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葱白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忍不住在原地跺了两下脚:“您怎么还有心情说笑啊!奴婢都快要气死了!”
她忍不住担心起来:“万一那魏公子听信了谣言误会殿下怎么办?”
她家殿下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夫郎的。而且依她对自家殿下的了解,说不定以后也就这么一位。
葱白觉得她有责任保住未来主君,不能让殿下到手的夫郎给跑了!铱驊
风白苏是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她急眼的模样甚是有趣。
她起身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他可不会误会本殿……”
葱白捂住额头朝后退了两步,只想朝她呵呵两声。
她觉得她家殿下有些过分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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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
挽月阁
被众人塑造成凄惨可怜小白花的魏京墨确实气的不行!
冬青和冬瓜围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安抚道:“公子不必与那些人计较!不过都是些人云亦云的跟风者罢了!到头来气的还是您自己。”
“你们说她会不会听信了那些谣言,误会了我?”
魏京墨倒也不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生气,他就是担心这些谣言传到宫里后。风白苏会不会以为他不是真心想要嫁给她。
冬青和冬瓜闻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总觉得他们公子自从被赐婚后,便变了许多。
多了几分待嫁小男儿的烦恼,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还有些恨嫁!
冬青看着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安抚道:“公子您多虑了!七殿下不像是会关注这些事情的人。而且马上就是各地藩王进凤陵城朝圣的日子了。届时皇宫内举办宴会,您可以当面和七殿下说清楚。”
魏京墨听到他的话后,倒是松开了眉头。
心里也隐隐开始期待了起来。
——
十一月中旬,各地藩王纷纷离开领地前往凤陵城朝圣。
每一年这个时间点各地藩王都会偕同家眷赶往凤陵城面圣,且一般都会在凤陵城内住上一段时间,直到春节前才会离开。
这也算是女皇笼络各藩王的手段,加进与各藩王之间的联系。
要知道除了临近北戎和南夷的边界地带是朝廷派兵驻扎外,其他地方都是藩王自治。
这些年各藩王的势力有所加强,女皇又日渐年迈,生怕这些藩王突然就起兵谋反。
在女皇年轻的时候,各藩王还是每三年才受诏来凤陵城一次。这些年却已经变成每一年来一次,可见女皇对这些藩王是有多么的不放心。
而且听说这次,女皇还有意与藩王联姻,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
五日的时间,各地藩王都差不多到了凤陵城内。
魏京墨一大早便起来穿衣洗漱,整理妥当后,便带着冬青和冬瓜朝锦华阁走去。
晌午时分,他跟着沈恪坐上镇北王府的马车,一起朝皇宫出发。
两人随着宫侍来到宴会地点的时候,目前到场的主要是各官家贵夫们。
魏京墨刚走进来,沈若便小跑了过来:“表弟!”
“表哥,你也到了。”
魏京墨看着他笑了笑,随后和沈恪打了声招呼后,便跟着沈若去年轻公子那边了。
沈若拉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自那日赏雪宴后你便再没出来过。倒是凤陵城内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多了不少!”
他突然停下脚步来,扭头看着他:“你那日怎么好端端的就掉进湖里了?”
“你跟表哥说实话。”
他凑到魏京墨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落水真的是意外吗?”
沈若觉得他家小表弟也真是多灾多难的,每次出去总要遇到点意外情况来。搞得他都不敢再喊他出来玩了!
魏京墨闻言,墨眸轻闪了下。眼眸深处起了些波澜。
他想到那日落水时身后传来的推力,又想到缩在风白苏怀里时,听到的那些她和五皇女风白微之间的对话。
魏京墨心里其实隐隐有几分猜测,但无凭无据的他又不好确定。
且沈若与风白微之间婚约已定,和他说这些不确定的猜测也于事无补,只会让他心里难受罢了。
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落入水中了。”
闻言,沈若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看着魏京墨真诚建议道:“表弟,我觉得你有时间不如去佛祖前拜拜吧!去去霉运!”
魏京墨噎了噎,“…劳表哥操心了。”
两人坐了下来后,沈若突然又开口问道:“这些时日凤陵城内风言风语的,全是同情你嫁给七皇女的流言。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吗?”
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戳到魏京墨的痛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