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算怕我是真的怪物也没事,害我的怪物可能就是嫉妒我,想要如此害我来达到目的。】
他巧妙地暗示自己的一切反常都是真的怪物害他的,意思是他不但不是怪物,还是受害者,想要以此消除庄善瑢潜在的警惕心。
这一天,三皇子过得非常的心累,但也就是这一天里,他思考的世界里完完全全只有庄善瑢一个人的身影了。
第42章
也不知是野生动物的为了能够觅食,所以精力较好,已经变成狗的三皇子即使受了重伤后伤口在折磨着他,但他也是无比清醒的。
不过清醒地去感知疼痛,清醒地感受着无能的挫败一点一滴地吞没自己,这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早晨公鸡第一声叫时就清醒了,血红的双眼里的眼泪死死地被憋在眼眶里。
他渴望早点调整好状态去叫庄善瑢服侍他,却很难从憋屈的情绪里挣脱,只能安静地痛苦地发泄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看着纸窗外透着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变亮,但他的怨气非但没有消除,还凝聚成一团,沉重得他喘不了气。
他有点怕庄善瑢此刻清醒过来,怕庄善瑢“善解人意”地让他哭出来发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性格:
要是庄善瑢这样做,他是有发泄的渠道了,但一时的发泄解决不了问题,他会更恨自己的狼狈被人发现,自此讨厌起庄善瑢来。
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他担忧了一个多时辰,可庄善瑢如同头猪一样,没丫环叫醒她,她就雷打不动地一直在睡。
三皇子:“……”
也不知道这庄府的规矩是差成什么样,直到日上三竿了,丫环才姗姗来迟。
丫环轻柔地叫醒庄善瑢,给庄善瑢清洗梳妆好后,第一件事是让庄善瑢喝完一小碗煮得稀烂的粥,紧接着让庄善瑢喝下一碗比庄善瑢的脸还大的药。
等丫环走后,庄善瑢无神地望了望四周,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半晌才发现了三皇子的存在,顶着一张带着病态朦胧的红扑扑的脸靠近三皇子,呼着滚烫的气息说道:“抱歉,我身体比较差,每日都要休息够又补好身体才能保持精力,也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昨日忘记和下人说要帮我照顾你了。”
三皇子看着丫环一进来房屋里忙忙碌碌的样子,注意力转移,怨气早就消除了大半;
发现庄善瑢忘记他后,他本来是没好气的,但是庄善瑢一副比他还身娇体弱的样子,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闷着不吭声,让庄善瑢露出小心翼翼地讨好的笑脸服侍他。
他的伤口被重新上药了,他吃了精细处理的人也能吃的食物,喝了清甜可口的好井水,喝了抑制伤口发炎的药,狗毛又被暖烘烘的热毛巾缓慢地梳理着。
自从用爪子告诉庄善瑢他的身份后,他的待遇比一开始作为狗进入庄府时好得太多了。
虽然在心里不屑地自言自语说这是庄善瑢应有的改变,但他还是舒服地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庄善瑢的温柔,一边时不时抬眼望着庄善瑢姣好面容上治愈的清新笑容,沉溺在此刻的温暖中。
三皇子不知道怎么说庄善瑢的笑容,那笑容非常耐看,不似平常女子般的甜腻,明明是在讨好他,但又很悠然,似乎是不怕有什么后果一样。
如果只看下半张脸,会发现笑得极好,但若只看上半张脸,又觉得欲笑不笑,让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实意,但她经常低垂着脸笑,收敛了很多那种半真半假的感觉,多了几分羞涩感。
不似勾人胜似勾人。
不过即使庄善瑢表现得不是特别热爱他的模样,三皇子也没有怀疑庄善瑢的心意,因为从庄善瑢那些书信和心动来看,说明庄善瑢撑死就是个不懂表达自己,但整个人痴恋他到一定的疯魔的境界。
所以三皇子一边喜欢庄善瑢那不够热切的笑容,又得意庄善瑢这个人被他迷得昏头转向。
只是温暖和快乐是有限的,不管庄善瑢做得多么尽善尽美,三皇子还是条狗,连生活里基本的表达能力都需要大费周章地动笔才能表述,联想到这个现实,三皇子这条狗憋得快抑郁了,尾巴经常是耷拉着的。
系统虽然想折磨三皇子这个曾经无缘无故虐杀他的讨厌鬼,但更想看到的是三皇子后悔遇见它,痛恨遇见它,甚至到后来后悔对它做过的错事,而不只是让三皇子难受而已。
因此系统又以卧琳琅的身份借钱给三皇子弄药去了,药效是让动物能够说人话。
药水无味无香,系统混在三皇子平时喝的清水里,不声不响地给三皇子喂下。
估摸着药效肯定已经在起作用后,系统便装着一副为三皇子着想的样子说道:“殿下用笔写字能表达的事情有限,也不够快,最好还是能发出声音来与我沟通。”
三皇子少见地白了系统一眼。
废话,当他不知道吗,他也私底下偷偷联系过,但这个喉咙就是表达不清,气死他了。
“您现在这具身体……的确很难发出人声,但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