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的解释,便是谢沉珣那里做了什么,让圣上觉得这件事被谢沉珣知道,会是件乐事。
事情是圣上闹出来的,既不能往她身上揽,就只能往他那里推。
她脸颊温热,下巴轻压住谢沉珣的肩膀,亲昵得像只依赖于他。
谢沉珣手掌慢抚她的脑袋,将她像小孩样按在自己身前,开口道:“闭上眼睛扶稳些,不要动,我说睁开才能睁。”
虞翎轻闭上眸,被他轻托着抱回池子里,水声漾起,她温热唇瓣贴住他的脖颈,也知道他是准备放下她后离开。
她唇轻碰触几下他身体,道:“我还有一年就要出嫁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姐夫。”
谢沉珣慢慢顿住,他还抱着她,开口说了一句睁开。
虞翎慢慢睁开一双水眸,颤着睫毛抬头看他,依赖得有些黏人,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沉珣猛地一下压在池壁。
他面容清冷俊美,强势,她顺从着。
……
谢沉珣没对苏家的事表示,但苏栀这回是为苏家求情,打听到谢沉珣回来后就准备出门一趟,但她刚开房门就有侍卫拦着,不许她随意走动。
苏栀只柔问一声怎么了,几个侍卫闭口没回答——除了谢沉珣吩咐外,侯府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如此有魄力,苏栀没再过问,慢慢回屋,转了一圈后,从一边窗子偷偷出去,心扑通扑通跳。
她仰慕谢沉珣已久,不是没想过攀上他这种事,但实际去做,却又是第一次,苏栀一直觉得虞泉配不上他。
约是天寒地冻,这边没安排什么人伺候,连守着的小厮也没有,只有昏暗灯色透过木槅门,这间屋子暖和,门缝轻露出一角便能察觉到一阵暖意。
苏栀才冒险刚刚进去,就依稀听到女人从喉咙里娇泣声。
有人在幽会。
苏栀心漏跳一拍,以为自己来得时间差了,这里有另外的人在。
榆木灯立在一侧,薄纱里的昏黄灯亮影影绰绰,她只咬唇轻手轻脚,从屏风后慢慢探出视线,偷偷摸摸往里边看。
谢沉珣在京中,相貌数一数二,当年考中状元游街时,才貌出众,端方有礼,盛极一时的清高花魁甚至愿主动服侍于他,有不少姑娘差自己父母去打听他的婚事,得知他早早定亲时,又失落至极。
谁人知他果真是厉害的,短短几年就身居高位,任谁听了都称赞有加。
愿娶发妻牌位,身边没有通房妾室,禁欲,克制,在诸多贵女里亦是难求的好夫婿。
如果他的手能从女人娇盈身上收回来时,或许还能有几分当年模样。
昏暗夜色只有女子娇娇的轻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昏暗里看不清人脸。
他宽厚背影把女人遮得严严实实,低头碰她脸颊,只偶尔能被人看清的娇软身子覆住松松垮垮白衣,绝佳之景在男人掌中,极为强势的控制欲。
水波一圈圈荡开来,汤池子上氤氲的热气缓缓冒出来,只能从细微的呜咽和谢沉珣的喘气里,听得出女人在被极致宠爱,她小手纤细柔长,即便隔得远都能看出漂亮,柔媚抱着谢沉珣脖颈。
苏栀脸色微有错愕,她想过谢沉珣会接受她,水到渠成,也想过被谢沉珣拒绝后自己该衣衫不整出去,将事情坐实来,唯独没想过会有人捷足先登。
丫鬟妓子又怎配得上他?苏栀捏着帕子咬唇扫过他怀中的女子,想要看这女人样貌,谢沉珣却把怀里女子亲得迷迷糊糊后,将人搂在怀里,才淡淡朝外道:“看够了吗?”
威严声音里藏着上位者的冷厉,苏栀猛地一惊,又不小心碰到一旁屏风,发出细微声响,暴露自己存在。
等回过神后,她后背惊出一阵冷汗,想要趁着没被看清脸偷偷离去时,又听温池里的男人淡道:“若今日之事有半分传出去,苏家这辈子休想立足于世。”
她头皮阵阵发麻,又立即跪下来,连忙唤了一声侯爷恕罪。
谢沉珣娶牌位为妻一事十分出名,谁都赞他痴情种子,但苏栀清楚他们之间感情没那么好,她禁不住鼻尖冒汗,如今焦头烂额起来,还以为他是怕宠爱女人这件事传出去,他要维护这个好名声。
但男人的声音迟迟没传出来,反倒是女子声又娇娇起来,他去作弄人了。
苏栀心惊胆战,又紧紧咬唇,万万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顾着别人。
她跪了许久,跪得腿都麻了,才听男人沉厉道:“滚出去。”
苏栀跪在一扇屏风外,想起苏家,终究是忍住惧怕大着胆子一回,道:“望侯爷饶过苏家,苏家愿以一间铺子赠虞妹妹,今日之事,我绝对会烂在肚子里。”
里边人迟迟不说话,不觉这一间铺子能买一条命。
苏栀轻咬牙低头道:“我名下还有间三进宅子,愿赠与虞姑娘。”
他淡道:“苏家若真有诚意,该奉上一半铺子,自此以后远离京城。”
苏栀脸色煞白,苏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一半产业平白相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