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兰因为从没喝过酒,只浅尝两口就没喝了,一心等北崽吃完饭带他去洗澡哄睡。
南梨喝完两瓶,已经觉得有点晕晕的,她迷迷糊糊从兜里掏出300块钱来递给季东河。
“这钱给你,帮我找房东把旁边的仓库也租下来,我明天就要搬过来。”
季东河也晕晕地把钱推回去:“用不着这么多,一个月租金10块钱,你要租多久?”
南梨横他一眼:“还要搞卫生啊,买家具啊,我这样的人,能住那么脏的地方吗?”
季东河撑着额头继续喝杯里的酒:“不用给我我钱,我会帮你弄好的。”
南梨突然把凳子往他身边挪过去,凑到他耳边:“你欠人钱对不对?上次去北京借了不少吧?!”
季东河赶紧坐直身子:“没有,胡说,我怎么会欠人钱。”
南梨嘿嘿笑起来:“行了季东河,你对我好我知道的,但我不希望你欠别人的,实在要欠的话,就欠我的吧!”
南梨喝得醉眼迷蒙,脸蛋红扑扑的,鼻上那颗小痣仿佛也灌饱了酒,变得醉人起来。
季东河恍惚着抬手摸上她的脸:“梨丫,你真美!”
南梨闭着眼睛笑,小猫般在他手上蹭了蹭:“那你喜欢吗?”
季东河眼神变得深邃,刚要回答,姜志兰走了出来。
看到这场景,姜志兰脸唰地红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往门外走:“那什么,我先回去了。”
南梨一把抓住她:“别走,我,我要吐了!”
刚说完,南梨猛地站起来往洗手间冲,然后就听到一阵呕吐的声音。
季东河见姜志兰实在尴尬,只好站起来:“她醉了,麻烦你照顾一下,我先走了。”
姜志兰红着脸不敢看他,只轻轻点了点头。
季东河走后,姜志兰好不容易把南梨弄到床上睡好。
看着她那张喝醉后更加迷人的脸,姜志兰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摸了摸,然后默默掉下泪来,最后轻叹一声,出去收拾残局。
第二天,姜志兰带着北崽去上班了,季东河却没上工,去买了早餐回来。
他请了一天假,说要陪南梨去走程序,顺便帮她把行礼都搬过来。
南梨昨晚实在喝多了,这会儿起床还头疼,喝了一点豆浆好一点,但那几个小笼包实在吃不下。
季东河有点自责:“早知道你不行,不该让你喝酒的。”
南梨瞪他一眼:“你才不行,只是太久没喝,不习惯罢了。”
她又把昨天季东河没拿的300块钱递给他:“拿着,帮我请人搞卫生买东西付房租,我跟志兰两个人住,一定要弄得干净又舒服,我先去旅馆住几天,你弄完了再叫我回来。”
季东河想了想,接过钱笑道:“行吧,算我欠你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南梨,南梨却一点反应没有,只揉了揉脑袋:“你买的酒怕是假的。”
“……”
两人一路难得轻轻松松有说有笑来到棉纺厂家属大院。
还没走到姜家楼下,就看到姜亦诚和叶梦玲在前面不远处等着。
叶梦玲手里拿着几页写满字的纸还有一个有点焉了的苹果。
南梨看那苹果觉得很眼熟,想了想,那不是上次志兰给自己的吗,一直忘了吃,怎么到她手里了?
见他们走近,姜亦诚有点慌张地上前两步,想去握南梨的手:“南梨,你能原谅我吗?”
季东河直接插到他前面将他拦住,然后把他往后一推:“你放尊重点。”
姜亦诚后退几步,看着季东河的眼里全都是怒意,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逞强道:“她是我老婆,有什么尊重不尊重?”
季东河冷道:“马上就不是了!”
姜亦诚还要再说,叶梦玲却拉住他:“亦诚哥,正事要紧,我们不要跟他浪费时间。”
姜亦诚连忙点头:“是是是,那你快说。”
叶梦玲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但她很快掩下情绪,举着手上的苹果问南梨:“这是在你床头找到的,是你的没错吧。”
南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叶梦玲便冷冷一笑:“果然,你跟这个季东河早有私情,怎么还有脸说我跟亦诚哥哥?”
季东河眉头一皱,脸色立刻变得吓人:“我劝你说话注意分寸。”
南梨拉了他一下,向他摇摇头,然后对叶梦玲道:“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叶梦玲便把手上的几张纸递给她:“什么有意思,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南梨接过纸,才发现这是几张用油纸复印出来的复印件,看上面写着日期天气什么的,应该是日记内容。
南梨不明所以,便继续往下看,只见上面写着:
东河哥哥给了我一个苹果,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笑得那么温柔,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虽然我十分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