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南晓坐到他的对面。
南晓哪怕一点都不懂,也丝毫不怯场,大大方方装模作样的绕过老道坐在了太师椅上,故作玄虚的说:“我呢,是不轻易给人算卦的,因为每算一次,都需要消耗我的生命(瞎掰的时间),但是如果这位福主实在是诚意十足(给的够多),那我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些一般的方法我不屑于用(不会!),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老道斜了她一眼,要是之前,她可能早就被自己拎出去揍一顿,可现在虽然还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可是神力确实没有半点虚假,他只能握着拳头,忍了回去。
“我没有问题。”路时闫嘴角的弧度又勾了起来。
南晓假装漫不经心的把手交叉搭在案台上,身体微微往前倾,“好,那我们开始吧,你想算什么?”
南晓偷偷看了眼手腕间的功德箱,虽然微弱,但是蚊子腿也是肉,微弱的神力它也是神力。
如果路时闫的问题太过刁钻,她也不会吝啬动用神力,只要是正常的实现愿望,应该能够得到反馈的。
总而言之,只要路时闫的愿望不要太变态。
路时闫身体也朝案桌倾斜过去,两人的距离在南晓没有察觉的时候骤然拉进:“我想算命。”
南晓抬头,对上那双漂亮又冷漠的桃花眼:“算命?”
“对,我的八字是XX年壬戌月戊寅日巳时头。”
南晓听着那一串古文一样的八字,压根没进脑子,而一旁的老道,脸色已经黑了。
凶,大凶!
克母,六亲无望,而且将来还会伤妻害子,为人狠戾乖张,七杀重,一生劳苦无获,无论从哪分析都不是一个好的命格,而且最麻烦的是,这个人还懂。
这算不算钓鱼?
老道担忧的看了眼南晓,没想到南晓一点都不慌张,老道顿时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怎么说对方都是神,就算不懂这些,应该有别的方法。
南晓果然装模作样的掐了掐指,闭上眼睛,仿佛在沉思一样,可是老道看到她连掐指都掐得十分敷衍啊!
老道差点急得连额头的汗都要飞起来帮忙,他悄悄往南晓的位置挪了两步,却被路时闫的一记眼刀定在了原地。
南晓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对上了路时闫,让他微微一怔:“命运多舛,母亲早逝,六亲无望,杀性太重,啧啧啧,这位福主的命盘,不简单啊。”
老道:???她会看命盘?
南晓:会个屁,我会听心声,你说得那么大声,我但凡不聋都听到了!而且路时闫的命盘哪用算,她可是全都知道。
可是想完这些,她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骄傲的,毕竟很多事情她还一起经历过。
话说完,南晓看向路时闫,他脸上的表情像是镶在脸上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是突然抬起了两只手,鼓起掌道:“道长果然神机妙算。”
装,你继续装。
南晓知道路时闫肯定是怀疑自己了,但是只要她不承认,哪怕路时闫是确定又怎样。
“福主过誉了,这些都是小意思,就算是一个路边摆摊的神算子都能算出来。”只是路时闫这种命盘,在路边摊算完下一步就该推销产品了。
可南晓等了很久,也没等到路时闫问怎么破解,两个人跟无声影片一样,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南晓先撑不住:“你想改命吗?”
“不想,我无所谓。”路时闫看着南晓皱起的眉头,很想伸手抚平它,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盯着南晓表情丰富的脸。
“我知道,每个人都想逆天改命,但是改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南晓好不容易演了个为难的样子打算多收点钱,没想到他居然说不想,不想算什么命!
“我说我不想改自己的命。”路时闫看到她嫌弃的样子也觉得有趣。
南晓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把骂人的脏字吞进了肚子里,把莫生气背了一遍。
“我自己排过盘,我看这盘里有一句【伤妻害子】,我想改这个。”路时闫悄悄往前又挪了些,笑着看向气鼓鼓的南晓。
好想戳一戳她气圆了的脸。
“你当改病句啊!想改哪就改哪?要不你出门右拐买个涂改液,不喜欢哪句写出来我帮你涂掉!”南晓终于憋不住,把一肚子吐槽说出了口,可是说完,她又觉得不够有腔调,又立刻闭上了嘴,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家伙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这位福主,你今年也就19岁吧,哪来的妻、子?”
“现在还没有,但是我也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路时闫说得十分肯定,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谁一样,妻还好说,子才真的连个影子都没有吧!
南晓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跟他聊这个,简直是浪费时间,但是头都已经开了,她咳了咳,又掐指假装一算:“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