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高兴的,昨晚就跟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的把我都吵醒好几次,不就是女儿要回来了吗!”李蔷薇揶揄相公。
“还说我,你不高兴吗?刚刚你对陈氏说了什么,我看她出去的时候挺高兴的。”李思义笑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让她以后不要惯孩子,洛诗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些原则,我嘴上不说,心里都知道,耀武那个混小子,老是缠着她要钱,她怕我知道,就自己吃亏,说钱让她用了。”
“蔷薇,我这个相公还真是惭愧,教育孩子原本是我的事,可家里的这些个孩子,都是你在管教,耀武年龄和上面的这些个孩子悬殊大,哥哥姐姐都惯着他,导致他花钱如流水不说,还养成了纨绔的性子,我怕他长大了不思进取,成日招猫逗狗。”
“以后我管他的时候,你们都不要拦着,他才七岁多,现在管教还来得及,我决定给他请三个月的假,暂时不让他去学堂,将他关进东跨院,由我来看着他,不然,这孩子就歪了。”
“娘子,你不能光要儿子不要相公啊,你去东跨院,那为夫怎么办?我一大早披星戴月地去早朝去办公,傍晚回家又见不着你,这过得叫什么日子!”
“我只是白天看着他,晚上他也要休息啊,晚上我让两个婆子在东跨院看着他,我回堂屋。”
“这还差不多,你现在眼里只有孩子,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妻子了!”李思义幽怨地说道。
“嫌我不是好妻子,所以你就去教坊司找乐子去了,也是,教坊司的姑娘又年轻又美貌,说话都跟黄鹂似的,我要是男子也把持不住啊!”李蔷薇戏谑道。
“我的好娘子,你真是冤枉你相公了,我是硬着头皮去的,工部的几个老家伙,要和户部联络感情,非要去教坊司听曲,说是教坊司来了一个弹唱俱佳的女子,我不愿去,工部的那几个老家伙便一唱一和地说我惧内,我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便去了。”被娘子嘲讽,李思义急了。
“当真是唱作俱佳?要不,等你休沐时,你带着我也去逛逛!”李蔷薇来了精神。
“弹的确实不错,但是唱就罢了,我听过了你唱歌,她们的歌声哪能入得了我的耳。”
“油嘴滑舌,你倒是会哄我开心了!”李蔷薇娇笑。
李思义被娘子脸上娇俏的笑容迷住了,阳光从窗格透进来,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淡淡地泛着一抹光晕,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若不是在白天,他真想好好的亲亲她。
这时,外面有丫鬟传话,说是小姐和姑爷快到了,李思义一听,竟高兴的嘴角上翘,弯成了月牙,他一把扯住娘子的手,“蔷薇,快点,我要看看牧尘那小子有没有欺负芊芊!”
李蔷薇被他拉的踉跄了一下,她简直哭笑不得,弄得这世上好像只有他一个男人最疼芊芊似的。
牧尘是她看着长大的,他等了芊芊这么多年,富家子弟十六七岁即便不成亲,也会有通房丫头,可牧尘一直等到了快二十岁,为了芊芊守身如玉,可见他对芊芊的喜爱,怎可能欺负芊芊?
夫妻俩迎到了大门口,就见有三辆马车往自家这边赶来,其中一辆马车是胡家的,应该是胡家大哥大嫂。
胡家的马车先到,马上有府里的下人摆好了马凳,付氏一下马车便开始道歉:“妹妹,妹婿,真对不住,你大哥有事耽搁了,差点误了时辰。”
“大哥,大嫂,无妨,您先稍候,一会咱们一同进去,牧尘和芊芊这就到了。”李思义对胡启生夫妻俩拱了拱手。
这边刚说完,芊芊的马车就到了,下人及时地摆好了马凳。李蔷薇明显地感受到了相公的激动,连呼吸都紧了。
徐牧尘先跳下了马车,打开了轿帘,将芊芊扶了下来,最后才是耀文和耀武,耀武看起来异常兴奋,估计是拿了满意的红包,下人们则是从另一辆马车里搬回门礼。
不过隔了一天没见,芊芊就像是长大了一般,那个梳着垂鬟分肖髻的娇俏少女,如今成了妩媚的小妇人,她梳了一个小妇人长梳的百合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白嫩的小脸未施粉黛却透着红晕,樱唇上涂了淡红的唇脂,映的她更加娇嫩,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含着一汪水。
徐牧尘也是神清气爽,一张英俊的脸庞上面带微笑,他的眼睛一直跟随着芊芊的身影,深邃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爱意,根本掩饰不住。
李蔷薇和相公相视一笑,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牧尘对女儿可谓是爱之深。
徐牧尘和芊芊先是给胡启生夫妇俩行了个礼,唤了一声舅父舅母,又给李思义夫妻俩行了礼。
将女儿女婿迎进了门,耀宗耀祖和陈氏连忙过来迎接妹妹,徐牧尘比耀宗还要大上两岁多,却还是随着芊芊叫了一声大哥大嫂。
“妹婿,还有我这个二哥呢,你不能厚此薄彼!”刚过十五岁的耀祖,硬是逼着快二十岁的徐牧尘叫二哥。
徐牧尘求救似的看着岳母,这个耀祖心眼多得很,小时候可没少从自己和牧阳手里骗走好东西,耀祖从小就胆大心大,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