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宝伸手想抓它却没抓住,看着钻入墙缝的白猫又急又气,“你这家伙不跟我走,还想陪着那太监啊?”
白猫只在眨眼间就不见了,郭宝宝不敢有太多犹豫,只能放弃选择自己跳出院墙。
她知道,这次她要在被傅筠山抓住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
此时,傅筠山正在乾清宫门外,陪同玉贵妃前来见驾。
玉贵妃手上端着她平日里给皇帝喝的安神汤,目光平淡的看着宫门。
“太子已死,皇后也不远了,是时候该了结这一切了。”
“嗯。”傅筠山点头。
“走吧。”
二人刚要迈步,一小宦匆匆跑来,“厂公不好了,府里内院起火了!”
傅筠山大惊,“夫人呢?”
“火势烧的太快,白公公亲自带人进去找,可没等找着房就塌了,白公公差点儿就没出来……”
不等小宦说完,傅筠山撇下颜如玉转身就走。
颜如玉见状急忙上前拦阻,“你现在要回去?”
傅筠山咬牙道:“此事暂且延后。”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颜如玉望着他疾行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等傅筠山赶回家时,内院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尤其郭宝宝那间屋子更是塌了一半。
见此情形他顾不得问缘由,亲自上前去挖,即便是尸体,他也要挖出来亲眼看见。
白顺腿上被掉落的木头砸折了,此时由两个小宦架着在后边。看见厂公自己去挖废墟,他赶紧吩咐两旁,“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挖啊。”
众人开始在废墟中寻找郭宝宝的踪迹,从天黑到天亮,没人敢劝一句,也没人敢说一声。
直到原本干净的十指上沾满了血迹,傅筠山终于发现一样可疑的东西,那是烧黑的木柴,虽然只有一小节,但是,这又不是冬天,房里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他直起身,回头问白顺,“房里怎么会有木柴?”
白顺这才敢解释,“回厂公的话,昨儿白天夫人说要吃烤肉,还说要在房里吃,我这才给夫人准备的,不想,这小小柴火竟然……”
白顺懊悔不已,干脆匍匐在地,“请厂公杀了我,与夫人陪葬。”
傅筠山拢起眼神,眼中流露一丝寒意,“她可曾饮酒?”
“有,夫人说他千杯不醉,所以小的给她准备了两坛酒。”
闻言,傅筠山已经猜到自己上当了,恨不能立刻拿住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给她掐死。
他攥紧了那节木柴,咬牙道:“别让咱家抓你回来!”
就在傅筠山忙着调派人手准备捉拿郭宝宝的时候,魏锦余也在吃过早饭后,无意间听见家里两个仆人议论,说郭宝宝已经被张保杀死在山崖。
这消息,让他险险摔在地上,仔细寻思过后发现不对,那天傅筠山明明已经救了她,怎么可能死呢?再说,她那天晚上分明来看过自己,又怎么可能死呢?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对,觉得这事儿傅筠山一定知道内情,于是不顾伤痛让唐振给他穿上衣服去找傅筠山。
唐振是早就受过老太太叮嘱的,哪肯帮忙,只是阻拦道:“少爷,您的伤还没好呢,不能乱走动。”
魏锦余气道:“宫里的消息你该是早就听说了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唐振委屈,“是老太太不让说,还说谁要说了,就打出府去。你不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脾气,我哪儿敢呀?”
“你怕老太太就不怕我了?”
魏锦余见他不动,干脆拿了衣服忍疼往自己身上套。
“哎呀,您慢点啊,您那伤好不容易才止血了……”唐振在旁边急的跳脚,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这时,老太太和魏承勋闻讯都赶了来。
老太太一瞧宝贝孙子大开大合的动作,心都要碎了,忙上前拦着,“锦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魏锦余道:“祖母莫要阻拦,孙儿有急事要出去。”
“你这重伤在身,有什么急事也得伤好了再说。”
“祖母不要再劝了。”
魏承勋旁边气道:“你就算出去,郭宝宝也不可能死而复生……”
“她不可能死的!”魏锦余急了,双眼充满了血丝,“她前几日晚上才来见过我,怎么可能死了呢?”
啊?
众人面面相觑。
老太太问道:“她来看过你?我们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啊?”
“她是半夜来的,故而无人知晓。”
半夜?
众人不觉都打了个寒颤,心说这是魂儿来了。
老太太更是疑惑的看唐振,“你日夜看护少爷可见到郭宝宝了?”
唐振扑棱脑袋,“没有啊,我天天就在门口守着,什么也没看见。少爷,你你不会是看见鬼了吧?”
魏锦余心里咯噔一下,半夜来,天明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