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女子最出众的当属宰执林相的嫡女林阮,她生得端庄清丽,一手飞白令人惊艳,字画双绝,更兼父亲是宰执,兄长个个实干,连几位皇子都眼红了几分,恨不得年长几岁,娶了回去。
娶了这样的大家女子回去,不仅能安稳后院,连目光也会长远,是三代兴旺的象征。林阮一出,其余的女子谁又能与其正面争锋?就算是天家贵女,也不能比她对家族而言的好处。别提林阮生得清丽,宛若仙葩,更引得才子们纷纷写诗赞咏。
男子则是徐慕,他文采出众,生得也好,更因着从小在外,眼界风光不同,一时引来了大家的热议。他倒也不是第一次引来全城的关注了,他乃是转运使幼子,年幼时候曾经被拐。他父亲徐致峎赴京上报之时正逢上元佳节,仆从便抱着他出去玩耍。
可一转眼,被人贩子偷走了。
徐慕一路上不声不响,直到出城的时候,忽然开口对着守城门的官儿喝道:“某乃是江淮转运使徐致峎的嫡子徐慕!救我!”
他声如洪雷,官话说的十分好,一下子就让官兵反应过来,救了下来。
这件事情还惹了陛下的召见,那时候陛下第一个孩子夭折去了,就盼着能再生几个,也和徐慕一样机灵,连声夸赞他是麒麟儿。京中那时候盼着和徐慕结亲的人不少,可徐致峎知道,真正位高权重的那些人,都担心伤仲永的事情,就算关注也不会出声,因此一直不敢谈幼子的婚事。
这些年徐致峎带着幼子在身边,从小亲自教导,就盼着前程似锦,还能有个能干的岳父。
今年徐慕随着父亲回京徐致峎,徐致峎这些年观察使做的不容易,起起伏伏,好不容易结束了外差,带着家眷回京做了个安稳京官,只盼着宰执里少个人,能再搏一搏,儿子的婚事,说不定就是个机会。
因此徐慕和林阮虽好,却不是普通人能配得上的,林家便只能看看老虎,赏花吃菜,博个新鲜。
李平儿瞧着倒都是新鲜,特别是这种花朝会,居然还有老虎。
“往年是不曾有的,今年怕是哪位武将进献的,索性一起展示了,”林娇娘往年是不曾见过这个的,心里觉得有趣,“倒是怪有趣的。”
“你不害怕?”李平儿好奇地问道。
林娇娘丝毫不惧怕,“都被关在笼子里了,怕什么。”
笼子里的五只老虎先是互相吼叫,而后猛地撞击囚笼,只让场上的气氛一惊一乍,推向了高潮。说实在话,那些才艺展示哪有看老虎有意思。
可等到笼子走到中间,不知为何,其中一只老虎忽然将牢笼撞了开来,随后笼子里的五只老虎,一前一后,纷纷窜了出来。
“啊!”这时候,人们才发觉不妥,四散而逃。
“快往外走,不要被踩着了!”李平儿一手抓起林娇娘,一手抓起董敏就要往外逃,谁曾想董敏忽然眼睛一亮,猛地甩开李平儿的手,扭头就钻进了人群,一个人冲着皇城跑过去。
“你干什么?!”李平儿大惊失色,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拖着林娇娘,飞快跟着人群往外走。林娇娘花容失色,却很快也反应过来,这时候可怕的不是老虎了,而是互相推搡的人群。
李平儿尚有几分力气,林娇娘却被挤得头发都乱了。可她们都不敢低头,更不敢放慢脚步,那身后一声声惨叫,可不就是女子顾及脸面走慢了几步,被后面的人或是推搡,或者踩挤,任凭你是什么高贵身份,方才又有何等表现,此刻也是乱作一团。
两人随着人群慢慢往外走着,忽然听得一声大喝,几只老虎悉数被斩杀,此起彼伏的几声惊叫中,人群缓缓停了下来,周围的人这才恢复了理性。
花朝会受了许多惊吓,自然是顾不得这些,人们争先送回了府里,伤者由着太医一一瞧过,倒是十分妥帖。
董敏的脚就是这样被踩断的,她逆着人群往回冲,全然不顾老虎的危险,可不曾想过这拥挤的人潮会如何。
还没等她钻出去七八步,就被一只陌生的手将她推倒在地,后头挤挤攘攘的人,或者踩着她的手,或者踩着她的腿。
她吓得惊声哭了出来,可没人在意。
好在老虎被杀死得快,人群没有太躁动,她很快也被救了出去。
但是林娇娘没有给她休息调养的机会,她一回府中就添油加醋把董敏要做的事情全盘说了出来,又是想要献艺,又是想要冲去贵人身边,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没有过脑子,冲动无比。
大夫人险些被气坏了,如果说四姑娘还是姓林的话,这个董敏可和她没关系,顶多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蒋玉昆的事情让大夫人丢了脸,可董敏却让她翻了身,她很快同江文秀通了气,要送董敏回董家去。
大夫人难得说了重话,“我知道弟妹重情义,可要是二房愿意聘了董小姐我没什么二话。现如今董小姐心太大了,我怕是连质慎她都看不上呢。”
江文秀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不来。
好在大夫人很快也柔和下来,“旁的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