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去始终未见回来,终于在夜深时宫中才有一内侍出来告知苍明帝留贺大将军宫内叙君臣之情,这几日暂居宫内便不回府了。
一听这话府中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只有贺夫人知晓其中缘由,不由失声痛哭。众人心下觉得奇怪,一问才知是贺玉姝出了事情。
城门已落无法进出,次日一早孟謦舟快马出城直朝着岐山而去。
徐昇这几日并不顺利,开化城他是去了,但是还未到县衙问出点什么来,人便病倒了,休养两日强撑着起身,于县衙周旋半日还是没有结果,最后靠着银钱使人开了口,找到人带路一路前往岐山,只是还没到地点那带路的人自己害怕就先跑了,以至于徐昇自己在山中转悠许久终于找见了山寨所在。
本想事决定独自上山的,但是却意外的碰见了从平阙城匆匆赶过来的孟謦舟,细问之下才得知贺玉姝出事了。原本在徐昇心中贺玉姝是个能闹腾的性子,武功也是不差的,当是吃不了多少亏,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落入其父生死仇敌之手!
岐山作为附近最大的一处山脉,地势古怪嶙峋,树木高大,遮天蔽日,二人颇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了山寨所在。
只见寨门前有人看守,四周都有哨塔,使得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寨门前写着三个并看不懂的字。
此刻天光犹亮,二人便想着晚间之时再摸进去,只是他们低估了这群山匪的侦查能力,还未等多久便被巡山的人发现,二人还未来的及杀人灭口,就见其中一人吹响了哨笛,瞬间整个山寨进入了紧急状态。
细问清楚才知道这是平阙城来的人,也因前几日呼鹰对于贺玉姝的重视,使得这些个人暂时也不敢对徐昇和孟謦舟二人轻举妄动,只能将人带回寨中由着大当家的发落。
因为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寨中整夜灯火通明,呼鹰走出屋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看着来人,“我要等的是贺沥那厮,你们是谁?闯我寨门所谓何事?”
孟謦舟抱拳,先礼后兵,礼节看着倒是十分的周全,“自打平阙城而来,为的也是大当家的心中所想之事。”
向来直来直去的呼鹰不习惯于人绕着弯子,他直言说道:“我心中所想之事贺沥知道,除他之外我不与旁人说,况且你又是何身份,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
孟謦舟不卑不亢,语气中犹带着几分荣幸,“贺将军乃是家父,家父之事便是我的事,如今他不方便赴约,只能是由我前来,虽不知当年之事,但若是有何恩情,如何报答只需阁下一言,磬舟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若是有何仇怨,那謦舟亦可代父亲解决。”
“小子,你说的倒是轻松,解决?我呼家那么多的人命该如何去解决?”呼应厉声问道。
孟謦舟:“父亲为人光明磊落,手上未曾沾染无辜之人鲜血,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若真是有说开便是,若阁下一意孤行,那謦舟也可替父亲以命偿命,只是这命就需看阁下是否取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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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短小君……
第75章 第柒拾伍章
贺玉姝此时虽身陷囹圄,但呼鹰并未虐待她,只是将其扔到一间屋子里面好好看守起来,之前于呼鹰的那场比试中她用力过猛受了不小的内伤,呼鹰自然不会好心的让人为她医治,这还需她好好将养上些时日才行。
这几天的时间里面贺玉姝一直思索一个问题,呼鹰与贺家之间到底是有何仇怨?贺沥一生光明磊落,战场御敌,保家卫国,哪个不是大事?甚至都会被载入史册供后人传颂的,蓦然间贺玉姝心中划过一个想法,但却未能抓住,只余空空惆怅。
因之前呼鹰的吩咐,这几日寨中并无人敢靠近关押贺玉姝的屋子,以至于贺玉姝想要找人探听一下外界情况也是徒然,但她知道呼鹰不杀她,必定是要威胁她父亲,只是不知结果如何了。
寨中,呼鹰指了指孟謦舟冷斥道:“小子,狂妄!”然后徒步走到徐昇二人不远处,沉默半晌才说道;“昔日我也曾为北渊大将军,奉旨镇守边城,也曾仰慕东渝贺大将军威名,只是不想战乱起,我们终是在战场上相见。两国相争,所谋所图皆是逃不过一个利字,可帝王野心却要无数将士尸骨作为代价,我便与贺沥达成共识,由我二人比试一场,谁若是输了便先退军。”
“那一日,我二人到达约定之地,那一架打的日月无光,酣畅淋漓。也是在那一场中我才见识了什么是贺家功夫,但我呼家刀法也不弱,一日未果,我们便约定第二日再比。”
“谁知第二日我到了约定之地苦等贺沥许久都不曾见人来,我只觉不妙便往回去赶,在离城中不远处遭遇劫杀,我拼命反抗将贼人斩于刀下,这才知我回不去了。原来贺沥撕毁约定,欺我瞒我,趁着我不在城中之时让人大举来犯,城中副将为向贺沥投诚,不惜献出我呼家满门,整整六十八口人皆被贺沥斩杀,其中还有我尚不足一岁的儿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如何不报?”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