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樱樱眉头一皱,仰面道:“你不早说,费我半天力气。”
“我…不敢。”
天啊,这是她应该听到的话么?大魔头路星河,有生之年居然不敢跟她一弱女子说话?
不知怎的,王樱樱心里暗暗爽了一下,嘴角微微一钩,在快要收不住的时候,又连忙绷住脸。
“我累了,先这样吧。”高冷脸王樱樱一头栽倒在冰床上,背对着他表示拒绝沟通,她真不愿看到路星河那张脸,否则,她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破功,扑哧笑出声来。
……
一夜好梦,直到天光大白。
王樱樱睁眼后,却没发现路星河的踪影,目光环视一圈,却在地上发现有一摊血迹,周围还有打斗的痕迹。
而她的冰床周围,却涌动着一圈白色的光芒。
她熟悉得很,那是路星河又一次用法术把她藏了起来。
她眉头紧锁,心中顿感不妙,忙顺着痕迹,寻找路星河。
果然,在一处断崖前,她见到了浑身是血的路星河。
只见他用落霞剑支撑着身体,孤零零站在剑阵的中央,不远处,各大门派的长老们围成一圈,剑锋一致对着他。
“路星河,原来你就是霍乱仙界的魔头啊,枉我们还尊你为清流仙君,呸,今日我等就为仙界除害,还仙界清明!”
“对,就地正法,灭了他的三魂七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灭了他的话,路星河非但不恼,嘴角还露出嘲讽的笑意,凉凉看向人群中的太清。
太清脸色微白,连忙按住爆起的长老们,一个劲道:“此事干系重大,不如把他先关押起来,细细审问是否有其他同谋,否则若有漏网之鱼,岂不留下祸患。”
众人听了太清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还是尊者思虑周全,我们听尊者的。”
看着他们这番一唱一和,路星河哈哈大笑起来。
“蠢货,一群蠢货!”他笑得张狂,太清则异常紧张,生怕他当众说出什么不利她的话,连忙向前一步。
情急之下,她居然放松了对路星河的警惕。
就在这时,路星河身形一闪,动作快准狠,如幻影般移到她身后,立即撅住了她的命门穴位。
太清当即僵住,而后才强装镇定道:“好徒儿,这又是何必呢,你根本杀不死我。”
路星河当然知道,太清早已得道,若要杀她,等同弑神,以他目前修为,根本无法完成。
况且,周围那些糊涂老道见太清被擒,纷纷提剑向他刺去,他一边要对抗这群人的围攻,一面还要紧紧抓着太清,以防她溜掉,自顾不暇。
不一会儿,身上又被刺出几个血窟窿。
“路星河!”王樱樱连忙一个飞身,挡在路星河身前,三两下,一个风盾就结结实实挡在他们周围。
“你做什么,快走!”路星河推开她,语气急迫带着几许无奈。
“不,我不走!你们莫要冤枉好人,太清骗了你们,其实,她才是这一切的主谋。”
“唬谁呢?况且,路星河这额间的堕魔印又不会有假,他必须除之。”
“你们!”王樱樱对这群人气得无语,又苦于手中无证据,正一筹莫展时,一个声音泠然响起。
“我来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沈落出现在人群中,还是从前那样,一副谦谦君子风范。
他背着手,一袭紫袍绣着仙鹤展翅,缓缓走到路星河身旁。
当着众人面,他冷不丁卸下了佩戴多年的银面具。
众人一阵哗然,他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微笑道:“抱歉,我也被害入魔了。”
“什么?沈家公子,怎会!”众人纷纷不信,赫赫有名的沈家,世代家风清正,后辈人才辈出,被人称颂,怎会出了个魔呢?
可沈落身上的暗黑色纹路,看着邪性得很。
“我练得功法中,被太清混入了魔典中的内容,故才入魔。”沈落并不避讳,坦诚道出实情。
他还没说完,太清抢先一步道:“既然沈落已经承认,大家还与他多费什么话,快将他拿下啊””不急。“沈落笑意融融,悠悠走向太清:“师父,您当年为了拉我下水,扔给我的魔典功法,恐怕自己都未注意过,那到底是什么吧。”
“啊?”太清一愣,仔细想了想,脸色黑得快憋成黑炭。
“摄魂咒。”沈落眯了眯眼,仰着头看向天空:“拜您所赐,我练的是摄魂咒。更可笑的是,为了不负您的期望,我把这功法练得极好…摄魂摄魂,指的便是操纵灵魂,任我驱使。
这里怨灵这般多,随便抓一只,问问是听了谁的号令来的,不就行了么?怨灵虽凶残,却无神志,根本不会撒谎……不如,我抓上一只来,问一问?”
太清怔愣了几秒,继而自在的挑眉一笑,脸上满是狂放与狠毒。
“不必了。”
太清的羡云幡悬停在天空中,巨大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