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秦氏那边, 他也该做些预防了。
瞧着宋怡因为羞恼涨红了小脸, 安诸才开心的笑着拂袖而去。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啊。
宋怡病未痊愈,本就是有些乏力,自顾自的羞恼了片刻,待殿中宫女将帘子打下, 屋中光线昏黄暗淡, 她躺着便是升起了几分困意。
只是她不能睡。自小王爷安祺来了那么一遭, 本是觉着有些什么事未做的宋怡终于的想起了, 她中着毒,该要吃解药了。
她吩咐了众人:“你们都出去外面候着吧。”
才有了安诸先前的吩咐, 这些宫人对宋怡自然是恭敬的:“是,昭仪。”应声便规矩的退了出去。
芳华殿关门声过后,宋怡便从被子中起身下榻,过去圆木桌前坐下,她从怀中拿出了小瓷瓶。
入宫之前她吃过一回解毒药, 昨日大病她断了吃药,可不知如今吃可是还来得及。细想她也并未毒发,该还是来得及的。
宋怡从茶壶中倒了水, 将瓷瓶中最后一粒药丸倒出到手心, 和着服下了解药。
“如何又起来了?”
“咳,咳, 咳。”安诸声音出现在宋怡身后的时候,她一口水咽到喉咙处,被那么一吓,做贼心虚的她一下子就呛了喉咙,不住的咳嗽起来。
安诸赶紧过去抚着她的背轻轻拍了起来:“若是口渴便是让宫女伺候你,喝口水都这般的不小心。”
只是,不是方才出去前他才端了水给她喝的么。莫不是病着都比较容易口干?
安诸又往杯盏中加了水,端给宋怡:“可是要再喝些?”
宋怡咳得急,眼眶都咳红了,生生流出了一股眼泪却是说不出半句言语。安诸端了水给她,她只是挥手表示不喝。
若不是他突然出现,她会被吓成这般?还怪她不小心。
缓和了半日,宋怡才是悠悠开口:“陛下如何又回来了,可是忘记了什么?”她嗓子呛得生疼,说话声音嘶哑。
“嗯,孤忘了些东西,回来取一下。”安诸一把将宋怡打横抱起:“真是不乖,让你躺着,你又起来了。”
“陛下。”瞧着安诸往床边走,宋怡默,她离安诸很近,真切感受到了安诸的心跳,不自觉跟着红了脸。
将宋怡再次放到床榻上,安诸一副无辜的道:“爱妃若是再这般不爱惜身子,那孤便只好留下来陪你一起静养了。”
宋怡叹息:“臣妾不会了。”她可不想一天无时无刻的见着安诸。
好似的想到什么,她接着又道:“还有,臣妾双脚健全,能自己行走。陛下日后莫要——”
安诸打断宋怡的言语,散漫着声音道:“孤更喜欢亲自抱你上床,若是爱妃要不能行走才让孤这般对你,那孤不介意废了爱妃的腿。”
“陛下你还是抱吧。”宋怡面色苍白,彻底认输。
安诸瞧着她严肃的面色,不禁失笑:“孤便是与你玩笑的,瞧你吓的。孤如何舍得你受伤。”
宋怡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干笑。
安诸:“若是还是口干,吩咐那宫人伺候你便是,这些事你不用自己做。”
宋怡半日说出一句:“我习惯了。”
母亲宁氏在世的时候,她还能与宁氏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宁氏去世后,宋怡在顾府中只身一人,美婢奴仆那是顾府中主子才有的排场。
虽说顾右相是差遣过丫鬟过去,但是她与宁氏本就是在顾府中白吃白喝的闲人,哪里的还敢消受奴仆拥戴的日子。
说完感觉不对,她又赶紧的加了一句:“我——臣妾不太喜欢生人近身。”
安诸笑:“那孤方才抱着你你都不挣扎,是不将孤当做外人了?”
“你——陛下如何能一样。”
安诸正要开心,又听宋怡道:“便是不愿意,谁敢忤逆你这一国之君。”
“不敢忤逆。”安诸不开心了,每回宋怡都是口口声声说着不敢忤逆他,可她忤逆起来的时候倒是无所畏惧。安诸开始揪着宋怡的尾巴不放:“方才爱妃所言「习惯了」,孤该何解?”
又是半日宋怡才答了句:“没什么意思的。”
“习惯了”三字简直是直接的又暴露了她的身份了。右相千金习惯不用人伺候,宋怡暗自在心中骂自己傻,又默念了三遍谨言慎行四字。任由安诸抱着,不敢再言语。
这时候终于的知道说错话了?
瞧着宋怡突然乖巧下来,安诸心上暗自得意:不敢忤逆,那孤便永远不给你忤逆的机会。
二人之间关系微妙,宋怡并非顾倾城。如今她要替了顾倾城的身份,自当处处小心。
安诸心上又是一番得意。看来他和她之间有一些共同的秘密的确是件好事,如同这种时候吧还可以让宋怡顾忌一下。挺好。
“你笑什么?”宋怡防备的瞧着坐在她身侧床榻边的安诸。
“不笑什么,孤便是开心。”
宋怡低喃:“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