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弋:……
他扭捏的扯开了皮带。
……
打针很快,三十秒都不要,谢小玉掀开帘子,被急诊室这边的护士长打趣死了。
严弋不好意思,跟谢小玉说他在医院给学校打过电话,说明了情况今晚就不回学校,去家里睡。
谢小玉叫他赶紧走,别影响她上班。
严弋送她回儿科,看到小玉在输液大厅忙碌,看了一会儿,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个熟悉的人影。
是早报副社长的老婆,被自己老公绿了还不知道的王绿梅。
她来儿科除了找小玉的麻烦,不会有其他事。
严弋心里又给余鸿安和贺艾云记了一笔。
他转头拦住王绿梅的去路,“婶子,你来儿科,不会那么巧是找谢小玉的吧?”
王绿梅狐疑,“你怎么知道?”
她打听谢小玉今天晚班,特意挑了人少的时候来,提醒谢小玉不要妄想接近她儿子,这是看在当年是邻居的份上给她面子呢。
严弋猜中了王绿梅的心思,老公在外头跟别的女人一星期一次的见面鬼混她不管,偏偏来找他对象麻烦。
他嗤笑道:“谢小玉是我对象。”
“你……”
严弋努力的回想大舅哥那不可一世的自信和豪横,他也摆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来。
“对,我就是报道上那个谢小玉找的更好的对象,我家世比你家好、看你跟你老公的样貌,你儿子也绝对没有我好看,所以,有我在,我对象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儿子。”
“那报道上本就是胡说八道,现在看到小玉这么优秀的对象在你跟前,你心里应该要有点数,早点回家吧,别去找我对象自取其辱了。”
王绿梅气的脸都绿了,“你……你!”这个自大的王八羔子。
严弋轻蔑的一笑,“我什么我,我就是比你家儿子优秀,你要是不服气,就替你儿子找个更优秀的对象,来我面前炫耀啊,可惜,你是不可能找到比我对象更好的姑娘了。”
“你要不信邪,尽管来,反正谁丑谁尴尬。”
王绿梅气的转头就走。
而这一幕恰好被护士长看到了,她回去学给科室值班的护士们听,谢小玉都不相信,“不能吧,我对象很闷的,他怎么可能怼的这么高级。”
尤小宁笑的捶桌子,“你对象太优秀了,大概只有吃醋的时候,才能发挥他的全部潜能吧。“
谢小玉一想,还真是,他要是一开始嘴皮子就这么利索,也不能被他奶奶和姑姑按在地上摩擦。
看来,这就是醋缸的力量!
……
第二天谢小玉下了夜班,回到家的时候,余书芳就把她家里的相机送过来了。
谢小玉把相机给严弋,没过两天,严弋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来,说是他买的。
谢小玉知道他身上没钱,想到马上放假要去外公家,他不会脸皮厚又找他爸要钱了吧。
严弋的老婆本严伯伯都给她收着了,怎么还能找他要钱呢,她忙问买自行车的钱是哪儿来的。
严弋说是见义勇为市里发的奖金。
谁都想不到,他救的那个比星星还小的小姑娘,外公是归国华侨,恰好在第二天回来寻亲,小姑娘的亲妈已经不在了,外公给小姑娘接到国外。
华侨拍回了几件流落在国外的文物,捐赠给平城博物馆,还要感谢救了她外孙女的市民。
所以,就搞了个颁奖仪式,严弋这次居然拿了市里发的奖状和奖金。
想到没个自行车不方便,小玉又没有预算给他,他就用这笔奖金买了个自行车,至于工业卷,寝室里那帮货,主动帮他凑齐了。
谢小玉还蛮心疼的,这自行车是严弋哥哥缝了七针换来的,可要骑仔细点。
“你伤口怎么样了,绝对不可以碰水。”
“没碰水。”严弋说:“就是想洗澡,一只手有点不方便。”
严弋是个爱干净的,他身体素质又好,冬天还下河冬泳,冬天也是每天洗一把,这已经好几天胡乱擦了一下,就想去澡堂泡一下。
谢小玉说:“家里有浴桶,你在家里泡澡吧。”
严弋脸上红了一红,“那好吧。”
家里有纱布和消炎药水,谢小玉把他胳膊上的纱布打开,看了一下,伤口缝合的针脚很漂亮,她给消了毒,换了新纱布重新包扎了,元旦前就能拆线。
胳膊受伤,并不影响严弋蹬自行车,他每天放学就骑着车拿着相机,拍到了贺艾云跟余鸿安外出一起采访的时候,偷偷牵手、挨得很近的照片。
几十岁的人了,居然比年轻人还会玩。
小玉说这些照片有大用,严弋找了个照相馆,自己去照片房把底片洗了出来,没过别人的手。
……
给严弋拆线的那天是元旦,谢小玉调休、严弋和三个小孩都放假。
因为晚上要去大剧院看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