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涛?这个名字确实是没有听到过,显然不属于城中崭露头角的新秀,这人又是怎么进的璋英华会?这其中定然有贺将军的暗中操作!除了儿子以外谁还能让他这般费心?”
“说的不错,嫡女虽是茂成郡主,但明显是个不争气的,贺将军当然要为自己好好的打算打算。”
“……”
未参加璋英华会但依旧在旁边观看的贺家三兄弟心中悬着的那把刀还是落下了,贺玉姝自幼是跟着他们一起习得武,在她第一场比试的时候,他们已然是将人认出,故而一场不落的看到现在,心中的担忧也成了真,但事已至此他们能做的就是面对旁人的疑问始终不松口,再则就是在贺沥问起来的时候想办法为贺玉姝顶着。
只是还未等到他们想到什么办法,宫内当晚就有消息传出来,有一贼人盗取丰贤楼的明德佛经,被宫内禁卫长发现,二人交过手,禁卫长被打成重伤昏迷不醒,一时之间平阙城内禁严,璋英华会暂停。
明德佛经是东渝皇室传承已久的圣物,传闻是开国大帝梦中与仙人论道,醒后一笔而就,内含可保东渝万年基业的秘密,历代皇帝视若无上至宝,如今一朝被盗,兹事体大!
城内来来往往都是搜查的禁卫,不少可疑之人被下了大狱,风声鹤唳,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眼瞧着事情即将陷入僵局的时候,誓死守护明德佛经的禁卫长醒了,由他亲口所诉,盗取明德佛经且重伤他的人使用的是贺家功夫!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后面可以正常更新啦。
第65章 第陆拾伍章
启明殿内,苍明帝端坐在上位,常年侍奉在身边的木公公早已守在门外,太医院院首张崇战战兢兢地跪在下面,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浸湿,额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君臣两两相对皆是无语。
半晌苍明帝批复奏折的朱砂笔刚刚放下,顺手抄起旁边上好的白玉茶盏掷了出去。
张院首吓的一个哆嗦,心中不敢有任何的迟疑,颤着声音回复道:“臣该死,臣有罪。”
苍明帝虚眯着眼看向底下跪着的人,心中涌起磅礴的杀意,但也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他起身绕过龙案,慢慢走下台阶,一手背于身后踱至张院首旁边。
“张爱卿,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张院首张了张嘴却不敢发出声来,只得是额头狠狠砸在地上磕出几个响头,心中万般翻转,最后才喏喏地道:“老臣……老臣确保当时开出的药无半点差错,也是亲眼看着贺将军喝下,如今……如今……”
苍明帝在张院首背后站定,闻言抬脚就是一踢,“无半点差错?那贺玉姝是如何生下的?现在凭空又出来一个外室子,莫不是当初就是你们串通好了诓骗朕?”
“臣不敢!”
昔日敖原之战中贺沥身负重伤,整整卧床半年才见好转,张崇当是也只是个小小医官被指派到贺沥身边,帮其调养身体。对于守护东渝的战神他心中敬仰有加,只是未曾想到会被苍明帝贴身内监指派为贺沥下绝育的药。
一方是顶天立地的英豪,一方是大好的前程,两相摇摆之下小小医官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张崇依着苍明帝的意思为贺沥下了绝育药,但分量并不如传禀的那般重,贺沥仍可有子嗣只不过机会微乎其微,所幸几年之后贺夫人有孕生下贺玉姝也才不至于绝了贺沥的血脉。但也因此爬到院首之位的张崇被苍明帝所猜疑,甚至他心中坚信若当初贺夫人诞下的是个男孩儿,恐他早已命丧黄泉。
只是贺玉姝的出生已经是撞了大运,这会子哪里还会有什么外室子出来?若为贺沥亲生子嗣,张崇是万万不相信的。
“陛下,臣也听闻那个严江涛看着面向老成,其年纪必定是较茂成郡主年长七八岁,莫不是贺将军年少时留下外面的?”
苍明帝背对着张崇,看向旁边架子上面的香炉冒出的袅袅烟雾,脑中忆起往事来。
昔日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身边聚着的都是些居心叵测之人,当时皇权之争甚是激烈,他观望着并未直接涉足其中,也是因此皇位阴差阳错落到他手上。彼时内忧外患,山河破碎,他聚集有能之士于身旁,重整山河。
那时的岁月的确让人相当怀念,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百姓之中对于贺沥的呼声越来越高,而且传闻当中的贺家军贺沥始终瞒着他,也是因此两人越走越远。出于对贺家军的忌惮,苍明帝无奈之下让人给贺沥下了药,他可不敢看见贺家下一代成长起来,贺家军只能止步于贺沥。
虽与贺沥渐行渐远,但对其行事作风苍明帝心中也还是有些了解的,贺沥为人非常洁身自好,若是说有什么外室子那断然是不可信的,且贺沥与沈兰情意甚笃,根本就容不下第三个人。
“真相到底为何,你且好好查探查探,务必要验明那个严江涛到底是何人,此事朕不想再看到任何变故。”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