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又朝孙竹斓跪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知道他一直给李书记有来往,想再开个厂子,专门卖咱们这里的海苔肉松什么的。”
陆夏吃过的东西更多,她还给黄秘书支了好几招,甚至那肉松怎么做的,她也大致说了一下。
至于黄秘书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她就不太了解。
陆秋心里一动,问陆夏:“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夏立刻点头:“就是服装厂子失败之后,李书记就不怎么用他了,然后他就着急,便想了这个方法。”
陆秋想了想,就对陆夏说:“我帮不了你什么,婚姻自由,我没办法插手别人的婚姻。”
“不过你可以试试离开这里。”
陆夏低下头,拍了拍腿上的土,“怎么离开?不得需要介绍信吗?没介绍信,在外面就是寸步难行。”
“镇上铁姑娘正招人呢。”
陆夏一听,脸色都变了。
那铁姑娘她也知道,就是一些家里实在吃不起饭,或者想要挣一片前途的人才会去那边,那铁姑娘干得活比男人都多,报纸上经常报道,寒冬腊月里下冰水去干活,或者和男人一样去煤矿里。
等以后很多年,这些铁姑娘们的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陆夏就知道陆秋没安什么好心。
正好桐桐哭了,陆秋就抱着桐桐进了屋子。
孙竹斓留在外面,把那镯子又还给陆夏:“回去替我们谢谢桐桐太奶奶,我们桐桐已经有好几个镯子了,就不劳她破费了。”
说完,也进了屋。
陆夏没办法,只好又去找路政委。
路政委能有什么办法,笑眯眯看着陆夏:“你户口不在我们部队上,我们也不能帮你,你还是得回村里。”
回村里不就落到王军华和薛利民手上了吗?陆夏觉得她此时进退不得,想离婚怎么这么难?
“你同老黄说了没?也许你回去和他说说,他也就同意了呢。”
黄秘书已经知道陆夏去找了陆秋和路政委的事,尤其还顶着这一张被打得青紫的脸,部队上已经有不少在后面说他闲话,只会在家里打老婆。
他在外面一直强忍着,等回到家里,看到陆夏那副样子他就来气。
“怎么回事?”他上手扯了陆夏的头发,陆夏在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惊恐万分,但还是很镇定的说,“你别再动手了,我已经去找陆秋了,她说会帮我的!正好他们要赶你走,你再动手,这不就往人家手里递把柄吗?”
黄秘书一听这话,楞了一下,理智也回过神来,他现在还没拿到食品厂子的核心,可不能被赶走。
要是有可能,他还想挖几个人过去呢。
陆秋等左至历回来,也把这事告诉了他,左至历却是早就知道了,点着头说:“正等着抓现形呢!蹦跶不了几天。”
“今天陆夏还过来,她脸上被打的可惨了。”陆秋没忍住,还是和左至历分享了一下她看到陆夏被打时候的惨状。
想想当初她是多风光,才多久的光景,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是自找的,不用同情。”
左至历拍着陆秋的后背,凑到她跟前去看桐桐:“我闺女今天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吃奶?”
陆秋点头:“喝得奶越来越多了。”
她没觉得孩子必须吃母乳,也没觉得奶粉就一定多好,有什么让孩子就吃什么。
陆立春他们几个放了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手,一边拿着馒头或者桃酥点心来看桐桐。
桐桐最喜欢人围着她,每次都能被逗得咯咯笑,嘴里也开始啊啊。
“妈妈,她是要说话了吗?”蓉蓉好奇的问。
“还早呢,就是无意识发出的声音,你们小时候都这样。”
一说这个,孩子们都支起耳朵来,蓉蓉和陆冬去都是原主带大的,对他们小时候还有印象。
她就捡了一些能说的说了,比如陆冬去因为小时候没奶,又买不起麦乳精,就换了小米在家里熬,用米油喂他。
“咱爹那时候还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生下来就老鼠那么大。”
陆秋比划了一下大小,孩子们都笑起来。
“那我呢?”蓉蓉也挤过来,仰着头看陆秋。
“你小时候特别乖,那时候没人帮着看你,就咱们两个在家里,白天的时候我洗衣服干活,你就能自己玩。”
陆秋想到蓉蓉小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在作祟,心里涌现一阵对孩子的愧疚来。
她伸手拉过宁宁,在他们脸上一人亲了一口,“你们两个都可乖了,比桐桐这个丫头乖多了。”
宁宁不好意思低下头,“妈,你别这么说桐桐,她长大就好了,我以后会带着她出去玩的。”
“对,我也要把我的玩具给桐桐留下。”
陆冬去也在旁边这么说。
宁宁横眼看过去:“你还没给我洗衣服呢,说好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