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昇看了看园子,这里的花草多为名贵品种虽在气候不太适宜的平阙城也生长的很好看来没少下功夫,“风光确实不错至少我在文府也未曾见过。府上今日准备了好些你喜欢的吃食,再不回去恐让那群馋猫给吃了,你先回去我稍后便回。”
贺玉姝本不欲留下徐昇独自一人去面对文端颐,但想到自己目前的实力执意留下也只能是扯后腿是个拖累,况且她也相信文端颐对徐昇会有所顾忌,毕竟他可是徐萦的儿子。
亲自将人送到宅子外边,直至贺玉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徐昇才神色寡淡地看着文端颐以及他身后不远处的周岚。
文端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经意地笑了笑,“你还真是宝贝贺家那丫头,她倒是有什么好让你为她舍生忘死的?你若是答应我那日商议之事天下所有的女子任你挑选……”
文端颐所说之话并未避讳其他人,他身后的周岚正好奇地打量着徐昇,一听闻这话她赶紧缩着头乖巧地似一只鹌鹑。
徐昇今日特意过来可不是为了听文端颐这番大言不惭的话,他径直打断文端颐的话,“那我娘又有什么好?故去多年还让你如此为她苦心经营,还藏了这样一个妙人在闹市,她像吗?”
两人之间的对话周岚不敢再听,只凭上次文端颐醉酒后说出来的那番话就已经让她坐卧难安,她可不想再知道些什么也不愿哪天因知的太多而丢了性命,故而周岚只能在心中不断地麻痹自己,但两人走过身边时她还是听见文端颐说道:“就她?远配不上。”
又回到了花园内,此时阳光正盛照在人身上驱散了清晨残留的最后一丝冷意,两人径直说这话但大多时候徐昇也只是听着,或是知晓徐昇不爱听他的那些图谋故而文端颐也未再说那些而是说起了徐昇小时候的事情。徐昇虽未在文端颐身边长大但每年文端颐都会抽出时间去庆州探望他,说起往事也免不了一番缅怀。
就在徐昇耐心即将耗尽之时,文端颐突然说道:“你可想见你娘一面?”
徐昇放在腿上的双手猛然间蜷紧,心中震撼过后又浮现种种猜测随之又被一一否认,只见他慢慢看向文端颐重复了一句,“我娘?”话音刚落顿了片刻他又接着道:“我娘不是十几年前随着开化城别馆的那场大火烟消世间了吗?这话还是出自您之口,让我见她?莫非是您找到了比周岚更肖似她的人?这样的人我瞧一个就已经足够。”
“你若不信随我走一趟便是,但这之后你要应许我一事,你可敢?可愿?”
徐昇心中举棋不定,他知道文端颐足智多谋,此刻心中依旧不敢确定他话中的真假,不过徐昇不得不承认文端颐抛出来的这个诱惑太大,足以让他心动。
“好,我应你。”
两人是从后门离去的,徐昇与文端颐坐上马车之后徐昇便被文端颐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马车像是走进了闹市之中不一会儿又慢慢转为清静耳边能听见的只有马蹄声,不一会儿马车停下,徐昇被文端颐搀扶着下去,未走两步路又听见吱嘎一声,老旧的宅门被推开,堆满锈色的铜环在门面上敲出沉闷之声。
再往里走,徐昇闻到了一阵很淡的花香,似有似无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种植物散发出来的,思绪飘荡之际一声刺耳之声拉回了他,徐昇只觉一步一步走进了一个异常潮湿之地,四周散发的阴寒之气刺人骨髓,空气也变得有些浑浊,香烛胭脂和淡淡的泥土味道相互交织,正在这时只听得文端颐说道:“好了,我们到了。”说着便把徐昇眼上蒙着的黑布一把扯下。
眼前突然得见光明这让徐昇有片刻的恍惚,待反应过来之后就观察起四周来,原来他们早已身处在一个密闭的石室之中,石室四周隔两步就被凿开一方暗格,里面盛放着硕大的夜明珠,就这上百颗珠子将整个空间照的异常明亮,除此以外四周还堆放着许多的冰块,似乎要将时间都冻结在某个时刻。
石室内端放着一个巨大的屏风,什么绣着徐昇看不到的字迹,这并不是东渝国的文字,绕过屏风往里走才发现里面被布置成了一个女子闺房的模样,文端颐正坐在桌前将刚倒好还泛着热气的茶水推到徐昇这边,“去看看你娘吧。”
徐昇看着床榻上睡着的身影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去,尽管看过许多徐萦的画像但都没有这一刻来的震撼,若不是徐萦衣服插着的匕首和大片早已变成褐色的血迹,徐昇都以为他娘还活着,直到一阵又一阵渗人的寒意提醒着他眼前之景为何而存。
“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
文端颐上过一炷香后,转身看着徐昇,“那不重要,现在该谈谈你答应我的事情了。”
第94章 第玖拾肆章
平阙城自定国将军府为二公子孟謦舟挂丧以来终于恢复了久违的热闹,茶余饭后的百姓们口中有了新的谈资,只不过这回不再是与贺玉姝有关而是胆大地议论起来了当今圣上的一桩风流韵事。
苍明帝膝下共十一个皇子,早早夭逝的暂且不提,除却还未长成的后四位皇子还剩四位已参与朝政开始领差办事的,自然皇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