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言滕飞心乱不已的时候,温言却突然闭上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仰起脸,上身挺直,向前靠去。两只白玉般的手轻轻的搭在言滕飞的双肩上,稍稍用上一点力气,想要攀附住眼前的人,让自己可以靠得更近些。
这样诱人的公主,这样美丽的公主,这样主动的公主,她在向自己献吻。
谁能忍得住。
言滕飞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眼睛也睁的大大的,逐渐变红,喘气声也逐渐加重。手上的画笔已经被他不自觉中握的粉碎,那脸上的表情完完全全的体现着他此刻煎熬的心情。
公主的香唇还在眼前,而且好像在等待着或者找寻着什么似的,越来越近。那周身浓郁的香气说明了此刻公主心情的激动。
温言就这么静静的期待着,突然车内一阵震动,温言睁开眼一看,哪里还有言滕飞的身影,只有刚刚落下的门帘在晃动着。
竟然……逃跑了。
温言气得脸都红了,她都这么主动,他竟然还敢跑走。这让她面子往哪里搁,她堂堂一个国家的尊贵公主竟然被一个男人给拒绝了,简直……简直……
“胆小鬼!”
温言故意用外面可以听到的声音骂道,她知道言滕飞就在马车旁边,她就是骂给他听的。他让她好受挫,难道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竟然这都迷惑不了他!
温言气呼呼了半天,车外也安静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车外的言滕飞突然说道:“公主,秋先生还等着呢。公主你看……”
温言撅着嘴不高兴,随手拿起一旁的水银镜,仔细的照着。镜子里的印记比起以往更加凸显,美艳不可方物。
温言撇了撇嘴,渐渐的就不生气了,好吧,看在他把自己画的这么美的份上就原谅他吧。让一个拿惯了刀剑的人突然拿起女儿家的画笔为她描妆,他还能这么认真的做完,而且还能做的这么好,也是难为他了。
但是这种难为的确是能让温言打从心底里高兴起来。
温言放下水银镜,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言滕飞一直站在马车边,见马车有动作,立马来到前面,扶住马匹,稳住马车。
温言从车上下来,幽幽的看了言滕飞一眼,而言滕飞则又变成了鸵鸟,默默的低着头,一副老实的样子做着他该做的事情。
温言和言滕飞回到了平台上,秋其彬远远的就看见温言的发型换了,待他再仔细看的时候,却是被温言额间的香雪兰给镇住了。
那与之前的不一样,之前他有不小心看到过。那时只是淡淡的粉色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就好像白色的贝壳蕴含着粉色的珍珠一样。煞是温和。
而此时,那细细的金色就像一条金色的光线有形的绕在粉色香雪兰的印记上。这使得温言马上就变得不一样了。眉眼之间更添神韵,融合着高洁,尊贵,魅惑。让人一眼万年。
秋其彬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公主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温言笑呵呵的走进,看着秋其彬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聪明如他的定然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温言对着秋其彬说道:“秋先生可看见我的画作了?”
秋其彬差点端不住自己稳重的形象,这也太赖皮了吧。
额间画花,公主额间的香雪兰是天下人皆知的存在,是神灵的象征。有谁敢说她额间的香雪兰不如世间的香雪兰美?那可是神迹,怎能是凡物所能比拟的。
虽然秋其彬不相信神鬼,但是他也是崇拜着国师,听过香雪国开国之君事迹的人。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巧的简单的香雪兰印记的确是美的不可一世。
现在再加上那巧妙的颜色搭配更是凸显了魅力,加上它主人本身的美丽,又有谁敢说能画出比这更美的香雪兰呢。
秋其彬黑着脸,不甘不愿的作揖,“是在下输了。”
秋其彬也是第一次输的那么憋屈。这种哪叫比试啊,分明是投机取巧嘛。可是看着这样的公主,他也实在是生不出力气辩驳了。
看着公主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秋其彬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觉松了一口气,心中渐渐的也有些安慰。
其实他刚刚是心虚的,因为作画的时候,他虽然闭着眼睛,幻想香雪兰的样子,却偏偏出现在脑海里面的就是那不小心瞄见的粉色香雪兰。
如果他这样算是赢了的话,他也感觉有点胜之不武似的。
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一胜一负,也没有什么关系。
“还有最后一局,我们比试吧。”秋其彬问道。
温言还在得意忘形了,突然听到秋其彬的问话,当下一愣。糟了!剩下的都是她极其不擅长的,而且也没有想出什么花招的。该怎么办?
“我选棋这一项,不知是你们二人谁出马,还是说一起上?”秋其彬慢悠悠的说道。
温言心中着急,下棋她可是很不擅长的。皇姑母曾经跟她提过,这秋先生棋艺高超,让人叹为观止。皇姑母就是通过下棋不断地去试探,才探出他竟然是这样一位博学多才