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自杀案里,他曾经因为……”他说到这里,忽然撑住桌面,喉口梗塞,“曾经因为对相关证人的侵害而被捕,拘留七十二小时,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我们更倾向于是在妨碍执法,或是仅仅对白纯存在侵害嫌疑,但这起犯罪里,他……”
敲门声响起,坐得最靠近门边的李明德抬头,面色冷肃。韩局示意他开门,拧开门把,门外是顾双云——他一呆,这才后知后觉地缓和了面色。
“双云,怎么了?”韩局问。
“哦哦,我过来递份资料,”顾双云擦了擦汗,“之前魏哥安排缉毒组查的违禁物流向报告出来了,那边新上任的负责人让我跟刑侦科带句话,说是这两天结束了手头的案子就过来协助办案。”
说着,资料递到李明德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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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裴央撑着下巴,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叹出口气。
魏延侧头看她,接过半个橘子,尝一口,甜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的加成就是了。
“我查了,像聂明那种刑事案,除了律师以外,就算是家属也不可以探视,所以我……”想到蒋采薇泪眼朦胧的样子,她心口也跟着泛酸,“我真的没见过她那么难过的样子。”
他一贯是难以与人共情的性子,开口便只拿捏了重点:“意思是,蒋采薇认识聂明,还帮他做了伪证?”
裴央刚吞了口橘子,被他这句话呛到,直咳得眼角通红。
她倒没想到这一层,只还迟疑两句,“她也没说……现在不是还没确定犯人吗?说不定……”
而且,如果是真的纯粹作伪证,又怎么会第一步先打给自己?
魏延知道她的想法,点了点头,叮嘱一声:“我只是提醒一下,要是被抓住作伪证,还是这种重大案件,会计入档案,严重的还会追责,要是想清楚了,趁早翻供,比到时候被查出来强。”
思忖片刻,他又补充:“刚才缉毒组的人告诉我,那些违禁药和致幻剂,根据生产批次和监控调查,很有可能是从本市据点流出,前不久,临华隔壁的公立学校传出校园私下交易违禁物的消息,他们正忙着那事,现在两个一整合,很有可能是时隔接近十年后的又一起重大校园违禁案。”
那所公立学校长期在临华的阴影下,无论是升学率还是师资、生源都被强压一层,但由于临华个别的学生喜欢拉帮结派,俗称“收小弟”,于是两校之间的联系也颇为紧密。
就他所知,“刽子手”是这种行动中最主要的参与者之一。
一旦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聂明的嫌疑也就基本锁定,并且刑期必然因此进一步加重。
裴央知道他的意思,是故亦蹙眉。
“但是……那么多的药,如果丢了,怎么也是会察觉到,想方设法掉头拿走的吧?”
“是,所以我怀疑,聂明是故意在转移视线,又或者给另一方施加压力。”
就像此前,李明德告诉他,聂明在看守所内不断大声挑衅白泽。
一如那天他故意挟持裴央,闹得人尽皆知,被拘捕时,脸上却挂着了然的笑。
唯一目前还想不通的,只有……
本来如果不回来,白泽很大可能会被定罪。但现在这个状况,除非有人强力施压,能把所有舆论和局里异议压下去,不然聂明就是铁定的凶手,外加违禁案的主要参与者。
他都已经走上绝路,为什么要回头?
思忖间,裴央忽然道:“过两天,又要去中心孤儿院那边了。”
魏延骤而回了神,抬头,“我送你过去。”
她却沉吟片刻,摇头拒绝,“你好好养伤,我这次过去,想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我听说,聂明也是从中心孤儿院出来的吧……?”
魏延不语,抿唇,露出肃然神色。
他想起那天陈咏华来探望自己时哀切的恳求和自己不留情面的逐客令。
但裴央面容认真,说得恳切,他便不由将那些恶劣心绪压下。
“我叫明德送你过去,”他说,“正好赶上局里的警务宣传。”
裴央笑了,明白他冷漠面孔下不善表达的关心。
他轻咳。
纵然脑子里蕴藉千般,末了也只挤出一句:“……注意安全,裴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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