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不屑,“我当是什么呢?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最了解她的人都在淑芳阁,可她们都不说啊。”
郭宝宝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二人面前摆动,“no,no,no……,最了解她的人并不在淑芳阁。”
“那在何处?”魏锦余问。
郭宝宝仰脸看着他,粉润的嘴唇一抿,“怎么样?这个算不算重大线索?”
魏锦余稍稍沉思,“好,我答应你,在这件案子没破之前,我可以暂且不把你交出去……”
“头儿,这怎么行?”
魏锦余盯着郭宝宝道:“无妨,等回了宫,我会派人时刻盯着他的,不怕他乱来。”
郭宝宝心里窃笑,哼,傻鱼呀傻鱼,虽然你比之前聪明了点,但还是上了我的当。我还等跟你回宫?我这叫缓兵之计。
因为事情机密,三人回了房,关上房门,魏锦余才道:“说吧。”
郭宝宝故作神秘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菱州有个兰桂酒坊,里边的老板娘何月,是一年前从淑芳阁赎身出来的姑娘,曾与于嫣情同姐妹。”
……
* * *
一方普通人家的院落里,烟雾弥漫,呛鼻的烧纸味道间还混杂着些酒香。
院子西边有间小屋,里边不时传来女子哭泣咒骂之声。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相信男人,你就是不听,偏偏等了那负心人一年又一年。如今倒好,你等来了什么?”
屋内的女人跪坐在牌位下,一边往面前燃着的火盆里放纸钱,一边抹泪。哭一阵,骂一阵,一会儿骂男人,一会儿又指着牌位骂,骂够了再哭。
她就是兰桂酒坊的老板娘,何月。刚把姐妹的尸身领回安葬,这会子就穿着一身艳色的衣裙,在这祭奠。
只是,她这祭奠倒更像是和姐妹聊天。
“我以前一直劝一直劝,你就是不听,非说要赌上最后一把。呵,你瞧瞧,你这是输得连命都没了。”
“算了,我也说不动了,死了就死了吧,也省得我再替你生气。下辈子,别的不求,求你生的心明眼亮,别再被男人骗了……”
“姑姑,外边来了几个人说要见你。”何月正说话,屋外跑来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乖巧的站在门口说话。
“见我?是做什么的?”何月问。
“他们说是您的故友。”
“故友?我哪儿来的故友?”何月看了看于嫣的牌位。
莫非是顾廉?
她心中有一丝紧张,但还是把人让了进来。
来人正是来查案的三人。
郭宝宝一进院子,就闻着到处的酒气,就连这迎客的花厅里也被充斥。
“酒坊就是酒坊,好大的酒味儿。”郭宝宝习惯性的到处观看,。“你们说,在这儿待久了,会不会醉呢?”
又醉?
魏锦余脑子里顿时浮现了那晚她喝醉之后的情形,不免心里又是一阵燥乱,连这步子都变得发沉,僵在了原地。
郭宝宝顾着四处看,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了上去,又被弹得倒退两步。
旁边那小姑娘见状不禁掩口偷笑。
郭宝宝觉得很没面子,狠狠在魏锦余背上捶了一拳,气道:“你好好走路,停下来干什么?”
魏锦余倒也没躲,受了她这软绵绵的一拳后,转身问道:“你酒量不至于如此差吧?闻了也会醉?”
“我酒量是不好,上次喝那三杯可是我生平第一次饮酒呢。”郭宝宝回忆着那天的感受道:“不过,喝完酒晕晕乎乎的,感觉还挺好的。还想再来一次。”
魏锦余一脸黑线,再来?让我背你也就算了,多耽误事。
他问那小姑娘,“敢问,府上可有没有酒气之处?”
小姑娘失笑,“我们这是酒坊,但凡进了门,多少都有酒气的。除非,去门房。”
魏锦余点头,“他二人无甚酒量,恐怕闻多了误事,不知可否让他们先去门房等候?”
小姑娘磕巴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怕委屈了客人。”
魏锦余道:“无妨。”
郭宝宝心里可乐开了花,没想到这死鱼竟然让她离开他的视线?这可是意外的惊喜。
她故作不快,“为什么?”
唐振道:“这还不知道吗?免得你醉了,耽误行程。”
小姑娘将魏锦余送入花厅,便带二人往门房去。
魏锦余将郭宝宝支走,一来是怕她真醉了耽误行程,二来其实也不想让她知道关于案件的太多内容,因为,她身份成谜,到底与白狼门是否有关尚未可知,万一被窃取了什么机密,反而麻烦。所以才支走她,并使唐振去看着,想着唐振即便贪睡,也不至于大白天还能把人给弄丢了,自己没了这麻烦,问案时还能开门见山。
二人走前,魏锦余以眼神示意,要唐振好好看着郭宝宝,不可再出乱子。唐振也很自信,又不是晚上,也不累,怎么可能再被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