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朝大明啊!主子们的国度!(这里的主子指所有汉人)
余陈德馨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柳叶窗,试探性地推了推镶嵌在窗里的玻璃,看着峥嵘轩峻的京城楼阁,内心很是震撼,在他看来,这里真不愧是天朝,不愧是主子们的国家。
余陈德馨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家奴在印第安建立的家园的确比主子们的国度落后得多,至少主子们的国度没有作威作福的白皮猪,只有被当成牲畜对待的白奴,以至于他都很想留在这个国度。
但一想到远在美洲被西洋番屠杀的汉人主子与印第安同胞,他内心又十分的焦急,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天朝的大明皇帝陛下朱厚照,想乞求大明皇帝能够发天朝之兵解救圣多明城的汉人主子和汉家家奴。
这时候,传奉官传召了余陈德馨。
余陈德馨听后自然是十分惊喜,他没想到这位作为上天之子的大明皇帝真的愿意见自己,愿意重视自己这些家奴之领地的安危。
没多久。
坐在宝座上的朱厚照便看见余陈德馨穿着儒袍朝自己这边走了来,心中也颇为欣喜,心想或许谁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印第安人也会来到大明的国土,甚至来到紫禁城见到自己这位大明皇帝。
虽然印第安人不是推动历史进程的主角,也不是全球争夺的霸主,但不是说弱者就没资格参与历史。
朱厚照很欣慰如余陈德馨这样的印第安人能够接受汉化,甚至还能写的一手文采飞扬,字字精妙的汉文奏疏。
余陈德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到了丹樨前,就直接跪了下来,然后趴在往宫殿上爬,且直接痛哭起来:
“陛下!伟大的大明皇帝陛下!奴才余陈德馨叩拜您,祝您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陈德馨停了下来,果然朝丹樨上的宫殿磕起了头,磕完又继续往上爬。
朱厚照看得出来,余陈德馨很虔诚,对自己的叩拜很虔诚。
余陈德馨爬到了宫殿朱门外,但并不敢进去,只把头紧紧贴在双掌之上,因为他知道坐在里面的是大明的皇帝,是自己主子的主子,深受儒家奴化教育的他知道自己既然作为汉家的世代家奴,要想成为最值得主子青睐的家奴,就得表现得足够忠贞与敬畏。
朱厚照见到余陈德馨如此守礼,也很是高兴,忙道:“进来吧,到朕面前来回话!”
“奴才余陈德馨谢过陛下!”
余陈德馨忙行了大礼,然后躬着身走了进来,一到朱厚照面前的阶前,他才忙跪了下来,依旧把头贴在地上,不敢直视大明帝王朱厚照。
“抬起头来,说说你远涉重洋来见朕是为何事?”朱厚照问了一句。
“是!”
余陈德馨回了一句,便将西班牙殖民者在圣多明城的暴行一五一十地详细说给了朱厚照,然后再次痛哭流涕起来:
“陛下啊!您救救主子们和您的奴才们,那些白皮猪太凶残了,他们是野蛮的强盗啊!”
“朕自然知道他们是野蛮的强盗,可朕离美洲甚远,且按理而言,美洲的土地是华夏祖宗炎黄二帝赐给你们这些家奴掌管的,可你们这些家奴不但没有守住主子的基业,反而害得去了你们在美洲的主子被白皮猪所杀,你们为什么不振作起来,赶走他们!杀光他们!”
朱厚照冷言问了一句。
余陈德馨也很愧疚地磕头道:“家奴等实在无能!请陛下恕罪!家奴余陈德馨也确有振作奴部之心,奈何白皮猪势力实在是过于强大,更有不忠之家奴助纣为虐,致使奴才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冒死求见陛下您,求陛下您解救主子和奴才们啊!呜呜!”
余陈德馨再次痛哭起来,他愿意做汉家的奴才,但他不愿意做西洋番刀下的亡魂和走狗,因而他比朱厚照还渴望自己的汉家主子能战胜白皮猪,给自己这些家奴们一个安宁的世界。
毕竟,按照他所学到的史书所说,美洲是主子的祖先,即炎帝和黄帝赐给自己这些家奴管理的,如今自己的这些汉家主子也应该替自己这些家奴把地盘夺回来,然后再重新赐给自己这些家奴生活。
“陛下,美洲说到底是主子们的啊,您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是所有主子们的主子,您不能不管啊!”
余陈德馨怕朱厚照还是不关心美洲的事,忙又补充了一句,接着又嚎哭起来。
朱厚照很为余陈德馨的真诚所打动,而且他也的确不愿意任由美洲被西方所趁,便说道:“说说吧,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关于如何驱赶走西方殖民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白皮猪。”
余陈德馨听见朱厚照表态愿意经略美洲,心里十分欣喜,忙道:
“陛下,奴才也明白,圣多明城距离天朝甚远,劳师远征得不偿失,而偏偏奴才们愚昧落后,武器赶不上白皮猪,也没有舰船,所以,才让白皮猪屡屡夺占走我们的土地;
如今,奴才我便冒昧请求陛下下旨派一些优秀的主子培训我们这些奴才兵,赐给我们一些武器,我们定会竭尽全力收复被白皮猪所占之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