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颗扣子也不知何时落进了一地衣服里。
在梳妆台要了一次后,屋内早已是漆黑一片。
仍旧昂然的裴屿舟托起若梨,让她盘挂着自己,将支撑不住的她抱进帐子。
见他又开始,红着眼眶,有几分抽噎的若梨绵软无力的小手轻轻搭上他结实的胳膊,“裴屿舟……”
她的声音湿糯软哑,如此唤他,却是极尽动人,在他耳里不像是哀求,倒像是另一种邀请。
俯身抱住若梨,裴屿舟爱怜地吻了吻她红润的唇瓣,哑声哄:“再一次。”
“躺着不累。”
……
最后的最后,在若梨不知是第几次乐愉又脆弱地抖动,哭泣时,仍不见半分倦色的裴屿舟指腹轻轻划过她眼角的泪,眼神炙烈。
“梨梨,你想看吗?”
此刻的若梨累得动动手指都是奢侈,合眼便能入梦,只是听到他的话,又不得不强撑起一丝精神,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向他。
茫然无措。
“信。”
轻吻着她肿了的唇,裴屿舟的声音虽有模糊,但不难辨别。
倦沉的长睫耷拉下来,若梨终究是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梨梨,我很想收到你的信。
一个字也行。
-
抱着若梨沐浴过后,下人们也已将屋内打扫干净,凌乱狼藉的卧铺焕然一新,还有枕头。
裴屿舟哄她醒来,将她搂在怀里喂了碗热粥,方才放她休息。
虽已是深夜,但他仍是披上外衣来到书房,听今日随若梨出门的暗卫汇报。
听到“他很疼我”这四个字,裴屿舟的唇角动了动,神色是罕见的柔和,而对面的暗卫见状有些不忍,但还是将之后发生的事说了。
“退下。”
片刻窒息般的死寂后,桌案前的男人终于抬了抬手,暗卫如蒙大赦,闪身出去。
很快屋内便又只剩他一人。
今夜有风,窗户被吹得“哗啦”作响,一阵阵的,而裴屿舟攥得发疼的拳头过了片刻方才舒展。
末了,男人骤然低笑出声,凤眸中却是冷怒之色。
他垂眸看向手中虽百般爱惜,可依然有点陈旧痕迹的锦帕,克制着想将它团成一团丢出去的冲动。
程若梨,你对我的能力可真有信心。
倒是不知何时才舍给我些信任?
出征之前我定留封遗书给陛下,若我战死沙场,你就给我陪葬。!
别想独活了小混蛋!
许是怒上心头,裴屿舟果真拿起纸笔,研了几下墨后提笔便写。
晚风簌簌,温暖的主屋内,床上安睡的人儿觉得后背发凉,莫名打了个喷嚏。
无意识地揉了揉鼻子,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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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迷迷瞪瞪的若梨散乱着衣襟,套上鞋便往净房走。
昨晚睡前被喂了粥,如今实在有些急。
只是刚出内室,她便被迎面而来的一堵黑墙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又被他放在肩上的手牢牢稳住。
裴屿舟没移开手,明明没用力,若梨整个人却好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她小脸微红,急得想哭:“你做什么呀?有事回来再说好不好?”
第62章 回京城
眸光短暂地凝了凝, 决定暂时“不”疼她的裴屿舟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侧身看着她急匆匆地跑进净房。
若梨出来时没见到他,但心底悬着的那口气仍不敢松, 她慢吞吞地走进内室,便见健硕的男人斜靠在梳妆台上, 单腿屈起,足尖点地, 姿态随意,但莫名压抑。
而他的指尖,正把玩着一个熟悉的瓷瓶,里面的药丸碰撞,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屋内格外清晰。
她难免有点头皮发麻。
尽管这是她故意要让他发现的, 可,未免太吓人了。
明明昨晚纠缠至深时还一口一个“梨梨”,为了再来格外无赖地将脸埋在她心口, 说还想好好疼她,哄着她一给再给。
结果穿上衣服就都变了。
衣冠禽兽。
慢吞吞地越过他往床边挪,若梨掀开被子就要钻回去, 却被裴屿舟冷邦邦的声音打断动作, “没什么要解释的?”
咽了咽喉咙, 弯卷浓密的眼睫开合间,她已经缓缓转过身去,纤细的手故作从容地理着松垮的,将美好风景透出不少的衣襟,小声道:“我体弱, 只是一瓶补药而已。”
“啪”。
瓶子被重重地搁在台上。
这响动惊得若梨绷紧身子, 眼看着神色狠戾, 又似乎变回刚重逢那段日子的男人走近,本就酸疼的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床。
“说实话。”
惜字如金的裴屿舟冷冷地蹦出三个字。
咽了咽喉咙,若梨实在扛不住他周身的压迫感,在他捏住自己下颚的同时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