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言,和他都有点干系。
他容貌绝尘,有谪仙之态,对她又好,亏虞翎当初还不想让他卷入其中,免得惹麻烦,倒没想到他早就掺和其中。
她张口咬一下他的肩膀,姑娘家的牙口不错,可力气不大,又隔着衣衫,不疼。
可她这样,这便是生闷气了。
谢沉珣由她发小脾气,抚她娇娇身子,最惯着她,道:“你气可以,但不可伤了身子,我不会害你。”
虞翎这边咬他一口,便慢慢缓过这阵闷气,低声同他说:“姐夫以前说过不会对娘娘做什么,不能出尔反尔,她又没做错事……还有四皇子,他虽害我,却也帮过我几次,算下来我欠他人情,你帮帮他这回。”
“四皇子比你想得要心思重,不用顾念,”他开口,“方妃娘娘那里,我有分寸。”
虞翎安静一会儿,萧庚雪说到底是她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亲弟弟,她知道谢沉珣不会食言,微转过头同他对视,轻道:“当今圣上脾性不定,你若真要做那些私底下事,那便再谨慎些,要出了事,我可不知道帮你去求谁。”
日头光亮透进屋内,她肌肤白,睫毛长,是在提醒他,不要过多掺杂在皇子斗争里,姑娘家总是一副柔柔弱弱离不开他的样子。
谢沉珣低下头吻她唇瓣,她在他这里,一直是如同他养大的禁|脔,但她不知道,只被他低吻,娇娇喘着,唇瓣润泽。
她最后低声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人好好,又好坏。”
他又低头啄吻她,把她亲得有些恼了,被她踢一下小腿,谢沉珣才将一串佛珠慢慢戴她手上,道:“你不想嫁我,我可以终生不娶,但你亦终生不可嫁他人。”
……
虞翎为皇贵妃去向谢沉珣求情,没听到什么具体的回答,倒是意外得了句她从前一直想要的终生不娶。
他眸色比别人要深,看她的眼神也和别人不太一样,仿佛只要她在他目光范围内,他就会一直由她,让她,但她要是离开了,连虞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起来他真正生气的模样,她其实没见过。
谢沉珣给她戴的那串佛珠,府里几乎有大半的人认识,那是先平阳侯为他求来压煞气的。
虞翎走的时候要摘下,他开口道:“收下,晚上我会去检查有没有戴好。”
她只看他一眼,好好戴住。
但这种东西,不能让人瞧见,虞翎回去一路都握着手腕,回到自己屋子时,才收到妆奁匣子里,放到枕头底下,打算晚上等他来了,再戴回去。
陆嬷嬷正坐在圆凳上抱着雪貂梳毛,认了出来,吃惊许久,道:“听说这是侯爷自小就拿着的。”
虞翎知道,所以不想多戴,怕弄坏了。
她送他的那些小东西虽也是自己心意,但情比礼贵太多的,却也没有。
丽妃一事牵扯到皇子,需慎之又慎,小厮说的血书,据说写在条绣帕上,被丽妃藏在袖中,有宫女看见了,可那时宫里乱成一锅粥,谁也没注意到。
丽妃宫里的所有宫女太监都被关了起来,但审问之后无一是有疑点,那封血书也迟迟找不到,萧庚雪倒是没为难人,主动让人搜了自己住的宫殿。
像他这样性子好的皇子没两个,只近期多灾多难,让人都觉他是不是今年没拜够佛,走了霉运。
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查到虞翎有所牵连,她知道消息还没过几天,就被召见过一次。
只因为谢沉珣在京师,刑部尚书和他有些关系,给他面子,专门派人来侯府隔着屏风问虞翎。
事情到底与她无关,她能回答得不多,倒是从女官那里连叹好几口气,说这案子实在难办。
虞翎只敛着眉,只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府里,没怎么听说这些。
当初萧庚雪和丽妃在利益上便合不来,丽妃那孩子才怀上没多久就被传日后前途似锦,偏偏丽妃娘娘又和二皇子走得近,明摆着丽妃这枚棋子,对萧庚雪而言不是好事。
丽妃在算计皇贵妃时,他大抵也在算计丽妃肚子里的孩子,只虞翎成为最无辜那个。
虞翎甚至想那封血书是不是萧庚雪的人拿走的,她问不到人,倒听说圣上因丽妃的死哀恸过度,近半月未上朝,锦衣卫的巡逻严密起来,刑部尚书压力大得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睡过觉,皱纹都多长了两条。
她是不太信圣上那性子会对谁深情,但虞翎姐姐面上忌日到了,她不想让别人起疑,那天都待在佛堂里,擦拭牌位抄经书。
此后数日里,事情仍没太大进展,虞翎进不了宫,接触不到宫里人,不知皇贵妃现在如何,但萧庚雪倒难怪是得过圣上夸赞的。
丽妃的事一通查办下来,他反倒成了嫌疑最小的,说到底他当初领着老太监去罚跪,也是奉圣上指令。
但虞翎是顾不得他。
方祖父二儿子在外调做知县,十几年没回来,上回递了折子想回京探望老父,得到批准,本以为他该是四月中归,可虞翎听到他回到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