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
冷景明只是勾起唇,拿了一块血玉出来。
“星弟”冷景明浅浅的笑了笑,维持着面上的平和,递上手中的麒麟血玉:“这玉是你的吧?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果然是你找来了”
身旁的少年接过去,脸上说不出多少高兴,也说不出多少冰冷,却把那块玉交给了一旁独自尴尬的她。
阮思缩回手,她想躲开,谁知少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阮思咬着嘴只好笨拙的拿着,就见谢文星对着男主缓缓道:“多谢三哥给我找回了我与夫人的定情之物,三哥,你一定也猜到了,我来这儿是来找我夫人的。”
这话大喇叭的一出,阮思背后便是一股子凉意。
果然,就见男主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动声色往她这儿看了过来。
阮思只觉得手中的血玉像个烫手的山芋,恨不得丢了出去才好。
阮思还是很分得清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她立即表面立场,将手中的血玉塞给身旁的少年:“世子记错了吧?湘玉并未和你有什么定情信物……”
可这话说完了,少年的表情又变得阴郁起来。
“……”,阮思讪讪的缩回去,还是托着步子往男主那儿靠了些,心中有些奔溃。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否定的了,这女人就是变了心,见了冷景明就迫不及待的就他撇清关系了。
谢文星虽然已经做了些心理准备,可真当见着阮湘玉这幅无情无义的模样,还是觉得心中胀闷,他顶着胸口,才缓出了一口完整的气儿,他从脖子里拿出了那根被他暖的温润的坠子。
“阮氏,你真是忘性大,这个玉珠吊坠可是你趁我熟睡时亲自戴上的,它原本可是你的贴身之物,你不记得了?”他歪着头,咬牙道。
眼前的女子表情变得惊愣,半天说不出个话来。
哼,没想到我留着吧?谢文星露出了得逞的笑,又将血玉认真的放进了她的手中。
“阮氏,你男人的东西得收好了。”
“……”
*
这枚玉珠坠子的确是阮湘玉做姑娘时的贴身之物,阮湘玉在给谢文星下药那一天也的确给谢文星带上了,只是……
阮思紧咬着唇,可这明明不是一个意思的事儿!
她僵硬着脖子抬头,果然,夹在他们中间前的男主表情越发漠然了,还皱了眉。
阮思:“……”
这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啊。
“星弟,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冷景明旁观着二人,紧了紧背在身后的手,含笑问。
“当然是带夫……”谢文星扬眉便说。
“听说边境的龟苓膏很是闻名,具有清热解毒之功效,湘玉也想跟随殿下一同前往边境……尝尝那龟苓膏。”阮思急忙忙的打断谢文星的话,却说的舌头打结。
幸好,男主低眸看了看她,终于有了点人情,含了些笑意,率先就说:“那阮姑娘便继续和我同行吧”
阮思扯出笑容朝他抿唇一笑。
谢文星:“……”
恼,你恼什么?她本来就是奔着冷景明来的。
他哪里比不上冷景明了?
谢文星强压下心中的怒意与酸意,强行插入刺眼的两人中间:“既如此,我便护着夫人一同前往边境,尝一尝那龟苓膏,顺便带兵清了这南方的匪患,免得祸害百姓。”
“三哥,你不介意吧?”
“……”
“……”
*
阮思从没见过谢文星这倨傲骄矜的小子竟然也会有没脸没皮的时候。
接下来的路程,阮思是过的痛苦不堪,一万个挣扎,却是无济于事。
她坐在谢文星那匹老马上,身后就是强硬圈着她的少年。
而前头的另一匹马,坐着的是连头也没回的男主。
少年丝毫不在意前头的人离他们越来越远,只是晃晃悠悠的边骑马边拿出了一个精巧的贝壳。
“喏,下巴不是磕破了嘛?这贝壳里面是药,你拿着。”
阮思僵着手打开,小贝壳里是绿色透明的膏体,带着一股子药味。
摸着清凉小巧的贝壳,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谢文星,你回皇城吧?就当我死了行不行?”
谢文星剑眉拧着,他终究没能压下情绪,最后一个字几乎破了音:“咱们这辈子就拴一起了,你别想跑,我也不会走!”
前头的冷景明打马转身回头看了看,神情难辨,双眸越发幽深了。
阮思立即遮住了谢文星的嘴,讪笑了两下,咬牙低低的说:“够了,你小点声。”
*
接下来的路程,阮思没能和男主说上话,每次她走到男主面前的时候,谢文星这小子都会和堵墙一样挡在他们面前,到最后,阮思发觉男主的脸色越来越黑沉了。
少年又不由分说的用背对着她,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