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没用什么难度就把小球打进球穴,比赛结束。
白衣男子摇摇头,放下球杆,又上前作揖并且说了些什么。
现在场内四处无声,宫雨眠听到白衣男子说的是:“不亏是王爷,在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观众爆发出掌声和呼声,场内氛围重新变得热烈起来。
钟离越把球杖递给侍卫,回身说了些什么,说完,他扭头看向二楼,目光正对上宫雨眠。
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眼神中透出的光芒,让他看起来有些得意。
宫雨眠与他对视,送上真挚的掌声。依靠实力取得胜利,无需吝啬掌声。
转念一想,好像自从穿越过来,还没见过钟离越获胜的风光模样,基本都是在台球室离被她吊打。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橘芝把椅子向前移了移,离宫雨眠更近,趁着周围人声鼎沸,凑到她耳朵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王爷有旧伤,除去锤丸这等消磨时间的比赛,已经无法参加其他激烈赛事了。”
这个回答令宫雨眠感到震惊,她消化了片刻,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她想过是因为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应接挑战。
也想过是因为许久没有遇到强力对手,让他觉得挑战无味。
这个回答,又突然又意外。
一个热爱运动的人,因为受伤而不得不离开赛场,这是十分残忍的事,这是极大的痛苦折磨。
过了半天,宫雨眠才追问:“怎么回事?”
“两年前的多国联合赛事,王爷作为承渊国击鞠主将,带领大家成功击败西戎。西戎毫无还手之力,一败涂地。”橘芝的声音低沉,内含无尽惋惜心痛,“就在最后,赛事结束两国选手相互行礼之时,一名西戎选手的马突然失控,发疯一般向王爷撞去。”
宫雨眠回首,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到瞪大眼睛。
马突然失控,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任何一匹马都有潜在的发狂可能性,但经过良好的训练,可以最大程度避免失控。尤其是作为重要的参赛马匹,更是精挑细选,悉心训练。
怎么就会那么巧合,在比赛结束,距离靠近时发狂。
橘芝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王爷当时离的最近,那匹马狠狠撞到了王爷。王爷的马受到惊吓不停嘶叫奔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堕马重伤。那之后,王爷就再也无法策马前行,连平日里生活也受到了影响。”
“太可疑了。”宫雨眠眉头紧皱,听起来更像是故意的。
“事后西戎王为了表示歉意,将那匹发疯的马当场杀掉。那名没有控制好马的选手,也被重罚禁赛。”橘芝哭丧着脸,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真是又气又无奈,“我们都不愿意相信那是单纯的意外,可是当时的情景,又无法找到刻意而为之的证据。”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发生。
捶丸不是多国联合赛事的项目,无法上场比赛。
这也难怪钟离越看到台球这种陌生运动,竟如此激动,甚至几乎不加怀疑,就要求她做教练。
宫雨眠向前倾了倾身子,偷偷看着端坐在圈椅上的钟离越。
心中多了一丝惺惺相惜的痛楚和心疼。
第11章 心态最重要
司仪重新回到前台,大声宣布道:“第一局,王爷胜!请第二组选手准备上场。”
一个身材健壮、气势凌人的壮汉和一个略显消瘦、但身子笔挺的男性上了场。
随着第二声锣响,两人开启新一轮对决,此次抽签选到的发球点是泥泞之地,二人皆是谨慎对战。
宫雨眠看了一会,就看出来这二人水平不是很好,比起上一把钟离越和病弱美人的比赛,少了些看头。
她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漫不经心地问:“橘芝,这个比赛需要提前报名吗?”
贴心的橘芝,从她抓起瓜子的时候起,就主动承担了剥瓜子壳的光荣任务,开始给她剥瓜子仁。
“普通看客须提前告知司仪,本捶丸场的贵宾只需招呼一声即可。宫姐姐想参加吗?”
宫雨眠点头,“难得遇到有趣的东西,自然是想亲自加入看看。”
通过观看这两把比赛,也已经将捶丸规则了解得八/九不离十。这种新鲜事物,肯定要体验一番。
并且这也算是一种击球竞技,激起了宫雨眠的好胜心,令她跃跃欲试。
“那我们是贵宾吗?”宫雨眠兴奋完,才反应过来。
倘若跟着钟离越一起来,那必然是沾了王爷的圣光,被奉为上宾。可自己这次是单独出来,又没有带多少钱财,怕是只能遗憾等下次机会了。
宫雨眠担心地看着橘芝,那含水的眼眸,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怎么看怎么令人心生怜爱。
如果不是身份限制,橘芝简直想伸手摸摸她的头。
“宫姐姐无须担心,我们是带了王府令牌的,我们现在的位置,也是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