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张旗鼓地游街,只单独请了何盏与绿蟾为证。
绿蟾这日强打精神,特意淡扫蛾眉,轻匀胭脂,穿戴了湘色立领掩襟长衫,芳绿的裙,戴着一条枯黄的抹头,嵌着细细的珍珠,浑身似秋萧瑟。
何盏陪着席泠在园中饮酒听戏等时辰,虽然一概亲友不请,为不叫箫娘觉着寥落,倒请了一班戏轮番唱着。丫头小厮上上下下围在水榭里听戏吃点心,竟然也有几分热闹。
绿蟾则在屋里伴着箫娘,两个人在榻上吃茶用点心,箫娘是地地道道新娘子的装扮,大红绣金遍地通袖袍,露出的一小截裙边,也是石榴红的,全身上下火红地烧着,显得脸上异常白皙,是火烧的釉瓷。
只是有一顶翟冠,她偷懒未戴,预备行礼时候再戴上,头上只得两支嵌蓝宝石的压鬓簪,在额两边点着,像两只水汪汪的蓝眼睛,闪闪烁烁地对着绿蟾的病容,渐渐冷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