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陆秋在月子里就自己起来洗尿布,那时候她吃得也不好,人直接瘦得像皮包骨头。
哪里像现在。
听着赵大姐在那里说晚上都是左至历在管孩子,陆秋一晚上连醒都不怎么用醒,实在是奶涨起来了才用醒过来,却连坐也不用坐,左至历直接就把孩子抱给陆秋。
赵巧梅同样道:“要不咱们小秋能红光满面的,那左团长这段时间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大家又都笑起来,都是女人,都知道这月子坐得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谁心里不唏嘘几分。
陆秋被他们打趣的脸红,只能道:“老左是个会心疼人的,我婆婆也可会心疼人了,还有我那小姑子,哪天不过来帮忙。”
说着无心,听在王晓磊的耳朵里,就格外的刺耳。
陆秋却是真心感谢孙竹斓和左碧惠的,这两个人每天都会在她这里帮忙很久,家里什么活都不用她做,这个月子才能做的好。
她知道月子期间因为激素的原因,心情可能没那么好,但她真没想到过得竟然这么顺畅。
回想一下,连她要洗头的时候,孙竹斓和左碧惠都是替她把热水烧好,里面还放了很多姜,左碧惠在她洗好了之后又给她擦头发,足足擦了半个小时呢。
一想到这些,陆秋的心里就暖暖的,眼圈就红了,甚至还想以后再生一个孩子。
月子里的眼泪就是这么浅。
外面的孩子们都在欢欣鼓舞,盼着一会儿吃席呢,这在是孩子们中算得上难得的大事。
狗蛋和二毛已经在那里猜起来都会有什么菜了,今年收成不好,小麦有以前一半的收成都算不错的,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
海边或者山上,天天都能见到来捡吃的人,他们这边还好,最起码靠着海,很多东西都能吃上,树皮还能留下,听说其他地方,又开始吃树皮野菜了。
这顿饭就格外令人期待。
男人们在另一个屋,时不时也会有热闹的声响传来,老郑手里夹着烟,要给左至历递,左至历摆摆手,笑着说:“不能吸了,老婆孩子都不能闻那味。”
“主要还是闺女吧?”
左至历呵呵笑了起来:“闺女鼻子灵,一闻到烟味就皱眉,没办法,家里又多了一个管着的人。”
任谁听了,都知道左至历心里有多欢喜。
老路打趣左至历:“还要不要再生一个啊?”
左至历想到这一个月来的辛苦,笑着摇摇头:“得再缓缓,等我们桐桐大一些了。”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黄秘书一个人来参加,不过除了左至历和老路碍着面子情,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外,其他人都没一个搭理他的,坐在席上也觉得特别没意思。
陆夏更是连来也没来,去外面接水的时候,还被不知道谁家的小媳妇讽刺了几句,气得她都没打水就回家了。
夫妻两个大概是今天最不痛快的人,回来的时候黄秘书喝得醉熏熏的,见陆夏板着脸,生气道:“你甩脸子给谁看?”
陆夏皱眉:“你喝多了吧?我哪有什么甩脸子?”
“你就是有!”黄秘书就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他的不如意,而陆夏就是最好的发泄口。
“要不是娶了你,我会被留下吗?啊?你这个贱人,早八百年就去勾搭你姐夫,怎么?那么想男人?”
他的声音不小,最起码周围的邻居都能听到这声音,陆夏的脸一下就红了。
平日黄秘书从来不会这么说,夫妻两个人的感情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这样。
谁知道黄秘书喝了酒,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是不是听谁瞎说了?”陆夏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缓和一点。
“用听别人瞎说吗?你说这部队上谁不知道,不都在看老子的笑话吗?觉得我是个大傻逼,头顶上都绿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盯着陆夏看,突然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了上去。
“我让你给我不安分!我让你让老子丢人!”
陆夏完全被打蒙了,手捂着那巴掌,呆呆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黄秘书却兴奋起来,看着陆夏这个样子,就好像白天受到的冷落,事业上的不如意都有了发泄口一样。
“我打的就是你!”
陆夏又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一样,重重摔倒在地上。
黄秘书干脆上了脚,陆夏疼的终于叫了出来。
这叫声就像是催化剂一样,黄秘书比刚才更兴奋,一拳头接着一脚,把陆夏的头发也扯出来:“羡慕了吗?你那姐姐嫁给了团长,你怎么不去勾搭这个团长了?你要有那本事,我还敬佩你几分?”
陆夏此时终于缓过来劲,她上一辈子心气那么高,老公虽然找了好几个小三,但是却没和动过手。
她才不甘心这个样子!
陆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