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的口红花了,脸上依稀还有唇印。
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罗梅想难怪昏君都喜欢美人在怀呢,这般被众星拱月的滋味, 看起来是真不错。
“你这人可真没意思, 我给你安排的人不好吗?逢场作戏而已。”
江花看着那齐刷刷的饺子, 各种花样的都有, 单单看着就不错。
这般手艺, 她可从来都没有。
“要是我在家里带孩子,陈建东也这么逢场作戏, 我觉得我会受不了。”罗梅很直接, 或许跟别人说话还要想想绕一下弯子, 可这人是江花,并不需要这么复杂。
女老板听到这话嗤笑了下,“这么说来倒是我自作主张给你带来麻烦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这不是我需要的,江总要真心疼我,不如给我介绍几个客户?”
江花是真不意外听到这话,“你呀就不能学着放松下?”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生意,可真是拼命三娘。
罗梅实话实说,“本来打算睡大觉的,是江总您把我喊过来的。”
“这还真是我的错了。”江花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成,订单可以给你,那得看你有这本事没有。”
饺子出锅后,客厅里已经支起了麻将桌。
江花招手,“来打麻将,三圈一清算,谁赢得多,我送谁一辆车。”
这让几个男孩子们眼睛发亮。
江花补充说道:“要是我赢得多,那罗梅你这车可就卖不出去了。”
游戏规则简单的很,就看是这些小男生手气好,还是江花胡的多。
“那要是我赢的最多呢?”
这让江花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道:“那我给你介绍个客户,德国的,怎么样?”
德国客户。
罗梅现在最需要的德国客户无疑是那些汽车制造商。
“那我先谢过江总了。”
……
陈建南还是第一次在外地过年,电视机上的春晚节目挺好看的,但他忍不住的看时间。
“江总跟罗总是老朋友了,你不用担心。”贾松涛安慰了一句哈哈笑了起来,“这小品可真有意思。”
小品是挺好笑的,可陈建南有些看不下去。
怎么嫂子就那么忙,大过年的还要去那个江总家伺候着,仿佛那是西宫太后。
倒计时开始的时候,外面已经陆续有鞭炮声响起,凌晨的钟声被鞭炮声湮没。
一楼大厅里一起守岁的人相互拜年后,都回去睡觉。
陈建南固执的守在客厅里,眼皮直打架。
开门声让他骤然间惊醒,看到进来的人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嫂子你回来了?”
“嗯。”罗梅笑着过去抓了把花生,“怎么还不睡?”
陈建南看她在那里剥花生吃,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江总没为难你吧?”
“没有,陪她打麻将了。”
江花是臭牌篓子,麻将玩的并不怎么样。
三圈一结算,她每次结算垫底,手气不能再糟糕。
末了送出去了两辆车还有三个订单。
罗梅满载而归。
这会儿倒是没了困意。
陈建南看她在那里剥花生吃,想了下端过来一盘瓜子剥了起来。
“那个江总打麻将很厉害吗?”
菜鸡一个。
罗梅想了个比较中性的词,“人菜瘾大。”
用来形容江花再合适不过。
陈建南咧了咧嘴,“那嫂子你赢了?”
“嗯,赢了不少。”
一个德国客户,两个订单,罗梅是最大的赢家。
“客户不都哄着来吗,你这么不给面子,江总不会怪罪?”
罗梅望了过去,看着陈建南递过来的那剥好的瓜子仁,“就这当学费,是不是太少了点?”
陈建南不好意思。
这笑容让罗梅想起了在江花的别墅看到的那些年轻男孩。
“建南,不管什么时候别走捷径。”
谁知道捷径后面又是怎么样的万丈悬崖呢?
或许稍微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陈建南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有点懵,下一秒就听到他嫂子说,“哄着江总的人多得是,但她少的是能跟她说知心话的人。”
人就是这样,穷的时候就算再温柔体贴那也会被鸡零狗碎的事情弄得一地鸡毛。
可等到有钱了,却怎么都听不到真心话,那些对你好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她也带着目的性,只是她的目的从来都是摆在桌面上。
一眼就能看得到。
“行了去睡觉吧,明天记得给大姐还有你哥打电话,我起不了,回头再说。”
陈建南看着那离开的身影,剥好的瓜子还放在那碟子里,罗梅压根就没吃。
年轻人抓起来一把塞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