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行程安排得如此紧凑,真不知道他的桃花运能从哪里来。
好奇归好奇,工作还是得继续进行的。
一切都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承渊台球协会的会长每天都兢兢业业努力工作。
有的时候去讲堂旁听橘芝讲课,偶尔指点一二。
有的时候去赛事司专程给钟离越上课,在赛事司的办公室里办公。
有的时候直接在王府的球室给钟离越上课。
这间球室终于重新启用,再次充满了人气。
“这种刁钻球被袋角挡住,不要直接瞄准,试试用另一边袋角反弹。”
宫教练一边解释,一边演示着。她把白色母球放到底袋袋口的位置卡住,目标球放到顶袋袋口。
几乎没怎么瞄准就利用袋角反弹将目标球打进。
钟离越一手握杆,一手拿着巧克粉在皮头上擦了几下。
眼下淡淡的黑青能看出他休息得不太好,钟离越将球摆回教练示范的位置,按照指导方式击球,没有控制好力度,母球直接偏离目标角度。
“嘶—”钟离越咬住牙,怒目切齿。
“王爷,我要是知道你昨天晚上在球室打到后半夜,我今天肯定不给你排课。”
宫雨眠把球杆放回支架,有些无奈。
这位运动狂人最近工作不是很忙,每天都按时上下班,晚上还能回王府吃个晚饭。
所以他的疲劳压根儿不是工作造成,纯粹是因为每天夜里都钻在球室里开夜车努力练球的后果。
这还得从前几天宫雨眠宣布的教学计划说起,她现在上课主抓高级杆法,注重控球和走位。
在课程伊始,就给六个袋口分别放一颗花球,演示了从直接进球到五库解球。
这其中宫雨眠几乎没有长时间的瞄准,依靠经验就快速判断了路线。
接着,又展示了一番随机摆球,然后随机丢出母球,再依靠控制母球走位将所有花球和纯色球打进。
每一杆,都着重讲了击打原理。
甚至还讲到一个新概念:斯登打法。
钟离越自从听宫雨眠说他是目前学员中实力最强的,就稍微有些得意。毕竟他对自己充满信心,认为一切运动都不在话下。
但这操作,要把和之前再讲堂上讲到的物理几何结合到一起使用,他就有些生涩了。
第一天状态还好,毕竟是初次接触,不熟练很正常。
但是接连几天不间断练习,却仍旧没哟肉眼可见的进步。
这让钟离越产生了焦虑感,把空闲时间几乎都用到了练球上。
“要熟练掌握,就要勤加练习!才这种程度,本王怎能气馁?”钟离越摇摇头,把眼睛睁大几分,作势又要支手架。
宫雨眠直接把母球收走,说道:“王爷,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去睡一觉,养足精神,再继续练习。”
“你把母球放回去啊。”钟离越有些急眼。
“这个练习需要结合脑力思考,人在疲劳的情况下,判断力和反应力都会降低,会增加失误操作。你现在就是太期待进步,让自己陷入焦虑状态了。不要给自己定制过高的目标,在不同阶段实现不同的目标就好啦。”
宫雨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疏导师。
好在钟离越听进去了。
他放下球杆,极少有地双手抱臂,倚靠到球桌上。他用下巴指了一下球桌,问:“你学了多久?”
“记不清了,十多年吧。”
“你才十八,就学了十多年?”
“好像是七岁开始吧。”宫雨眠用食指和拇指拖着下巴,抬头思考。她依稀记得,当年好像是刚上小学?
“那你几岁开始参加比赛的?”
“十二三岁参加的是青少年组比赛,真正开始参加职业比赛是十六岁。”
关于职业比赛的事,她和钟离越解释过,职业球员能够以运动带来的收入维持生计,大概就相当于是赛事司选手。
并且职业球员的资格需要通过比赛夺取,要从全世界的优秀球员中脱颖而出,竞争非常激烈。
钟离越捏捏眉心,他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只是他不能,至少要持平,不能和宫雨眠的差距太大。
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比自己的夫…
“所以啊,王爷。我练了十一年,并且几乎每日不停,累计数不尽的对战经验,才达到了今天的水平。”
宫雨眠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爷从第一次接触到现在,也不过才半年。如果直接把目标水平定位成我,那真的是提前担忧,自寻烦恼了。”
这话说得很直白,意思就是不要痴心妄想能短时间内赶上她的水平,她可是有着丰厚经验的前辈。
但这话听起来也不会让人不舒服。
钟离越没有从里面听到任何骄傲自大,展示自己优越的意思。
完全就是在平淡地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