听到铃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来得真快,速度不错啊,哎,体力怎么样?”
闻姜拿起还未收起的手稿本扔在她脸上:“过会儿注意分寸,别口无遮拦吓着我的人。”
闻姜几步走过去,接起公寓玄关处的内线电话,只听到小区的保全说了一句话,她便又转身回看辛灵犀。
适才闻姜还亮如窗外璀璨繁星的眸,瞬间像被乌云遮盖,灰纱挂了整整一层。
辛灵犀被闻姜泛着丝犹豫的神情看得不明所以。
闻姜只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可以,麻烦您给他开楼门。”
闻姜很快挂了电话,几步走回辛灵犀身旁,郑重地告诉辛灵犀:“人两分钟后就能到门外,见不见,你自己做选择。”
闻姜没有点名道姓说那个人是谁,但辛灵犀已然明白。
除了徐来,不会是别人。
可是徐来会找来,辛灵犀不是不意外。
闻姜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辛灵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和徐来在这些时日里,数年的感情迅速分崩离析、土崩瓦解,快得让她觉得不真实。
但要是向第三个人陈述原因,她却无法快速地用三言两语来说明。
辛灵犀只抬头看着闻姜,得知徐来即将现身的消息之后,她适才轻松调笑的神情全部消失,眼神中甚至透出一丝对闻姜的依赖:“你说,我见还是不见?”
这个选择题,闻姜并没有替她选择的权利。
但是辛灵犀的这个问句里透出的犹豫,依闻姜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闻姜已然有了答案。
辛灵犀会犹豫,说明她的心底已经偏向于见。
答案很显然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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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上楼之后,来开门的是闻姜。
这和他预料到的情况一模一样,徐来脸上并没有露出焦急或是失落的神色,他将一个黑色编织手提袋递给闻姜。
正式换了新东家之后,他喊闻姜也有了新称呼:“师姐。”
闻姜站在门口一动未动。
没有请徐来进门,也没有请他离开。
闻姜更没有接过徐来递向前的手提袋。
碰壁之后,徐来神色间也没有表现出不适,只说:“她走的急,这些东西是她常用离不开的,麻烦你拿进去吧。”
闻姜还是没有伸出手臂去接那个编织袋,只反问:“我接了,然后呢,你这就要走人了?”
徐来没否认。
闻姜忍下一声“呵”:“我以为你是来找她、见她的。”
徐来动了下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声。
闻姜刚想关门送客,身后有一股力道把她往旁边一拽。
这股力道来自谁不言而喻,闻姜自觉地退到后面,将门口的空间留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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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灵犀走上前,接过徐来始终往前递即便闻姜没有接手也没收回去的那个黑色编织袋:“东西送到,你可以走了。”
徐来静静地看着她,他的脸色一向偏白,此刻白得更是血色全无:“你好好的。”
徐来话落便转身,辛灵犀见到他的背影忽然猛地将刚接手的黑色编织袋摔出去,砸向徐来留给她的面向她的背。
挨了这一下,徐来止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辛灵犀瞬间嘶哑起来的声音随即响在徐来耳后:“你得了绝症?”
徐来喉咙剧烈地翻滚,答:“没有。”
辛灵犀继续问:“你养父母又逼你?”
徐来还是否认:“不是。”
辛灵犀顿了下,又问:“你需要钱,你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徐来依旧是差不多的反应:“都不是。也没有另一个她,时间太久了,这是最正常的结果。”
那么多年一起走过的岁月,几个字就能宣告终结。
辛灵犀呵了声,最后时刻记得维护自己的尊严:“你记住是你先放弃的。徐来,我说分手但是是你先放弃不要一起走下去的。你可以走了,再也不要回来。”
徐来应下:“好。我不会再来。你好好的,就当……我以前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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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来得快走得也快。
让闻姜意外的是,辛灵犀将徐来送来的黑色编织袋扔到一旁,很快情绪平复下来,脸色如常。
不久前同徐来在公司偶遇,闻姜记得徐来当时要她保密,要她给他时间,他会处理好一切。
那个时候,闻姜清楚地记得徐来的神色虽有迷惘和踟蹰,但更多的却是思考过后得到的信心。
那个时候他在坚信他和辛灵犀会有未来。
离她上次巧遇徐来的时间并不长,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闻姜眉头蹙在一起,踢了踢辛灵犀脚边的布偶:“真的决定散伙吗,没有隐情?”
辛灵犀笑:“没听到刚刚我又确认了一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