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准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先前又哭又嚎,利用庞大的灵魂力量,让众人感同身受,尤其是引起红云那二傻子的恻隐之心,忍不住就让座,生生抢得一个座位。
紧接着,就立即翻脸,声色俱厉,挟大势相迫,怒斥鲲鹏妖师,短时间之类,打了鲲鹏一个措手不及,强硬把这位妖师的气势压落。
气机一落,怯懦自生,鲲鹏哪里还有脸面,坐在最后一个蒲团之上,受人白眼。
因此,只能让座……
事情到了这里,自然是功德圆满,准提认为,紫霄宫中如今在场的三千客,也只有坐在前面的几位,堪堪有着与自家兄弟两人论道的资格,其他人不值一提。
他坐得心安理得,也坐得心花怒放。
当仁不让。。
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的争抢这个座位?
事实上,元神进境,心灵修为达到一个极高的层次之时,别人不知道, 准提和接引两人却是刚刚一进入紫霄宫就看明白了。
放眼望去, 紫霄宫中,高台之上, 那个座位,一见就如见到上苍,不敢多看。
而在高台之下,一字排列的六个蒲团座位, 却是气运冲霄, 蒙蒙紫气笼罩,目光所及,就如看到异日苍海桑田,天地权柄……
这六个座位很不简单, 绝不能放过, 必须争得一席之位。
准提与兄长接引两人只是对视一眼,就做下了决定。
大哭嚎啕,引人注意,言辞逼迫, 心灵冲击, 终于达成了目的,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却见到不知哪里, 蹦出来一个青袍年青俊秀道士, 笑意盈盈的,已经抢先一步, 坐到了最后一个蒲团之上。
准提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
我辛辛苦苦, 费尽唇舌,丢尽了脸面,才弄来的座位, 哪能便宜了别人?
不对,这道士又是从哪里窜出来的, 刚刚看着完全不起眼, 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 没有一丝威胁,极其温和。
完全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威胁。
可是, 如此身法,如此应变?
我只是转身看了一眼, 一个刹那之间, 他已经坐到座位上去了。
准提心里狂怒, 一股戾气差点冲破脑门,无数血丝出现在瞳仁之中,他心叫不好,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下这种狂乱杀意,挤出笑容:“这位道友,你看, 我们兄弟两人从西方荒芜之地而来,实在是太过辛苦, 那位红云和鲲鹏道友,都已经把座位让给我兄弟了,你是不是站起来……”
“此座位, 与贫道有缘,道友不必多说了。”
杨林神情一肃,面色清淡的摆了摆手, 只是端坐蒲团。
摆出的就是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
你说,会说话多说点,我屁股摇一摇,就算我输。
他一坐到蒲团之上,明休咎、知祸福的天眼能力,就已经有了触动。
自己果然没猜错,既然六个座位是日后的圣位所在,自然有着奇异之处,并不单纯是休息的座位而已。
如果只是用来休息的位子,那么,紫霄宫如此阔大,哪里不可坐人?
就算是席地而坐,隔得远一点,听着鸿均道祖讲道,也不是听不到,坐得久了,还可以站起来,也不怕脚麻不是。
那么,六个座位到底奇异在哪里。
杨林一坐下来,别的没看清楚,至少看清楚了一点,屁股触及蒲团,他就感觉心静到了极点。
身周四方,还有着一缕淡然的规则能量旋绕,似乎与这个大殿连成一体,未经许可,外人想要攻击到自己,恐怕就是攻击大殿。
这一点,当然还需要证实。
但杨林猜测,多半是真的。
只要坐在蒲团之上,就算准提接引再厉害,也休想伤到自己一根汗毛。
事实上,在紫霄宫中,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大打出手就是了。
他们是来听道的,圣人当面,谁也不敢放肆,以免触怒了鸿均。
由此可见,红云是傻,鲲鹏也好不到哪去,被人一吓,就灰溜溜的离了蒲团,话说,你就算不下来,谁还能拖你下来不成?
杨林一句“座位与我有缘”堵得准提,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看着四周神情各异,全都在看笑话众修士,好一会才重新组织言辞,语气格外阴森:“道友,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情,洪荒大地虽然广袤,对于我辈炼气士来说,亿万里也只是等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是吗?
道友今日强行抢夺我兄弟两人的座位,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在紫霄宫中,给圣人面子,不会动你,待到讲道结束,所有恩怨,总得面对,到时难免做过一场,道友自问,能挡得住我兄弟两人?”
准提这人,的确是后世能够把西方教发扬光大,早早的就定下了大兴之策的厉害人物,心计谋划,为人处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