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闺女交了出去,因为都是生了孩子的缘故,她跟隔壁邻居家还闲聊了好些天,瞧着这家丈母娘带孩子细致,这才把女儿托付给人。
不过家里头还有孩子,她也不会忙太晚再回家。
陈建东知道这事也没法子,谁让他们都忙呢。
“要不把你娘给接过来?”
让丈母娘帮忙带看外孙女。
倒不是信不过邻居家的大娘,就是想着自家人照看的更细致一些。
“我娘自己来也就罢了,你能保证我大哥他们能不来?”
陈建东还真保证不了。
三月份他回老家时给了老泰山留下一笔钱,但那笔钱会不会被罗爱国想法子拿走谁都不知道。
这事问了也是给自己添堵,他也没再问。
岳丈丈母娘老两口舍不得家里的地也舍不得自家的儿孙,所以他们就算想孝顺,也没的办法。
罗梅用的按“闹”分配的法子也算好使,她给俩弟弟一些钱,并且放话出去,谁再扰我不清净,我一分钱也不给。
罗爱国两口子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许多,也没再去黄厂长那里闹腾。
接丈母娘过来不可能,至于陈建东他娘就更没戏了。
提起这个陈建东也挺生气的,当时二姐刚结婚嫁人没几个月,罗梅当时怀着陈彦鹏眼看着快生了,他娘冷不丁的来了句“咱们分家吧”。
分家。
什么分家啊,把他们两口子赶到前院去住,他夏天辛辛苦苦干农活打的粮食却是一粒麦子都没分给他,家里一把面都没有。
前院都没有锅灶呀!
还是俩姐姐送来了吃的给应急。
当时罗梅气得直哭,陈建东也气得要命。
他爹跟他娘倒真不愧是两口子,般配得很。
这时候自然也指望不上他娘,人家连陈彦鹏都没给带过一天。
“那往后我也早点回来,这样早点把俏俏接回来,等回头咱们都忙活出门道来,再好好照看孩子。”
罗梅看着酣睡如小猪的女儿,“你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陈建东拿过了罗梅手里的书,“书就那么好看吗?”
罗梅头都没抬,“好看啊,看书才能长见识,你得记着,学到老活到老。”
正说着,那书被陈建东给拿走了,“你身上没事了吧?”
他都快一年没碰罗梅了,现在有点憋不住了。
“有事。”罗梅倒是想起来一回事,“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去找医生问什么了?”
陈建东把睡熟了的闺女给抱到一边去,不让她碍事,“没啥大事,就做了个小手术。”
罗梅一愣,“什么手术。”
“就结扎了,省得你回头再上环。”
男人的话让罗梅瞪大了眼睛,他竟然主动去结扎了?
没几个男人想着去结扎,计生办的都是拉着女人去上环。
那是罗梅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上辈子因为上环她那里总是坠的疼,来月事的时候总是腰酸背疼。
后来上了年纪总算用不上了,这才取出来。
节育环是她们这个时代女人挥之不去的痛苦,罗梅想过,她是不会再上环的,实在不行就买避.孕.套呗,又不是买不起。
没想到陈建东倒是有自觉性。
她声音都低了几分,“你轻点。”
陈建东背后被抓了一道道,肯定破皮了,不过也没啥要紧的,他皮糙肉厚不怕这个,他在罗梅耳边窃窃私语,“等五月份咱们搬到楼上住。”
这样就不怕人听见了。
……
五一过后,陈建东还真就先搬了家。
就是从故宫的西边搬到了故宫的东边,距离上也不算多远。
平日里还在这边吃饭,周末也在这边住着。
陈建东的装修队如今逐渐成熟,他二姐陈建荷还有周芳的两个店都装修好了,现在正在装修两个姐姐的房子。
之前慢工出细活,现在熟能生巧保质又保速度。
罗梅还特意去看了看,然后张罗着给陈建东注册个装修公司。
贾松涛提了点小建议,“陈总会搞建筑吗?”
“也还行,他拓砖坯拓的不错。”
贾松涛也会这个,“有机会,算了还是别切磋了。既然可以的话,那不如弄个装修建筑公司,你看人家纽约人家伦敦,都高楼大厦的,咱们首都也不会太差,将来这盖大楼的工程肯定少不了。既然弄了装修那不如也弄建筑,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赶,罗总你觉得呢?”
罗梅觉得没用啊,她得问陈建东不是?
毕竟她可不会盖房子。
陈建东倒是没啥意见,“都行。”
什么叫都行呀。
“你盖房子吗?而且不是咱们村里的平房,可能是五六层楼甚至二三十层楼的高楼,陈建东你可想好哈。你要是觉得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