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立刻去厨房叫左至历。
左至历先过来看了看,发现陆秋额头滚烫,赶紧去厨房给她熬了浓浓的红糖姜水,扶着她做起来喝了:“一会儿我去找医生过来,你们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
宁宁和蓉蓉就立刻点头,蓉蓉小声地问左至历:“医生会上门来吗?”
“会,外面太冷了,就不让你们妈妈再去吹风了。”
他给陆秋盖好被子,交代两个大点的孩子陆立春和左景,“一会儿我要是还没回来,记得给你们妈妈喂点水。”
孩子们立刻点头。
陆秋等左至历走了之后,催孩子们赶紧吃饭:“一会儿还要上学呢。”
今天就要分班考试了,陆秋还是很记挂这事的,听说村里的孩子今天也全部回来考试,然后学校会再按照成绩分年级。
以后没什么村里的,部队上的孩子之分,孩子们也就好管了。
陆立春和陆冬去纷纷摇头:“没事大姐,时间还早呢。”
陆秋没力气和他们争辩,就看向左景:“你是班长,郭老师不是让你早点去,帮着搬桌椅吗?快吃饭去吧!”
左景犹豫起来,郭老师的确是要求他今天早点到,他也和陆立春他们商量好了,今天都早点过去帮忙。
但他觉得,现在走的话非常的不好。
见左景站在原地不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陆秋就笑了起来:“去吧,我这里又不需要那么多人,都围着干什么啊?小冬,你陪小景去。”
陆冬去噘着嘴恩了一声,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陆秋:“大姐,等我考试回来,你能不能就好起来。”
“能!”陆秋立刻保证,“等你回来我就好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考试成绩吧!”
陆冬去脸皱得更难看了。
左至历忙的事情太多,脚步匆匆去医院叫了医生,就往回赶。
张医生一脸打趣:“还是咱们团长会疼人啊!”
左至历不想别人传出陆秋娇气的话来,这个年代,铁姑娘才是政治正确,娇气是不对的,是资本主义做派。
他就解释:“最近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我们家里,孩子又多,累的!”
张医生就点头:“是累人!我白天工作一天之后,回家就根本不想动了,这不还得给孩子们做饭洗衣服,孩子多了就是累啊。”
跳过这个话题,张医生又问起了部队来的专家的事,“听说学校那个李静被下派到农场了?”
见左至历点头,她的八卦之心都被点燃了,但是一想到这事和文工团有关系,而香枝当初就和文工团住在一起,她就熄了那个心。
香枝那个事的影响太恶劣了,医院已经为这事开了好几次会议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和香枝走的近的人都被批评一番。
他们是有苦也叫不出,这香枝别看平时笑眯眯的,谁知道喜欢的是个有妇之夫啊。
一般人可做不出来这种事。
香枝这人也冷漠,走的时候竟然都不来看他们一眼,好像这些日子的相处,全都喂了狗一样。
张医生在家里伤心了好长时间,从那以后是不关自己的事,都不敢随便管了。
陆秋家很快就到了,张医生也就他们结婚的时候来过一次,这次一进来,就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的院子给震惊了。
“这房子弄的不错啊。”
她感叹,脚步不停,径直走向了客厅。
陆秋身边围绕着好几个孩子,他们都在想办法逗陆秋开心,从外面听就热闹的不行。
见左至历带着医生回来了,孩子们脸上笑容也多了些。
“妈,你看医生来了!”
“爸爸,医生!”
孩子们的呼唤声让陆秋的理智稍微回归了些,她现在脑海中一片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里面硬挤一样。
张医生先过来用手摸了一下,被陆秋额头上的温度吓了一大跳,接着就拿是温度计,等显示温度高达四十度之后,她的脸沉了下来:“这得马上送医院输液。”
这个年代,人们还没意识到发烧可能是免疫在抵抗病毒这些,更多的人看到听到的,都是发高烧会烧死人,让人抽搐,或者变傻。
几个孩子一听,脸都变白了。
左至历上前一步,就要给陆秋穿好大衣,陆秋眼睛终于忍受不了沉重,缓缓合上。
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陆秋的意识里,只能看到左至历那担忧的脸。
她想,等醒来的话,对这个男人再好点。
这个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要携手走一辈子。
等陆秋再次醒来,盯着天花板上的斑驳出神,大脑依旧没给她下达指意,让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她记得,她穿书了,有一个女儿,两个弟弟,后来又嫁人了。
一想到这里,陆秋就觉得脑海里一阵疼,好像有无数的东西都拼命往里挤。
远远的,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