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西楼作为最熟悉鹿雁的人,立刻就问:“妹,你娘……咱娘有妹妹吗?”
鹿雁不知道。
富贵很肯定:“没有。”
鹿雁就抬头看向风月,眼神迷茫。
风月蹲下身来抱花栽,但花栽却紧紧攥着鹿雁的衣摆,执着地仰着头喊:“姨姨!”
这弄得风月也有些不确定了,她说:“或许是小铜长得像花栽的姨?”
一旁的蔺雀:赶快记下来主人叫小铜。
风月就对花栽说:“她不是你姨姨哦!”
花栽很坚持:“姨姨!”
风月也觉得奇了,今天将花栽从师父拿带过来后,她一句话都没说过,除了看见小铜喊‘姨姨’外。
想了想,她把几人先喊进了屋子。
现在外面还是寒冬,风吹过来总是冷飕飕的。
鹿雁莫名抱着小花栽,同样粉嫩嫩的脸对上花栽红扑扑的脸,大眼瞪小眼。
花栽很粘她,把脸贴在她脖子里。
风月的声音温柔如春风,简单说了花栽的身世:“小花栽是我师父新收的小徒弟,许是你们真的有缘。”
小花栽像是听懂了,忽然在鹿雁怀里动了动,指了指鹿雁的眼睛,道:“姨姨!”
她很着急,也很肯定。
鹿雁茫然的眼神与小花栽对视了几秒,忽然眼神变得清澈起来。
她低头打开自己的小布袋,迟疑地从小布袋里拿出了那根在人参镇里拿到的娘亲的铃铛发簪。
小花栽眼神忽然就更亮了,一下抓住了那根铃铛发簪,嘴里的声音更响亮了一些:“姨姨!”
这把风月搞得更懵了,但鹿雁却声音清脆明晰道:“风师姐,小花栽是哪里来的?她一定见过我娘亲!”
鹿雁说得很肯定。
风月想起了今天去找师父前看到的从师父那儿离开的那抹淡紫身影,道:“今天确实有人来过我师父那里,可很快就走了,难不成,那是你娘?”
鹿雁立刻站了起来,神色着急。
风月见她如此,想了想,带着人去了一趟师父花盆住的山头。
到地方的时候,看到一个男子正坐在月下,披头散发将一头乌黑的头发晾在月亮下面,神色享受。
鹿雁:“……”
厌西楼:“……”
蔺雀:“……”
风月习以为常,翩然行至花盆旁边,将那一头乌黑如缎的头发撩起,温和喊道:“师父,今天你带回来的小女娃是谁带来的?”
花盆冷不丁被徒弟抓了头发,着急道:“我这头发正在吸收日月精华呢!阿月你别动!!!为师要是明日长出一根白发就全赖你!”
鹿雁忍不住了。
鹿雁上前一步,声音着急:“前辈知不知道我娘去哪里了?”
花盆一愣,整个就从躺椅上翻了下来,头发乱飞,他一把撩起了头发,看向鹿雁。
这儿灯火充足,他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庞,与兰霜并无过多相似之处,但是那双眼睛……
花盆一下站了起来,问一边束发,一边问道:“你娘是……?”
鹿雁回得斩钉截铁:“兰霜。”
花盆和风月师徒当场呆立当场。
一个在想:完了,师尊走了。
另一个在想:我今天让师祖的女儿去种田了!
在场都是自己人,鹿雁立刻就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当然忽略了自己现在拜入清虚剑宗这事。
一旁的蔺雀听得也很认真,一会儿心里哇主人原来叫鹿雁,一会儿心里哇主人的娘是如今在修仙界叱咤风云的医修大魔王兰霜,爹是刀修大魔头鹿烬!
花盆和风月听完,立刻拍案而起。
花盆一边听得伤感地哭,一边吸鼻涕,道:“没想到宁风免除了满头绿帽子竟然还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没想到我们没去天行会竟然错过了这样的事情!”
风月平常柔和的嗓音里都带了点怒气:“看来他们封锁了天灵网上的消息,真是权限狗!”
花盆又看着鹿雁,朝着她招了招手,道:“过来,让……让师兄看看。”
他憋了半天,憋出了师兄两个字,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兰霜是他师父,师父收他时还没生孩子,那鹿雁当然就是他师妹了。
一旁瞬间辈分矮了一辈的风月:“……”
花盆知道鹿雁着急,也不多说废话,道:“师父没说要去哪里,但是出门后我看着是往北行了。”
鹿雁神色严肃,当下就决定继续往北去追娘亲,只要速度快,不用做任务都可以见到娘亲了!
时间紧迫,花盆和风月也不挽留,圣医谷也没别的可以送来傍身,两人直接就把各种各样害人的保命的丹药装了三箩筐,得知鹿雁没有芥子囊,直接就给她在腰间挂了一只。
临走前,厌西楼忍不住就拉住鹿雁,又问风月:“你说的那个不吃会死的丹药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