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滕飞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担心的看着温言。
竟然敢无视他这个皇上,皇上怒道:“来人啊,将他拿下。”
几人上前,言滕飞一手搂住温言,一手将佩剑一横,对着朝他靠近的众人。
锐利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扫过众人,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让众人不敢靠近。那样的架势,即使不用语言,众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敢上前一步,死!
皇上眼睛一瞪,一个奴才竟然敢如此大胆。“你想造反吗?”
在一旁一直默默守着的张首领急了,他这徒弟平时这么规矩,现在怎么敢忤逆主子。果然一碰到公主的事,他这个平时精明的徒儿瞬间就变得脑子不清醒了吗?
言滕飞冷冷的看着皇上,眼中没有对着温言时的敬畏,“奴才不敢,但是奴才是公主的奴才,保护公主是奴才的职责,公主不想做的事情,谁都不可以逼她。奴才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公主,即使是皇帝陛下也不行。”
面无表情的将话说完,他的眼睛已经扫过了明阳道士和顾乘风。
明阳向外移了移,退到相对安全的距离,生怕这个侍卫突然暴起。而顾乘风则是饶有兴趣的对上言滕飞看过来的眼神。
皇上有些哑然,其实要是在平时,这个人这么放肆的说出这样的话,皇上不会生气,反而会高兴自己的女儿找了这样一个忠心的侍卫,他可以放心的把温言的安全问题交于他负责。
但是现在,皇上就不得不怀疑这个侍卫坚决阻挠他们的初衷了。
“滕飞,不许对父皇无理。”正在僵持间,温言已经清醒了。
心中骇然,温言没想到言滕飞竟然会为了她跟她父皇杠上,心中有点开心,但是也必须赶紧阻止,虽然她的父皇很好说话,但是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挑战他的皇权权威,就连她也不可以。
见温言已经无事,言滕飞放开温言,恭敬的跪了下来,朝着皇上叩首。“奴才冒犯皇上,请皇上降罪。”
众人都无语的看着言滕飞前后态度的变化,仿佛对这个人而言,只有公主的话才是圣旨似的。
对言滕飞而言,的确是这样。
顾乘风眯着眼睛看着那边一跪一站的两个人,那种萦绕在他们身上的和谐氛围让顾乘风感觉比上次见到他们时,更加难以破坏。
而且刚刚言滕飞散发出的那种气势,不像一个小小的奴才该有的,此人绝非池中物。
顾乘风心中已经明了,言滕飞已经成为温言身前一座大山,一座他无论怎么想要接近温言都无法饶过的大山,也是他——必然要除掉的大山。
皇上没有理会言滕飞,只是担忧看着温言,现在的温言神情伤感到让他有些害怕。“言儿,父皇是为你好。”
温言点头,“儿臣知道,但是儿臣只能说,今天这场闹剧儿臣只能陪父皇闹到这里了,若是父皇执意要囚禁我,儿臣宁死不从,父皇应该明白,骄傲如儿臣是受不得这样的冤枉气。”
温言此话一出,皇上和顾乘风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公主竟然这么决绝。
温言也管不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更加惹人怀疑,但是她绝对无法忍受再一次过上囚禁的生活,哪怕这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囚禁。
皇上急的,“言儿,不是囚禁,父皇只是担心你,要是不找到你变化的原因,父皇都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温言能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但是她却无法解释,也许她的变化是太大了,这也是她不够谨慎造成的,所以今天这场闹剧原因在她,她不怪她父皇,但是现在解释已经无用,也只能破罐破摔了。
“儿臣就是变了,父皇与其相信外人的话,不如认真看看你女儿的变化,这样的变化……不好吗?”
皇上沉默了,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太懂事,太像个皇族大公主的样子了。
正在皇上犹豫的时候,顾乘风却语气悲伤的说道:“皇上,公主也许真的是突然觉得微臣配不上……配不上与公主做朋友,才那样对待臣的。会怀疑公主遇到什么邪术……臣大概也只是为自己的伤情找个理由罢了。既然公主不愿意,那就算了。邪术一说毕竟太过玄幻。”
温言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帮她说话的顾乘风,心中哀嚎:这是闹哪样啊,你这是在逗我玩吗?
但是原本低垂着脑袋跪着的言滕飞却突然抬头深沉的看了顾乘风一眼,意味不明。
果然真如言滕飞担心的那样,皇上在听到顾乘风的话以后,不但没有顺势而下,反而突然坚定了想法。
皇上转头问明阳道士,“除了这个办法,有没有别的办法,朕希望务必办保证公主无恙。”
明阳作势思考。
温言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顾乘风这样一说,表面上是在帮她,实际上根本就是在提醒皇上,她有些地方变化的很好,但是唯独对待顾乘风的态度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
明明她以前那么喜欢顾乘风,顾乘风在众人眼里又是那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