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逸粉唇微撅,有些不悦:“怎么,辛教主是在向我打听哥哥的去向吗?”
辛蛟州没有回答。
他当作她这样是默认了,心里有些吃味,酸溜溜地说道:“我们都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辛教主难道都不想飞逸的吗?”
辛蛟州面无表情地回他:“不想。”
周飞逸秀眉拧起,撇了撇嘴。
接下来他又听对方说道:“我谁也没想。”
听辛蛟州这样说,周飞逸的神情放松了下来。
自己没有被她放在心上,其他人也没能让她记挂在心上,那他就有没什么好吃味的了。左右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是特别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他神色舒缓,心情轻快起来,不再使性子,大方地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给了她:“哥哥因为一些小事耽搁了一会儿,让我先来这里。你放心,他一会儿便能赶上来。”
辛蛟州依旧面色冷淡,冷冰冰地回复他:“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周飞逸眉开眼笑,笑声清灵:“我就喜欢你这样。我得不到的,哥哥也得不到。哈哈哈哈——”
辛蛟州:“......”
附近有人认出,上前来打招呼,拱手作礼:“周右崖主。”
周飞逸收起笑容,高抬着下巴,表情矜傲,眼神不可一世,对那人“嗯”了一声,好像是恩赐一般。
新庄庄主洛红光脸色僵硬,有些难堪,但对方目前身份确实比自己尊贵,对方性子如此,除了辛蛟州和他的哥哥周飞梦,他对谁都这样,也不是在针对自己。她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生生受下这气。
洛红光把这笔账记在了辛蛟州的头上。
——这次武林大会之后,看你还能摆得了架子,维持得住现在这副冷静的样子,继续蛊惑男子吗……
周围的声音好像有些太大了。
辛蛟州看向风偃,风偃显然也注意到了变化,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双双动身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周飞逸也注意到了这动静,只是没有想管的意思,见辛蛟州离开,才跟着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旁边一个听到动静同来察看的女子出声问道。
她旁边的女子回答道:“听说幻水江里出了个吃人的妖怪。抚江阁那边派来接应的人都被那妖怪裹挟入了江里,吞吃了下去,只留下空船在江面上漂泊,无人看管,这才迟迟没有人过来接应咱们。”
辛蛟州皱眉。
什么时候怪力乱神是一种普遍的现象了吗?
答案显然是不是,只是这其中作祟的,不知是鬼怪,还是人心了。
风偃开口问道:“有说这江怪长什么模样吗?”
被围在人群中央的那个人闻声转过头来,刚想作答,见问话者竟然是个男子,便歇了回答的心思,她斜着眼,轻蔑地打量风偃,不屑地开口道:“去去去,你一个男子家家的,打听什么江怪猛兽,小心被这幻水江里的江怪听到了,从江里跳出来,把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给叼了去。”
风偃眉眼骤冷,杀气外露。
那人打了个寒颤,想起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没有一个是弱手,不是自己能够随意贬低挑衅的。
她越想越害怕,两股战战,后脊生寒。突然,她的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觉。“咚”的一声,两腿一折直直地跪了下来,双膝正好磕在了脚边的青石上,巨大的痛觉唤回了她的知觉。
“啊——”
听声音,恐怕双膝已碎,这双腿骨也只怕是要废了。
周围的人皆是暗暗在心里叹息。
这人也太倒霉了,不识相也就不识相了,居然一下子就挑到了魔教的头上。
一直没有出声,坐在一边默默地捆绑着手中船桨上的粗绳的年轻夫男这时开了口,眼睛没有离开手中的忙碌,声音低沉地说道:“江怪的模样与常人无异。因着这,才多次都骗过了抚江阁的那帮经验老道的船妇。”
这话里藏着深意,辛蛟州有了些兴趣:“哦?此话怎讲?听夫人这话,并不是抚江阁雇佣的船家,难不成夫人也见过?”
年轻夫男抬起了头,看着她开口答道:“姑娘猜得不过,奴确实不是。但是奴的妻主曾是这片江域有些名声的船妇。姑娘若是不信,随便打听一下,便知奴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辛蛟州心中有了些明了。
妻主不在身边,夫郎非渔却一直在细心地捆着桨绳。谈到自己的妻主时,他自然流露出的温柔的神色也是不会骗人的。看这样子,这对妻夫感情应是不浅。
只是天色已暗,这周围又流传着江怪的传言,他的妻主想来是不会放心让他在江岸边等她到此时的。可事实又却是如此。这位妻主是在做什么?能够让她不顾及自己夫郎的安危?她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周围人多眼杂,辛蛟州也不好再多问些什么。
“来人了!来人了!”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兴奋地大喊。
众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